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缚锁下盛放的红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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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对那欲望深渊中女巫似是而 非的诘问?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Lancer连这次yin糜的恶戏是真是幻都无从得知,但 有一点她可以肯定…… 那就是自己现在出离愤怒。 (摩根,你这毒妇……!) 系着围裙的摩根后背紧贴在墙上,对着Lan cer讪讪地堆出笑脸。 「哎咳咳咳…呀?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的关系呀?我的王啊……」 她低头往下看去,只见Lancer盖着铁甲的手正狠狠地卡在自己的咽喉处,肌 肤在这半神从者的巨力之下已现淤青。 「你对我做了什么?」 Lancer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量,那低沉的怒音如雌狮的低吼般令人战栗。 「嗬咳…呵…什么啊?你打了败仗就想拿我出气吗?这种蛮不讲理的态度搞 得我都不想用令咒了,恶狠狠的会长皱纹,那可一点都不可爱啊…啊咳,轻点啦~」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Lancer将摩根向地上使劲一摔,完全不加克制地狂吼道。 虽说看摩根的意思,她并不打算在这里使用令咒或先前的魔术束缚Lancer. 可是就算她中途转念,Lancer拼死捍卫尊严的决心也绝不会被魔咒和毒刑吓倒。 「疼疼疼疼……好疼,好疼啊……」 摩根揉揉自己受到重击的腰臀,一脸无辜地挪到了墙根处,双臂环膝坐下, 从她那龇牙咧嘴的模样来看应该是真的很痛。 「你是怀疑我又趁着休息的时候捉弄你吗?呵呵…这主意不错,你那小孩子 一样的睡相确实让我很有感觉……喂喂喂,但是我那时还没想到呀…哎哟!」 怒发如狂的Lancer揪住摩根衣领,将她像提小鸡雏一样拽了起来。 「明明就是你害我的身体……呜呜——?」 突然间,Lancer因怒斥女巫而张开的口中被她塞入了什么东西。 「噗唔……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东西一入口便被Lancer下意识地吐掉,可还是有些沙土般的颗粒留在了齿 舌之间,逐渐弥散开糕点的咸甜香气。 「嗬…咳咳……只是曲奇而已,我咬过一口的,不难吃吧?」 「……呜!」 「所以我到底要跟你说什么,你才会松开爪子呢?」 摩根那对蓝瞳变得如蝰蛇般冰冷而凶狠,示威似地举起有着令咒的右拳。 「……」 「至少先冷静下来,让我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吗。」 「就是……如此…呜啊……!」 Lancer叙述完晚上的遭遇,已是臊得热血上涌,头面皆赤。她捂着羞赧到了 极点的面颊,仿佛马上就要被勃发而出的耻感给涨破胸膺。 「好啦,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阿尔托莉雅,我向你保证,之前说 要对你做那个……那只是开玩笑。当然,我觉得你也不会相信……」 「你要如何证明?!」 「……的确……我是没什么办法证明,你和那些泥人战斗完后不久就昏过去 了,是我把你带回城堡,帮你治疗伤口的……我不想以此向你示好或是邀功之类, 但如果你这样冤枉我……就算是我也会难过哦。」 「那我身体的异状又如何解释?」 「先前你魔力损耗太大,所以迫不得已为你补充了我自己的魔力……别误会, 是血液啦。」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 diyibanZhu#Gmail. 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摩根竖起食指,上面确实包着发红的创口贴。 