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魔帝艾拉蒂雅(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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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轰! 突然天顶倒塌,碎石和泥沙一起倾泻而下,就下方的囚犯们连反应机会都没 有地就尽数掩埋其下。从破口中大摇大摆跳下来的,是一位体型巨硕的奥杜族。 它扛着长逾两米的铁棒,毫不在意地任继续崩塌的天花板打在自己岩石般的皮肤 上,正要踏进崩溃的牢房,突然一顿,瓮声瓮气地说。 「哎呀,得小心点,踩到前雇主了的话可就没钱拿了。」 于是它换了个位置,放下粗壮的蹄足,立即从瓦砾下飚出一股鲜血。那个倒 霉的囚犯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奴役了有史以来的最强魔帝,来得及发出一个命令, 就这么在废墟下咽了气。奥杜族的卡塔乌雷小心地绕过牢房中间,瞥了眼艾拉蒂 雅浑身赤裸,经历蹂躏反而更加诱人的身姿,揉了揉下体,还是忍了下来,转身 一棒将铁栅栏打飞。 破壁而入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其他的看守,立即就有赶来的卫兵对着奥杜族挥 出武器,但无论刀枪弓弩,都无法在灰色的粗糙皮肤上造成半点损伤。本就以皮 糙rou厚著称的奥杜族此刻的防御力高到了一个不 可思议的程度,它若无其事地顶 着攻击靠近,一击将人群打散,第二击将还想反抗的队长砸成rou酱,第三次挥舞 铁棒,其他的牢房便也都尽数崩毁,里面的囚犯趁机逃出,将本就狭窄的通道变 得更加拥挤混乱。 「咔,哈,哈,哈。」卡塔乌雷俯视着自己的「杰作」哈哈大笑,慢悠悠地 伸手过去把一名还在对着自己后背努力挥剑的士兵抓起来捏爆脑袋,「听说时还 以为是多难的活,结果实在太轻松了啊。」 然后又拎起一个过去的囚犯,向着支援过来的士兵们砸过去,「喂,喂,努 力闹得更大点啊,没吃饭吗?嗯好像是没有,那就更要拼命一下了,不然这辈子 都没吃饭的机会了啊哈,哈,哈。」 猪人旁若无人地继续大闹,没有技巧,没有计划,只是凭着蛮力和皮糙rou厚 横冲直撞。它继续挥舞铁棒,砸扁更多卫兵,砸飞更多铁门,煽动着混乱向整座 监狱扩散,直至硫磺的风从走廊另一边吹来,持续蔓延的混乱,终于将恐虐魔吸 引了过来。 「我知道你……」赤色皮肤的恶魔喷吐着黄绿色的火焰,提着巨大的斩首剑 缓慢靠近,「在城墙附近单独活动的佣兵……能独自穿梭城市确实是有几分实力, 不过你应该既没胆子,也没实力来这里闹事的才是……」 「算了,无所谓……」它向着猪人举起大剑,黄绿色的火焰开始在剑锋上升 腾,「也好久没有过像样的战斗了,你就努力在脑袋被砍下前让我好好愉悦一下 吧。」 「不。」卡塔乌雷面对挑衅,却反而一派轻松地放下了铁棒,「我的报酬里 可没有当高阶魔族对手的部分。」 「?」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就从恐虐魔背后的天花板破洞里跃出,正正落在 它的背上,不等反应,手中银杖便已刺入了粗壮的脊柱中。 「我为你祈祷。」安轻声念诵,声音轻柔如在为婴孩安睡,又冰冷如杀手向 着受害者告别。 「祈祷你能得神恩宠,祈祷你找寻到自己的使命和意义,祈祷你终有一日能 成为理想的自己。」 伴着祷言,圣力沿着银杖持续灌入恐虐魔的体内,于是后者皮肤崩裂,肌rou 消融,外观狰狞的斩首剑和其上的硫磺烈焰一起在光中蒸发。恐虐魔张了张嘴, 想要发生,但从喉咙里透出的,也已经是神圣而致命的白光。 「最后,我为你祈祷,祈祷你能在此安息。」 积蓄到极致的圣力最终爆发,灼目的光辉之后,狭窄的监狱通道里,恐虐魔 的痕迹丝毫不存。 周围是一片无际的黑暗。 如记忆中的那般,宁静,温暖的黑暗。 啊……自己终于回来了吗……作为自己出生地的,只属于自己的故乡……深 渊………… 只要回到这里,就可以安心了……之前遇到的事情,也都可以忘掉了…… 虽然周围的黑暗好像有些黏稠,有些奇怪的觊觎,但那种,都不重要了吧… … 接下来只要睡过去………… ……………… 奇怪? 为什么……感觉奇妙的不甘心…… 明明我,一直都只是想回来的才对…… 明明一直觉得,神格、帝位、力量、名誉,这些都无所谓。自己所想要的, 从一开始,就只有回到这里而已,仅此而已…… 但现在……但现在………… 周围依然是一片无际的黑暗,但恍惚中眼前似乎看见了一片纯白的光,和周 围不同的,澄澈清亮的温暖。 