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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开玩笑吧……”少年勾着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嘴角,他一直明亮如镜湖的眼睛,似乎立刻就被沙尘暴卷席,那笑容,像是吞着冰,“对了,都十年了,里包恩怎么可能不长大呢,是我说错了,他不是个小婴儿。”“您见过吧,十多岁的,比我矮或者跟我差不多高的孩子。”他看起来绝望极了,就像溺水者牵着最后一根绳索。岌岌可危,将要断裂的绳索。没有人不会同情怜悯这样的一个少年,但是,除了里包恩。拿自己的死亡来开玩笑对杀手来说,只是跟人谈话间的调味品,不痛不痒,也不在意。但有人比他更畏惧他的死亡。再胆小怯懦的少年,也有珍视于掌心,不肯后退一步,拼上性命也要保护的存在。里包恩从来没有看轻泽田纲吉的决心,但他到底没想到,真正跟过去的自己相处时间不超过一年的少年,已经把他纳入了那个温暖而坚固的保护圈里。所以,杀手只是好笑的看着泽田纲吉震惊的表情,说:“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流淌着彭格列血液,拥有者超直感的你,能够判断出我说的是真的。”他如游吟诗人那样,咏叹着自己虚构的死亡。他说:“你狠清楚,在这个时代,你再也见不到小婴儿的他了。”毕竟,他已经从那副畸形的躯壳里挣脱出来,拿回了自己原本的身体。但是泽田纲吉是无法明白这些言外之意的。他只是突然觉得胃里有些酸楚,他捂着嘴弯腰干呕了两声,大脑里一阵一阵的眩晕。里包恩对泽田纲吉来说是什么呢?是有序生活的破坏者,是无数麻烦的缔造者,是逼他走上不情愿道路的坏人。也是他的良师,他的跟外表不那么符合的长辈,他的倾诉者,他的引领者,是他磕绊着前进的陪伴着,是他迈步向前戴在身上的定海神针。他想过别离,却又不想别离。他想过或许有一天自己真的会被里包恩举着木仓,滑稽的登上教父的位置,也想过有朝一日他可以独当一面之后,里包恩会像离开迪诺先生那样离开他。但是泽田纲吉想,那时候的里包恩如果又要教育新徒弟,他也可以像迪诺先生那样,时不时的去看望他。他可以给他带上并盛那家里包恩最喜欢的店的咖啡,和里包恩坐在一起笑着看下一个倒霉蛋。如果他去旅行,他可以天南海北的把世界各个地方的明信片寄给他;如果他开宴会,还可以和里包恩一起躲在角落里感叹一下时光飞逝。他一定不会让里包恩喝很多酒,又或者尝试着偏里包恩吃一些狠辣的食物,被拆穿之后,说不定会被狠狠的修理一顿,但即便那样,还是很想试试。甚至于,等到他们走完这一生,他还可以站在地狱的入口,挥着手笑着看从桥那边走过来的人。少年人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会跟周边所有人,和大家一起,一直在一起陪伴着彼此走下去。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离。“为什么……”泽田纲吉无法接受从过去的时间点起,里包恩可能活不到十年的事实。guntang的眼泪裹挟着不甘的情绪,在地摊上晕出湿润的水点。里包恩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好像,有点过了……?“您知道里包恩是怎么……他怎么会……那样?”他连死这个字都不肯说出,“他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谁……?”如果能够提前知道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改变里包恩离开的结局?少年无法止住眼泪的样子多少让里包恩有些无措,因为泽田纲吉已经很少在他面前哭泣了。但是没关系,对付泽田纲吉,他总是有一套的。杀手游刃有余的开口,说:“你……”然而杀手被打断了。“Boss,到时间了,”门被叩响,外面的人用很大的声音说道:“碧洋琪大人跟夏马尔的订婚宴马上就要开始,boss,该出发了。”“诶?碧洋琪……跟夏马尔?”“这不重要,”杀手无奈的用手指擦掉泽田纲吉眼角的湿润,“听我说……”砰——粉红色的烟雾泛起,十年火箭炮的时间到了。“啧。”男人烦躁的捏了捏鼻梁。---------贝的意志裹挟着时空的奇迹。纵使继承了彭格列指环,十年后的教父也没有想到,一切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他来到了Xanxus发动摇篮事变的那一年。幼小的小朋友通过地狱的镜子,来到了战场。他被银发的哥哥护在怀里,不让出声,但他还是挣脱了已经几近无力的斯库瓦罗的手臂,跑向走廊深处。九代目倚靠在石柱上撑着拐杖闭上了眼睛,而Xanxus,已经被冻到了冰里。被封印的火焰就此爆发,烧断了他脖子上挂着地狱之印的绳子。而如今,教父再一次站到了这里。他的举手投足见依然充满优雅的典范,哪怕只是随意的走着,也像璀璨夺目的珠宝,让人移不开眼。夕阳追随着他的脚步,把他的身影拉长。九代目的守护者已经赶来,他躲到了充满阴影的角落里,避免被人发现。时间流逝的飞快,在隐约察觉十年火箭炮失效之时,他还是没忍住出来,往冻在冰中的Xanxus身上覆盖了一层微弱的火焰。一切结束后,幼小的孩子回到了无人的大厅,失去了印章的庇佑被拖入封魔之地;哭泣的少年出现在病房外,忍不住抱紧了自己小小的老师;成熟的教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年长的恋人露出一个微笑。而后,纵向的时间轴,终于回归正轨。----------透过被水雾盖着的眼睛看到熟悉的医院的场景时,泽田纲吉还有些恍惚。他已经回来了?“你在哭什么,废柴纲。”这个声音……是里包恩?!少年转身,静静的看着那个小小的黑色身影,再也无法抑制的呜咽出声。“里包恩……”他蜷缩着,虚虚的环着自己老师的身体,不管不顾的把丢脸的一面展现在杀手面前,“呜……里包恩……”太好了,里包恩还在。“你遇到了什么?”杀手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没、没事……只是以为差点回不来了,”泽田纲吉抽着鼻子,随手抹了两把脸,把失态的情绪压下去,挂上微笑看向担心着自己的人们,“对不起,我没事了。”不对劲。里包恩眯着眼,敏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