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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张宇领着自称高建业的男人上到了地面。陈姨在看见那个疲惫的身影出现后,顿时抑制不住情绪,眼泪簌簌直落。她快步冲了上去,和迎面来的瘦弱老人紧紧拥抱,两人显然都很激动,不停落泪,完全顾不上说话。看着眼前场景,成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真相已有大半露出了水面,成凌却无暇细问,已经耽搁了几分钟,此时,刻不容缓,他朝张宇招了招手,“钟哲被劫持了,你跟我走!”不想,被张宇搀扶着的老人听闻后,当即十分激动地表示:“是李察·易还是高峰?让我去!我知道他们的事,能帮上忙!”成凌点了点头,把能用得上的人都拉上了直升机。钟哲那头的情况瞬息万变,如果救人需要谈判,显然眼前的这个老人会提供不少情报。高空之上,成凌一边分心听着钟哲那儿的对话,一边捡最要紧的问向老人。“直升机飞到陵区用不了7分钟,我需要你用三分钟讲一下事情怎么演变到现在的,后面的时间我有其他问题问你。从你是谁开始。”机上众人的耳机里,传来苍老而清晰的声音,“我是前文部省副长高建业,国家文博馆馆长。大约十年前,就是钟哲父亲出事后不久,出国生活多年的堂弟高峰返乡创业,我们又重新熟悉起来。此后他国内外两头跑,长年行踪不定。就在五年前的夏天,他突然挟持绑架我,随即整容成我的样子,开始冒充我的身份,这时我才意识到他的阴谋。他用我妻子和meimei一家的生命威胁我合作和勒令我不许自杀,同时也用我的生命威胁我的妻子配合。高峰的相貌本就与我有七八分相似,他是成年后出国的,家族里的事都一清二楚,我工作和交际方面的事,他通过近五年时间也摸查调研得差不多了。在精心的计划下,他十分巧妙地选择了动手的时间点,我当时还有不到两年就退休,他即便在工作上露出些马脚和纰漏,别人也会认为是我要退了,很多事懒得管而已。高峰利用最后的时间窗接触到了不少机密文件,开始按计划盗取河图,经过近十年的潜心研究,在关于河图方面,他的知识已经快赶超我了。这些就是盗案发生前的全部情况,后面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了。”见高建业说得口干舌燥,铲屎官在旁,默默递了水过去。成凌面容沉肃,接着问道:“这个假扮你的高峰,现在将钟哲挟持去了陵区,享殿昨晚已经塌了,他再度回到那儿有什么目的?他为什么一定要劫持钟哲?”高建业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你说什么?享殿塌了?!”成凌三言两语把昨晚在享殿发生的事说了下。高建业听后有片刻说不出话来,“你们真的把整个享殿弄塌了?”成凌点头。高建业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消息,长叹口气道:“河图和洛书都出现在了祭坛中,然后是鱼跃龙门,飞龙在天,仪式进行到这里,已经基本完成,只差最后一步了。这最后一步,一定要有钟氏的直系后裔参与,你们及时把钟可藏了起来,高峰就只有挟持钟哲了。”“这最后一步,不需要河图和洛书就能完成吗?”成凌对此感到疑惑。高建业肯定道:“这两样东西是必须的。只有河图洛书在手,才能完成最后的仪式。”十几公里外的陵区内,高峰拽着钟哲来到一处极为偏僻的林地内,他看着前方不远处残破的井垣道:“就是这儿了。”钟哲浑身无力,渐渐地连思维都有些迟钝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享殿的其中一处入口。过去这里是护陵军的值班房所在,这井是一口假井。”“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钟哲发问时,手心冒汗,显然接下来就要进入正题,不知道这个高峰打得什么主意。“完成仪式。”钟哲十分不解,“享殿都塌了,还完成什么仪式?而且你手上既没有河图也没有洛书。”才说完,钟哲就意识到了不对,“我将龟甲从祭台抛下去的时候,是你接住了洛书!逃出来的时候,一直是你拿着。”高峰微笑着从怀中慢慢掏出龟甲,洛书在晨光下晶莹剔透,宛如象牙亦如白玉。“不错,从逃出来后一直到交给有关部门前的这段时间,我有的是办法将龟甲调换出去。那些蠢材可不是你,根本看不出区别,即使他们回去入库时重新仔细查验,我这头也已经早就得手了,不是吗?”“至于另一件,”钟哲目瞪口呆地看着高峰从怀中又取出了河图,“我去码头就是为了去等河图的,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仅取回了河图,还顺便替我清理掉了李察·易,真是要多谢你们了。”高峰得意道:“你一上岸就将河图交给了处理善后的后勤组,就在你和那位卿卿我我话别的时候,我十分热心地指点两个因权限不够,并不知道这东西为何物的年轻人,如何妥善保管。当他们和上级部门通话时,更是我在旁说清了所有事情,表露了我作为专家和前官员的身份。在这些人的信任下,我勉为其难地当着他们的面检查了一下河图,以保证003丝毫没有受到损害,所有人惊喜地将它封存了起来。”“小人,于是你利用身份再次取得信任,偷梁换柱成功,实在是阴险卑鄙的小人。”“好了,多说无益。让我们来完成最终的仪式吧。”直升机上,高建业还在继续着他的说明。“钟哲的父亲将河图交给国家时,留了三重保障,他没有说明祭礼的过程,没有告知享殿所在的地方,最要的是,他没有透露钟氏族人是开启河图洛书的关键。通过翻阅并研究我和钟哲父亲多年合作留下的资料,高峰花了几年时间,终于自行推断出了享殿所在,之后他就将盗取河图付诸于行动。至于钟家只有血缘传承人能开启河图洛书的关键点,是李察·易帮助他摸索到的,他本也是我们高家的嫡支后裔,对此也是有所知晓的。多年来,他折磨逼迫我,又占据了我的身份,用尽职权拿到了几乎所有研究资料,虽然我尽量拖延和几次误导他们,最终还是被他们搞成了事,是我对不住家人和国家。”高建业最后几句平铺直叙的话,背后却是难以想见的凶险争锋,他孤身一人全凭意志支撑下来,几年来与敌斗智斗勇,为了家人和自己的生命从不曾放弃,这些认知使得飞机上的众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太过了解,行动组常年与恐怖分子奋战在第一线,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简单的几句话背后的不易。直升机已经接近陵区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