于是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它。 自己,真正想要的………… ………… …… 「…………!?」艾拉蒂雅突然惊醒,身体触电般地弹开去,然后才顾得上 打量自己所处的状况。眼罩和身上的其他束具都被取下,她身处不知哪里的旅馆 房间里,身上只披着件朴素而干净的床单,四下静悄悄的,只有名为安的人类少 女坐在床边,微笑地看着自己。她依然穿着那件纯白的法衣,带着纹金的披肩和 系带,从衣领到小腿纤尘不染,没被覆盖的脚踝和玉手则裹在不透rou色的丝织里, 全身只有脖颈和脸上可见百合色的肌肤,与白金色的秀发和绿松石的眼睛互相点 缀,构出一种神圣的美。 她坐在床沿,并着两腿,腰间的衣物有些皱褶,似乎是被艾拉蒂雅刚才所抓 乱的。安不以为意,只是柔和地微笑:「太好了,你醒了,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 的地方吗?」 「…………」艾拉蒂雅裹着床单坐在床角,一边警惕地看着她一边警惕地检 查自己的状态。「……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很碍事吗?」 她假装不记得之前的 呼救,硬着声音说道。 「抱歉,但一直没有艾莉丝的消息,卫兵间还流传起不好的传言了,我很担 心。」安真切地说,她还记得艾拉蒂雅那个随口取的假名,「……不过这里毕竟 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无论是找到合适的帮手还是找到你在的地方都要花不少时间, 所以……抱歉,我好像又来晚了。」 「又没叫你救我,有什么晚不晚的,而且不就是……」艾拉蒂雅嘟哝着,还 想撑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突然昨夜的记忆涌上心头,「呜……呜呜……」 一切的伪装瞬间崩溃,滴答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少女的眼角滚落。 艾拉蒂雅赶忙抹去眼泪,但马上更多的晶莹生出,只能回避着安的视线把整 个脸遮住。很快这也不再起作用,泪溪淌过美丽的下颌,在床单上濡出一大片的 湿痕。终于什么都顾不上了,少女将整个脑袋埋进臂弯之中,「呜呜……竟然… …怎么敢这么对我……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我可是……呜呜……」 话语逐渐断续得成不了声,而后便只剩下细若蚊呐的呜咽,只有水渍在洁白 的床单上不断扩散。安挪近身体,再一次将之拥入怀中,轻抚后背,「抱歉,给 不了你安慰,但艾莉丝真的很坚强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拉蒂雅就这么抱着她大哭出声,到 重新冷静下来,已经是许久许久之后。 ………… 「咳咳……」艾拉蒂雅红着脸,轻咳一声,重新和安拉开距离。又是被救又 是被看了丢人的样子,可能早就谈不上什么威严了,但该有的矜持还是得硬着脸 皮维持下去。「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一个人类,独自来到魔界,还这样插手 我的闲事。」 虽然不是这多管闲事自己就真的完蛋了吧。没死在别的魔神手上,被看都不 值得看一眼的杂兵捡尸了,真是笑不出来啊。「……尽管说吧,虽然我现在能做 的到的事情也不多,但多少算是被你救了一次,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就都为你做了 吧。」 「那,可以为我笑一下吗?」安说。 「哈?」 「开玩笑的。」安保持着毫无破绽的笑容,让人分不清刚才究竟有多少玩笑 成分,「要说的话,我根本就不了解艾莉丝呀,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可以要 求什么回报。」 「事到如今才说这个吗……真亏你就这样也敢去袭击监狱,还全身而退了。」 「不知为什么觉得特别在意,所以心血来潮而已,万幸运气还在。」安说着, 掩着嘴,呵呵地笑出了声来,「好了,既然确认你平安无事了,接下来我就能放 心地离开了。」 「离开?去哪?」艾拉蒂雅下意识地问出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并不关自己 的事。