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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您还是管好自己吧。”余鹤白了他一眼,戏谑道。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迂到门口时,还特意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余鹤才扶着玉梓悄悄出了大门。这可能是玉梓生病的三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外面的空气,比起自己那昏暗的小屋,原来外面的空气如此清新,自由。下午的时候,余鹤都打听好了,市中心距离这边大概二十公里左右,每晚九点半会有进城送货的马车经过陈家大院。刚一出门,恰好就见门口停了辆马车,车夫正在一边的小树林里小解,而那辆马车后面堆满了装着麦粉的麻布袋子。余鹤打量着那车夫,趁他不注意,脚蹬上了马车,一个猛子扎进麦粉堆里,接着他伸出手,对着站在下面惊讶望着他的玉梓少爷伸出手,小声道:“快上来。”“你,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玉梓少爷这个时候却打起了退堂鼓。眼见那车夫小解完正在系裤腰带,余鹤急了:“别废话,赶紧上来,一会儿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我,我不敢……”说着,玉梓下意识后退两步,警惕地打量着余鹤。余鹤深吸一口气,跳下马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只手穿过玉梓的腿弯,一只手揽住他的腰,一个使劲儿将他打横抱起,直接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麦粉堆,接着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那车夫小解完回来,大咧咧爬上了马车,一甩缰绳,车轮便飞速向前滚动——“你……”玉梓瞪大双眼,睫毛似停靠在花朵上扇动翅膀黑尾蝶一般。“嘘,别说话,一会儿被人发现了。”余鹤伸手捂住他的嘴。玉梓眉头紧蹙,不满地瞪着他。马车飞驰,带动尘土飞扬。十一月初的夜晚已经漫上凉意,玉梓少爷只穿着薄薄的秋外套,这会儿冻得直打哆嗦。哎,谁让自己听信了这不明来路的下人的话,贼船易上不易下,这会儿他就是想逃都不知该往哪逃。“你身子骨也太弱了吧,有这么冷么。”对于余鹤来说,体感温度十几度并不算冷,但却见玉梓浑身抖得筛糠一样。玉梓都懒得理他,就连埋怨都懒得埋怨了。余鹤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无奈地叹口气,脱下自己也不算厚实的外套,扔在玉梓怀中,冷声道:“穿着。”“脏死了,谁要穿你的衣服。”玉梓别过头。余鹤舔舔嘴唇,一挑眉:“好啊,随你,反正这人生地不熟的,冻死都没人给你收尸。”玉梓执拗地不肯穿,只是窝在车斗里抱紧双臂瑟瑟发抖。余鹤就单手撑着脑袋,望着过往的风景,似乎是在发呆。玉梓终于冷的受不了,悄悄扯过一点衣角,不着痕迹地盖住自己快冻成冰块的小手。余光瞟到这傲娇小少爷入仓鼠般小心翼翼还要顾及面子的动作,余鹤偷笑两声。他慢慢蹲起来,一把扯过自己的外套,嘟哝着“真冷啊”,说着还假装无意地伸了个懒腰。接着就像作秀一样,他装作一个重心不稳,接着一脑袋扎到玉梓身上,手上展开的衣服也顺势将玉梓包裹的严严实实。“哎呀,不好意思,底盘太高,重心不稳。”余鹤还嘿嘿笑着。玉梓撇着嘴,“哼”了一声,抱紧怀中的外套,别过脑袋不再看他。即使是三十年代的海城,城市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红灯酒绿,车水马龙,名媛们穿着高开叉的华丽旗袍,手持毛绒折扇,踩着尖头高跟鞋聘婷袅娜缓缓而过,将这夜晚的风都染上香气。而那些三五成群的绅士们,开着老爷车或坐在人力黄包车上,俊逸潇洒,谈笑风生。余鹤瞪大眼睛望着这只在电视剧中才见到的场景,甚至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来到了那个时代。刺激诶!过了大概半小时,车子终于在一处名叫夜海城的夜总会门口停下。车夫下了车,从夜总会里喊了服务生来卸货,余鹤赶紧道了声“下车”,便拉着玉梓跳下了马车。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的玉梓少爷好奇地望着周围的一切,甚至都挪不动脚步。余鹤笑看着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少爷,心道他要是去了自己那个年代的夜场还不得下巴都惊掉。“想进去瞧瞧么?”余鹤诱哄道。玉梓愣怔着点点头。“那走吧。”两人刚到门口,马上有服务生迎上来。“先生几位。”门童小哥礼貌地询问道。“两位,给我们找个最好的位置。”门童小哥打量着这只穿一件破衣烂衫的男人,心里直犯嘀咕,但看看旁边这位的华服锦容,瞬间又释怀了,毕恭毕敬地领着二人进了门。一进夜总会,就见里面人头攒动,轻缓缠绵的音乐下,不少客人正相拥而舞,步伐轻快优雅,正随着音乐轻轻摆动着身体。玉梓就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迷失了方向,都不知该往哪走。舞台上,穿着大摆长裙的舞娘正摇曳着腰肢;舞台中央,歌女化着浓妆,穿着修身的旗袍,脸上是绚丽的笑容,唱着悠缓抒情的调子。这是一九三零年,谁都不知道,一年后这里会彻底沦陷,现在他们还在尽情享受着生活,唱着靡靡之音,颇有诗中那般“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风采”。服务生给两人找了个靠近舞台的卡座,余鹤拿过菜单,洋酒果盘小吃豪气万分地点了一堆。第7章猩红新娘(7)余鹤拿起洋酒,给自己斟满,抿了口尝尝,味道还不错,这年头的人还比较实在,不会在酒里兑水,所以味道也格外醇厚顺滑。看着余鹤毫不担心地饮酒,玉梓也动了心,他伸出手,像只小仓鼠一样小心翼翼地拿过酒瓶,刚要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一只手伸过来,毫不客气地按住自己。玉梓抬头,就见余鹤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用眼神示意自己把酒瓶放下。“小气,我只是尝一尝而已。”玉梓将酒瓶放回去,从果盘中拿过一片苹果,咬着。“小孩子不会懂酒的美味,而且,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是真的。”余鹤笑笑。“我才不是小孩子,我都十八了。”玉梓小声嘟哝道。“哇,那你岂不是标准男子汉,男子汉同志,你都这么大了,你爹怎么不给你找个媳妇。”余鹤逗他道。“无耻。”玉梓嗔骂一声,扭过头不想再去看他。夜总会里的一切对于玉梓来说都是新鲜的,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感受着世间百态,不免动容。原来这就是活着的意义么。音乐骤然切换,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