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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扫把,一手扶着墙,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踱道门外,打算趁其不备当头一棒。但意外的,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香气。余鹤猛地停住手中的动作,瞬时瞪大双眼,努力想看清那人的样貌。在这个年代,男人大多梳着精致的三七分或者中分,拿水一抿,小头整的油光滑亮,但纵观整座海城,绝对找不出第二个留这种长发的男人。殷池雪。余鹤顿时僵在原地,心尖儿都跟着颤抖个不停。殷池雪也看到了他,也不动,就那么站着,静静望着他。余鹤此时真的特想跑过去紧紧抱住他,诉说着半个月来的想念,但他知道他不能,因为一念之差,有可能带来的便是日后难以磨灭的灾难。可是,可是,真的好想他啊呜呜呜。余鹤咬咬牙,一狠心,拿出钥匙戳进门锁,打算锁门,也顺便锁起这段没有结果的执念。只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沾染着香气的高大身形便欺压而来。还不等余鹤反应过来,便猛地落入一个略带凉意的怀抱。余鹤马上挣扎起来,但越是挣扎,就被抱得越紧。索性,他不再挣扎,揪起那人揽住自己的手,本想咬下去,但到了嘴边却又舍不得。“你来做什么。”余鹤虽然语气不善,但在外人听起来倒更像是撒娇。“你一声不响地走了,还反过来问我做什么。”殷池雪抱着他,语气中漫上一丝埋怨。“不是给你留了信么。”“我没看。”殷池雪回答的如此坦然,“那种东西不看也罢。”“你……”余鹤哑言。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半晌,就在余鹤考虑着是要推开他还是也回抱他之时,殷池雪又开口了:“为什么要走,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一听到他这么说,余鹤只觉得愧疚感都快把他打死了,哪里是殷池雪做得不好,还不是自己作,考虑不清后果,别人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弄得现在进退两难。“不是你做得不好,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没关系。”余鹤也只能这样安慰他。“是因为……陈家的那个小少爷么?”半晌,殷池雪犹疑着开口。余鹤大惊,艹啊,这人到底长了什么脑袋,平时看着傻乎乎的,但怎么什么都能猜出来?他该不会在陈家安插了眼线吧?!见余鹤没吱声,殷池雪便料到定是这样。他放开余鹤,将他转了个圈转到自己面前,按住他的双肩,认真地盯着他:“如果你想照顾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也劝他,有病就去医院,躺在家里靠那几个庸医一辈子也好不了,还要拖累别人,这不是自私是什么。”“别这么说他……他也挺可怜的,小孩就是想有个人陪罢了。”余鹤忙道。殷池雪冷笑一声:“我就不可怜么,我也需要你。”“这不一样,你有小刘有茗敏有很多人,你恐怕从来体会不到孤独到底是什么滋味,可那个孩子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具病体。”看余鹤这振振有词的模样,殷池雪是真的挺失望的。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不能吓到他。于是,殷池雪勉强扯起一丝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不会再回来夜海城了么。”余鹤犹豫半晌,还是点点头。“没得商量了么。”殷池雪最后想确认一遍。“对,没得商量了。”余鹤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不舍。殷池雪愣了下,缓缓垂下手。夜风扬起他的长发,他点点头:“好,我明白了。”他转身,委身踏进车子里,发动了车子——余鹤真的好想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冲过去拦住他的车子,告诉他自己说的都不是真心的,也想告诉他自己以前一直不敢承认的感情。殷池雪,我好中意你啊。————————接下来的日子,余鹤就是日复一日地照顾那始终处于昏迷状态的小少爷,偶尔闲暇下来会怀念下和殷池雪共渡的时光。每当想起来,还是唏嘘万分。如果当时,殷池雪再多说一句挽留之言,自己说不定就会心软跟着他回去了。想着,又是一声哀叹。余鹤抬手帮玉梓掖掖被角,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他起身,最后看了眼玉梓,打算先回去休息明早再来看他。可就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瞬间,却听到了极其细微的一声轻咳。第28章猩红新娘(28)余鹤顿时瞪大眼睛,猛地回过头向病床上望过去。“水……”颤巍巍的声音传来。“玉梓?玉梓?”余鹤连忙跑过去,一把拉起玉梓的手晃了晃,“醒了么?”“水……想喝水……”玉梓依然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喃喃道。余鹤马上拿起床头的水杯,用医用棉签沾了点水,抹在他的嘴唇上,轻声安慰着:“现在还不能喝水,会引起呃逆。”玉梓舔了舔嘴唇,紧接着便是一阵似是要把肺咳出来的剧烈咳嗽。余鹤赶紧拍打着他的前胸:“慢点慢点。”终于,玉梓缓缓睁开了眼。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本就瘦,现在更是瘦的脱形,巴掌大的小脸上只剩一对毫无神采的大眼睛。“玉梓,是真的醒了么?”余鹤此时的惊喜之情难以言喻。他摸了摸玉梓的额头,还有点热,但比之前好多了。玉梓怔怔望着余鹤,良久,他才轻声问道:“苏荫,是你么?”“是我呀。”余鹤说着,就要出去喊人。刚抬脚,就被人猛地扯住了衣袖。余鹤回头,就见玉梓还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苍白纤瘦的手正固执地抓着自己的袖子。“不要走。”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无奈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我不走,我只是去帮你叫大夫来。”余鹤安慰道。但玉梓还是执意抓着他的袖子,摇摇头:“不要叫。”余鹤实在拿他没了办法,只能乖乖坐回床边,拉下他的手塞进被子里:“乖,现在天气冷了,盖好被子,别着凉了。”“也……不要再回殷池雪那里了……”玉梓依然自说自话。余鹤愣了下,接着勉强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去了,我以后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听到这句话,玉梓才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别人常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像玉梓,随便嚎两声,撒撒娇,自己就立马缴械投降。可惜殷池雪是个不会哭的,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只要自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