再怎么,一个人类来到魔界,目的也不可能是和自己一样去往边界。 「卡拉大渊。」尽管如此,安还是毫无隐瞒,「我想去见传说中的深渊魔帝, 请求他关闭人界与魔界之间往来的通道。」 「诶?」艾拉蒂雅愣了半晌,「为什么?我……魔帝陛下有什么理由要这么 做?在那之前你有能够见到的保证吗?像你这样子的,在路上就会被吃干抹净了。」 「没有理由,也没有保证,但我还是要去试试。」安合上眼睑,长长的睫毛 折射出奇妙的光芒,「因为这就是我的使命,即使在途中结束此生,也不过是命 运使然而已。」 「…………」艾拉蒂雅咬了咬嘴唇,「……我想起来了,我听说过你的事情, 我……我们的深渊魔帝陛下登上帝位时,有很多反对者逃到人界去了,其中甚至 有个在混战时期都小有名气的军阀,而它却被一个不过十几岁的人类女孩消灭了。 那就是你,是吧?」 「也是多亏了约翰殿下在内的许多人舍生忘死的帮助。」安说,丝毫不带喜 悦与骄傲,「我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奉献。」 「我不了解人类世界的事情,不过这怎么算也是件大功吧?而这样的你现在 被一个人丢到魔界来了。」艾拉蒂雅紧盯着她的眼睛,「你被背叛了。」 「说不上。」安的表情没有动摇,「一个寻常军阀就需要倾数国之力才能对 抗,两个世界的差距太大,增加同行者只是徒增被怀疑的风险。而且……我也确 实做出了一些无法得到嘉奖的事情。比起再开始新的战争,这样更好吧。」 「你不会不甘心吗?」艾拉蒂雅继续逼问,「饕餮无厌,只想着坐收渔翁之 利的渣滓无论在魔界人界都是一个样,把拼了命保护的东西交给这些人糟蹋,自 己沦落这么个悲惨境地,不会不甘心吗?那种之后还要被渣滓为所欲为的世界, 有保护的价值吗?与其那样……」 「首先,」安竖起食指,轻轻按住艾拉蒂雅的嘴唇,「我没有悲惨呀。在陌 生的世界,还有人为我担心,为我生气,我已经很幸福了,然后……」 她又一次轻轻微笑起来,一个几乎透明的微笑。 「……也许那确实是个没有魔族也不见得多么美好的世界,也许还会变得更 加糟糕,直至有人说出,还不如当初交给魔族呢,这样的话,但是,那都已 经是该由其他人来做出的决定,是其他人的使命了。一个人一生能奢求完成的事 情是有限的,我的使命只有从魔族的入侵里保护它,仅此而已。」 「…………」艾拉蒂雅说不出话来了。 她对魔族和人类都所知甚少,对安的事情更是丝毫不了解,但偏偏认得出这 个微笑的含义。 ——这家伙,是真的打算去死了。为一个自己看不到的目标,为一个不再需 要自己的世界。 明明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威名,明明有可以改变的力量,明明,明明……明明 还有心情搭理自己的闲事,为什么,为什么要遵着那些背叛者的意思行事!?要 是自己的话,要是自己的话……! 强烈的不甘心又涌上了艾拉蒂雅的心头。 这份不甘心的来源是什么呢?是因为自己一直以魔神自居,却在觉悟上还比 不过区区人类?还是因为自己受到了恩情,却偏偏在需要自己力量的时候无能为 力?又或者是自己明明曾有那么多改变事态走向的机会,却偏偏等到了现在,等 到了这种时候? 不知道,但是,非常不甘心,不甘心到连刚刚遭受的凌辱都已经顾不上了的 程度。抱着这种心情,肯定,绝对,就算拿回力量,就算回到深渊里也没法安睡 的吧,所以…… 房间的门适时打开,奥杜族的卡塔乌雷从外面挤进半个身子来,用一贯的瓮 声问:「什么时候走呀?现在看起来其他岗哨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再等一会就 不好说了。啊,前雇主小姐,你也醒了啊。」 「喂!你!不敲门的吗!?」艾拉蒂雅赶紧把床单裹得更紧了点。 「哎,呀,抱歉。」 安不动声色地挪了下位置,替她挡住猪人的视线,然后说,「介绍一下,这 位卡塔乌雷先生,在救援里帮了我很大的忙,之后我也会拜托他为我带路到卡拉 大渊……不过好像两位早就认识了?」 「之前是一场愉快的委托。这次也是。」猪人乐呵呵地说。 「…………」艾拉蒂雅沉默半晌,从储藏空间里掏出一小袋宝石甩了过去, 「情况我了解了,拿好你的答谢吧。」 「小姐大气。虽然我已经收过报酬了,但是也不能浪费了您的好意了。」卡 塔乌雷用粗壮的手指灵巧地从中挑出一枚蓝宝石,对着光源看了看,立即笑嘻嘻 地收入怀里,「以后要帮忙请随时找我,只要价格合适。虽然说服面见魔帝是办 不到了。」 「也不需要你去做,那里也包含取消前往卡拉大渊的护卫任务的补偿金了。」 艾拉蒂雅继续说。 「嗯?艾莉丝,我……」安疑惑地看过来。 「行了,听我的,你不需要去卡拉大渊。」艾拉蒂雅只是强硬地回道。 