第5章 上药

    褚淮序一面捞着她的腰身，将人托着，轻缓地拔出roubang，笑看她：“说说，朕是吃饱了还是没吃饱？”

    roubang拔出的一刻，粘稠的浊白顺着烂熟xue口淌下来，酸软肿胀的小腹得以稍稍缓解，沈枝意瘫软的身子才得到了短暂的歇息。

    她略微阖着眼，哄人似的：“吃饱了，饱得很。”

    其实褚淮序这人还蛮好哄，每回生气恼怒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因此她才敢每一回都挑战他的底线，犯上作乱。

    褚淮序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捞起她的腿弯，轻轻松松将人往怀里一捞。

    在准备好的浴桶里差不多将两人清洗干净了，他才带着人往内殿走。

    内殿是特意修葺的浴池，底部是磨平的光滑鹅卵石，四周镶嵌着温润玉石。里头的水是从皇宫中某处温泉引下来的，常年有太监宫女负责监督打扫。

    内殿无人，早在叫她过来的时候褚淮序就吩咐下去了——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内殿伺候。沈枝意被轻柔放在浴池边上，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倒是毫不介意将他当做仆人使唤。

    头狼只有在事后才会温和乖巧一会儿。

    她当然要逮着机会磋磨。

    “下来，坐朕腿上。”褚淮序先行在温泉池子里站稳，伸手递给她，却见那人动也不动，懒洋洋阖眼不看他。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力将人整个儿端起来揣在怀里，再带着她一道在浴池里坐下。

    隔着清澈的泉水和温热蒸腾的水雾，他隐隐约约窥见少女膝头的青紫。

    “温泉有疗伤功效，泡一泡，膝盖好得快些。待会儿出去朕再给你上药。”

    说了半天，还是惦记这事儿。褚淮序也算半个跟沈枝意一块儿长大的，哪里会不知道她在郑贵妃那边是什么待遇——说是侄女儿，其实堪比公主。

    绸缎挑最好的给她，皇帝赏赐下来的鲜果也是给她第一个尝，浑身皮rou被养得又水又娇。哪儿能跪一下午？胡来。

    褚淮序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整个人微微俯身，用手掌盖住她膝头。微热的掌心熨帖，用力揉着两块青紫处。

    沈枝意又不是铁做的人，转头就瞪他，手上也推他：“疼…”

    “娇气。每日这样胡来，就该好好罚一罚，才长记性。”

    说是这样说，手上还任劳任怨地放轻力道给她揉开瘀血。

    “明日狩猎时你就待在朕的帐子里，不要随意走动。林中蛇虫鼠蚁这样多，当心把你咬得满头包。”

    十足的威胁语气，但沈枝意只敷衍地嗯嗯几声便过去了。

    他带人进林子狩猎，外头留着的人也没有敢忤逆她的，到时候她说什么是什么。

    褚淮序一边给她揉着淤青，一边思索了下方才若无其事地开口：“还有你那青梅竹马的好表哥郑砚初，这回得胜班师回朝了，你不许见他。”

    可他控制不住情绪，手下力道随之加重，引得沈枝意哎哟一声弹了起来，腿脚在温泉中蹬了几下，溅起高高的水花。

    他瞥一眼，没当回事，将她蹬起来的两只脚摁住。

    褚淮序面不改色，只唇角略微抽搐了下：“提到他就这么激动？”

    “朕差点儿忘了，当初郑贵妃可是想把你许配给她这个人中龙凤的好侄子。怎么？旧情未了？想要借机重燃爱火？”

    沈枝意又开始蹬蹬蹬，溅起一片水花：“嘶，陛下想把奴婢的脚掐断吗？”

    她的脚踝上留下一个鲜明的五指印，像青蛙一样游到一边跟他拉开一段距离。

    她面色也阴沉，没有直视他，话音冷冷：“陛下喜怒无常，也别拿奴婢撒气。”

    行啊，他们是青梅竹马。他就是那个横刀夺爱的恶人，是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帝！

    褚淮序没吭声，不顾她的反抗一把把人扛起来用帕子擦干净。近乎是粗暴的、冷漠的，他将人扛起来，快步往寝室走，毫无预兆地将人丢在榻上。

    弄脏了的床单都被人换过，是崭新的。

    沈枝意蹙眉看他，蜷缩着身子不断后退，直到将自己蜷缩进龙榻的某个角落。

    眼前的男人面色实在是阴沉得可以滴血了。

    怎么了？郑砚初这个名字就这么让他恼火？

    她干脆闭了眼，接下来是凌辱还是咒骂都随他，甚至什么打板子、藤条，只要别弄死她   ，她都能够欣然接受。

    一片漆黑中，她的膝盖处传来轻微凉意。于是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松动了，沈枝意张开眼睛垂眼看去——褚淮序正冷着脸，轻柔地给她的膝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