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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在无数人的印象中,文科难就业,只要理科不差,都不会选文。但真正喜欢理科想要投身科研事业的没几个。她们难以直面自己的心。周逸寻大致扫了一眼,窗户边的女生懒洋洋举起手,手指纤长,微微蜷着。对于大家的打量毫不在意。班主任长叹口气,“姜皑我说了你多少次,别轻易做决定。”她无辜的抿下嘴角,“我没有,我不是。”班主任瞪大眼:“你不是啥!”对方慢腾腾站起来,直言:“我想了很久才做的决定。”班主任:“很久是多久?”姜皑讨好地弯起眉眼笑着说:“大概晚自习上课前的十分钟吧。”话刚落,班主任手中的黑板擦没拿稳,要不是离得距离太远,周逸寻真以为他会直接掀了桌子教训这小姑娘一番。毕竟他又不是没做过。当年他选文科的时候。班主任年轻啊,掀桌子的力气还是有的。不过三年,桌子掀不动了,人也骂不狠了。失败,失败。遗憾,遗憾。班主任出门冷静,把整个场子丢给他,周逸寻讲了些笑话,有人问:“学长,你当时是选的文理?”周逸寻轻靠在桌沿,不紧不慢抬眼扫过台下,一字一顿却笃定万分。“是文科。”姜皑终于吝啬的将目光从书页移开,“你该不会就是老班经常说的,掀了桌子也不听话的那学生吧?”周逸寻和她的视线在空中撞上。他动了动嘴唇,语气温和又无奈:“是我。”【4】再往后,就是他毕业第一年的冬天,进入周氏后,许多事情不需要费脑记,儿女情长这码子无聊的事全部抛掷脑后。他母亲去世的早,算是病美人,初中时走的,很安详。当时父母相爱,即便是病了,父亲依旧不离不弃。直到有天,他回到家,案子谈判失败,没有吃饭的心情。和家里的阿姨说了句“不用做他的饭”打算上楼休息。坐在客厅看报纸的周亭东叫住他。“逸寻,我和你商量件事情。”阿姨自动走进厨房,不打扰他们谈家事。周逸寻重又转身,坐好,揉着发涨的眉心问:“怎么了?”周亭东放下报纸,手指摸索着,“我想再婚了。”他猛地睁开眼,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当初母亲临危前,他是多坚定地说,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我只要你。这才不过寂寞了十年。他想了想说:“爸,你可以有女人排解寂寞,但娶回家是不是太对不起我妈了?”周亭东双手捂住脸:“我就是太想她了,逸寻,你见见她,你会理解我的。”周逸寻冷笑连连,“好啊。”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他爸迷得七荤八素找不到北,甚至一度试图忘记心头的白月光。隔日,下午七点,周亭东接来那位和她的女儿。周逸寻忙完公司的事儿赶过去,八百关离周氏地方太远,驱车一个小时到达。风尘仆仆推开包厢门,正对门口的座位坐着穿校服的姑娘,她侧着头望过来,脖颈上系着规规矩矩的领带,嘴角没有笑,就那样静静望着他。周逸寻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愕然。他站在门口,仅是这一个照面便将只见过三次的姑娘留下的记忆轻易勾连出来。但她好像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他说不出来。周亭东想再娶的女人叫苏妤,姜皑的母亲。周逸寻打量着对面的女人,虽然已经三十八岁,身上风姿依旧,眉眼间依稀有他母亲的影子,加上穿衣风格,有五六分像。思及此,他思绪猛然顿住。再看向一直垂头不发一言的姜皑,终于明白心底那种情绪是怎么回事。如果说苏妤像他母亲五分。正值青春的姜皑,便是周亭东与母亲相遇时最好的模样。所以第一次见面,他能一眼看见她。以至于此,念念不忘。周逸寻屈指敲了敲桌面,“苏阿姨是离异?”苏妤没答,动了下嘴唇看向周亭东。一直垂着头的姑娘突然抬眼,声音冰冷毫无情绪,回答他:“是丧偶。”说完,姜皑兀自一笑,语气讥讽:“你们不用担心会有复合的机会。”她浑身的锋芒与倒刺毫无保留全部竖起,她将心底一隅最不为人知的情绪显露出来。她的嘲讽与不甘,无望与孤绝。人间苦楚,皆预料不到。不久后,苏妤带着姜皑搬到周家,他特意起大早帮忙搬运行李,明亮的大厅中,苏妤指着他说。“皑皑,以后这就是哥哥。”姜皑闻言,淡淡应下,纤瘦的身影被光线拉长,看起来却孤独无依,整个人都沉浸在颓败的灰色气氛中。周逸寻第一次觉得,客厅中的灯光不再晃眼,有种揭开一切伤疤的效果。【5】苏妤第一次作为周夫人参加周氏的年会,姜皑不情愿,但还是穿好礼服跟着他们到场。周亭东携苏妤到处介绍,把姜皑丢给周逸寻,他拿盘子捡了些品相好的蛋糕放到她手里:“中午没见你吃饭,不饿吗?”姜皑淡淡睨他,没有动作,“不饿。”言罢,她抬脚朝露台走,背后束带的礼服紧紧包裹着她姣好的身姿,一双蝴蝶骨仿佛下一秒就开始盘旋飞舞。周逸寻能感知到,姜皑走过的地方,有男士意欲探究的目光紧随。她的美好,众人皆知。他也不例外。宴席结束,周亭东喝了不少,回到家苏妤连忙去做醒酒汤。单就贤惠这一方面,她是个非常好的太太,细致到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周逸寻敬她,当然也能理解他父亲非要再婚的原因。入夜,他批改完堆积成山的文件,想下楼吃点东西,途中路过姜皑的房间,猝不及防传出尖叫声以及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他连忙推开门。入目的却是他父亲满头鲜血倒在床上,而姜皑惊恐到麻木地缩在角落,手中握着台灯,上面地灯管全部破碎。意图侵犯。在这天之前,周逸寻再如何都不会将这个词用到自己父亲身上。苏妤走进房间,听姜皑解释完,同样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她说:“皑皑,你周叔叔不是这样的人啊。”周逸寻看到姜皑的眸子一点点暗下去。她不信。作为亲生母亲,如何爱第二任丈夫,她都可以无所谓。到最关键的时候,她却不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