猪人也并不像外貌那样看上去愚钝,很识趣地就这么退了开去。「没问题。 我去外面躲几天风头,会待城外西北方向一天路程的小镇,前雇主小姐应该知道 地点的。」 「哼……」艾拉蒂雅抱着胸口,冷哼一声,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 「最后,小姐您可真是位好女人呢。」 「什么?」艾拉蒂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等猪人离开许远,才终 于明白,刹的一下脸就涨得通红,就要这么跳下床追击出去,「我、我杀了你!」 然后被安抱回了原处。 「那么,」安问,「还有什么事情吗,艾莉丝?」 艾拉蒂雅轻咳一声,重新冷静下来,同时放出个简单的侦测魔法,确定周围 没有任何窃听,「你在卡拉大渊见不到深渊魔帝的。」 「没关系,我并不在意,使命能否完成是交由命运决定的事情,我只是尽我 全力去做……」 「我不是那个意思。」艾拉蒂雅打断她,「我的意思是,深渊魔帝现在不在 卡拉大渊,你过去当然不可能见得到她。」 安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 「她现在在……」在你面前。当然不能这么说,而且说了也没用,现在的自 己,什么都做不了。「……在东方的无尽山脉里调查一处古代遗迹。这事情现在 知道的人还不多,我会知道,是因为我也有事要去见……觐见陛下。不过如你所 见,现在的我要完成这趟旅途实在有些困难 ,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嗯…… 我会帮你说两句的……毕竟也是被你救了一命…………」 少女的声音越说越低,为临时编的话语依据太少,能说服人的希望微乎其微。 不过现在不是顾得上这些的时候,艾拉蒂雅猛地深吸一口气,抬高音量,「总之! 我可没有受人恩惠不还的习惯!不管你信不信,但我一定要帮你,还你恩情,所 以跟我来,就这样!」 「好呀。」安毫无犹豫,「一起走吧,艾莉丝。」 「……哎?」倒是艾拉蒂雅自己没法就这么接受,「你,你都不要我拿出些 证明什么的吗,都不考虑我在说谎骗你,利用你的可能的吗?……」 「嗯……」安点点下巴,反而是为这个问题思考了好一会儿,「说实话,我 觉得两边能见到魔帝陛下的概率都不大,都没什么希望。」 「那……」 「既然最终概率都差不多,而这一边至少能帮到你,那就没什么难选的不是 吗?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我救的人。」然后绽出了一个几近耀眼的笑容, 「那么,艾莉丝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我赞同卡塔乌雷先生的说法,虽然不知道因 为什么,这座城市的领主反应迟缓,但终归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艾拉蒂雅被这光芒晃得忍不住偏开了脸,有点明白她是怎么以这么幼小的人 类之躯战胜恶魔军阀的了。「等、等我换下衣服……」 「知道了,我先去退房,以及确认一下行李。」 如此便算商议完毕,安用与外表不符的雷厉风行离去,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艾 拉蒂雅。她掀开床单,召出一面魔法水镜,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自己的身体。虽 然刚醒来时她就感觉出乎意料的好,但到现在确认时状况就已经好得惊人,身上 既无淤青,也没伤痕,即使被不计其数的雄性那样侵犯和蹂躏,现在也不过是下 体还残留了些让人舒服的轻微灼痛而已。肌肤依然如雪玉一般无暇,被又揉又扯 的胸部甚至更加挺翘,顶端的rutou以及xiaoxue直至最深处也都还是一片粉嫩的颜色, 所有粗暴的责弄和抽插都好像没发生过一般,不如说……好像是被按摩过了一样 …… 只有右腿内侧的刻印证实着那段不愿回想的经历。名为隶姬刻印的金色菱形 比在自己本体上时要略显暗淡,似乎是因为一度激发过后便马上失去了主人,此 刻感觉不到丝毫力量。 艾拉蒂雅长舒一口气。 她跳落地板,来回走了几步,即使活动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多不适,除了胸前 的rufang颠得有些难受。不得不说魅魔没有完全欺骗自己,这具身体虽然没什么力 量,但确实足够坚韧,对雄性的吸引力也不是完全没有益处。尽管心情上很难接 受,可理智地想,理智地想,理智地想啊,在这魔界,战败者只是如此遭遇难道 不算是一种幸运吗?自己当时可从来不会有给手下败将留命的想法。她背过身, 看着镜中的臀rou雪白浑圆,不见丝毫墨笔涂鸦的痕迹,松了一口气之余,不禁轻 轻划着食指,无意识地默写着曾被囚犯和奴隶们加在身上的字样。突然反应过来, 满脸通红地把不存在的字样挥开,再掰开臀瓣,确认后庭里也没有劣化的痕迹后, 返回正面的站姿,犹疑了一下,还是伸手勾着右脚踝,缓缓地抬高,再抬高,直 到挽过头顶,做了一个站立的一字劈腿。 镜子中赤裸的身体依然在皇城里时所见的一样,与真正的自己八分相似的外 貌,更加妖冶煽情的五官,同样柔顺的肌肤和长发,就连之前累赘的丰满胸部不 知不觉中也顺眼了起来,看着这样依然美好的自己,心也好像恢复得完好如初了。 做的不错嘛,魅魔,虽然还是很想用回真正的身体,但一切解决后把这个留作玩 具似乎也不错。然后……艾拉蒂雅的目光凝视着胯间的蜜裂,两瓣精致的yinchun即 使在这样的姿势下也紧紧闭合,看似连一根手指都探不进去,但却可以被那么粗 的roubang直接插入,而且这个姿势……昨晚也有被用这样的姿势侵犯过的吧……被 粗陋而强壮的雄性夹在中间,前后同时…………咕!不、不会再有那种事情了! 自己艺术品一样的xiaoxue,能给你们看就该感恩戴德了,拿着那种丑陋低贱的东西 插进去简直……简直…………说到底,下等生物竟然触碰到了魔神这件事本来就 不能原谅了! 「哈嗯?……」 思考中,xiaoxue又不知不觉地泌出了蜜水,顺着大腿蜿蜒而下。这身体,是不 是有点太容易有感觉了啊……明明昨天才被侵犯了那么多次…………zigong里的精 液还感觉得到,温暖又黏稠,仿佛还在动着一般。这是雄性为了留下后代而注入 的子种,昨 晚自己被这个灌大了肚子好几次,但那些都不是真正的娠,如果有 一天自己真的怀上了子嗣……毕竟自己到底也是女性……如果有一天真的怀上了 子嗣,而且不是假身,是本体的话………… 「艾莉丝,你还要点时间吗?」安在屋外敲了敲门。 「诶?啊,马、马上就好,再等一下!」 艾拉蒂雅惊醒过来,赶忙松开右手,放下腿,恢复正常的站姿后,自储物空 间里取出那套黑红相间的洛丽塔式连衣短裙。这件衣服在被恐虐魔剥下时就自动 回到了储物空间,这也是它自带的魔法效果之一。虽然备用衣物不少,但合意当 然越多越好。她匆匆将衣裙套过头顶,又花了好一会才调整好rufang的位置,在将 丝袜拉过膝盖时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被花边啪一声勒到大腿上的感触激起了些 许奇怪的心情,然后马上强行忍下,将纤足踩进高跟鞋里,对着水镜理了理头发, 这才出门。安又披上了那件粗实的黑色披风,已经在外等待多时了。 下到一楼,离开旅馆,两人是这件小旅馆里唯二的正常客人,其余的都是娼 妓和嫖客,是以很是被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安和艾拉蒂雅都不在意。向着城 东,穿过附近的小巷,正要回到大道上时,前方突然一队人马飚过,卷起大片黄 尘,呛得艾拉蒂雅一阵咳嗽,被安拉回阴凉的角落规避。那是又一队奴隶猎人回 城了,看起来收获满载。艾拉蒂雅不忿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小腹无意识地抽痛一 下。这些混蛋,这座城市,给自己留下的屈辱自己绝对不会忘记的!迟早,迟早 要回来清算一切。 而且,现在这也是安的愿望了。 (尽管趁现在狂欢吧,等到时候,我会让害怕的求饶都说不出来!) 艾拉蒂雅远眺的瞳孔突然急缩了一下。 在离去的奴隶猎人们中,在依然弥满的尘雾中,她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 这的身影。她看到了一抹苍色的毛发,和与之对应的尖尖狼耳。 然后,艾拉蒂雅毫不犹豫,大踏步地返身向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她改主意了,她等不了来日了,很多事情,现在就必须做完! 「怎么了?」安跟上来,在旁边小跑着问道,绿松石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艾拉 蒂雅压抑的愤怒和前所未有的严肃。 「对不起,安,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无尽山脉了。」她说,一字一句,斩钉截 铁,「我要去救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