「我想或许是你一直以来抑制的欲求被我这种邪道的魔力影响,体现在身体 上就会让神经更加敏感,加上这几天和我的相处让你心里回忆起了过去,所以做 了那样的梦……我知道道歉没有用,所以今后不会再限制你的宝具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想再做辩白,如果你想杀了我那也可以试试。 最后我只想说……你梦里的我,说的话好像还有点道理……」 摩根歪了歪头,微笑着拉住了Lancer的右手。 「哼……歪理邪说。」 Lancer恨恨地甩开摩根,但表情相比刚才已经缓和了不少。 「好啦,是要和我闹脾气嘛?明明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顿的,是我哦~」 摩根从后侧抱住Lancer,把脑袋压在了她的肩胛上,像乖巧可人的少女般贴 着Lancer还未凉下来的面颊微微磨擦,场景就如温柔的母亲哄劝进入叛逆期的孩 子,或是情侣吵架后滞气的一方被意图平复对方心情的一方撒娇。 「哼呜……呵呃呃呃……摩根……」 虽然Lancer没看见摩根手背的令咒闪出光芒,但突然停滞下来的身体也让她 知道发生了什么…… 「拜托啦,我很怕疼的……对家里人付诸暴力是不对的,你说是吧?嗯?」 女巫纤细的手指如蜘蛛的节肢般爬上了Lancer后腰,在那刚刚痊愈的刀伤处 揉捏起来。虽说这种程度的爬搔还不至于越界,可麻酥酥的触感 也确实让Lancer rou为之颤。 「呀呃……我暂且相信你……呜摩根,那不是你所做……呼……」 话一出口,Lancer便觉得全身轻松,对她而言还是头一次这么快被解开束缚。 背后的摩根面带微笑,手上的sao动也停了下来。 「嘛,这样才乖哦,毕竟你也很辛苦呢……既然我们要和那个皇帝交战,面 对那种可怕的力量可不能不想对策,今天我们就来一场战前的军议如何?这可是 我第一次思考战术呐,虽说我个人根本不喜欢打仗流血这种事情,但如果是和你 商讨一下也会很有趣吧?呵呵呵呵……」 Lancer从摩根的怀中挣脱出来,向前走了几步。而摩根也并未加以阻拦,依 旧是平和地望着meimei的脊背,伸出手为她抹去衣上的皱纹。 「听到你说出不喜欢打仗流血可真是讽刺,jiejie。」 「哼哼……我不喜欢,不意味着不会去学习理解哦,这是必要的手段,是毁 灭一个人,一个国家常用的手段,亚瑟你应该很清楚吧?」 「!」 摩根的语气陡然变得如枭声般阴冷,当Lancer回头时便又看到了那象征着 「危险」的表情。 「好了,温馨的家庭谈心时间结束了哦,阿尔托莉雅~」 「摩根,你……」 「要我用令咒叫你过来嘛?Lancer?我也不介意把缺了的惩罚时间补回来哦 ~」 「呃……嗯……」 二人挽着手走出卧室,清脆的足音在城堡螺旋的楼梯中回响,这对为了胜利 而不得不合作的主从、姊妹抑或仇敌的故事,距离结局尚有很久…… GOODEND(√) 「呵……阿尔托莉雅,放轻…」 啪—— 摩根只觉得脸上一麻,回过神来时身子已倒在了地上。 她刚将那诅咒解除,便被meimei一记又快又狠的耳光打飞了出去。虽然那青紫 的掌印已深深地烙在脸上,带着麻辣的疼痛逐渐浮肿,但她也并不惊慌或是恼怒, 仍是微笑以对怒气冲天的Lancer.「再做这种事,我一定会杀了你,摩根!」 要知道Lancer全盛时的一掌足以开碑裂石,倘若摩根在召唤时并未施术将其 弱化,现在她恐怕就不是脸颊青肿,而是颅骨碎裂,脑浆四溅了。 Lancer身体激颤,面颊的红晕还未退尽。刚才她险些败给这歹毒的魔咒,沉 入欲望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心中狂怒之余颇有些后怕。 「哦呀,哦呀,好像是做了很过分的事呢。」 摩根摸着脸上的受击处,好整以暇地说道。 「要么杀了我,要么将你那令人作呕的癖好收敛,否则……」 Lancer如同一头亮爪露牙的猛虎般圆瞪着双眼,像她此刻这等程度的怒火, 纵在生前训斥圆桌众骑士也未有过几次。 「否则什么呢?王应该也明白,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反抗我吧?连这一巴掌 都是我的恩赐哦。」 「哼,你应该不能看透我在想什么吧?如果你胆敢再如此对我,我便在诅咒 生效之前咬断自己的舌头……还没好好凌辱就让我死去,你那丑恶的嗜虐心不会 希望这种情况发生吧?」 Lancer凶暴的语气渐渐转为憎恶,其中夹带着钢铁般的冷意。 「呵呵呵呵……没错,我无法看透你的思想也没兴趣看,如果什么都心知肚 明可就没意思啦,哼哼哈哈哈哈哈……」 摩根不理会Lancer的威胁,仍像先前那样放肆地怪笑起来。 「我绝不会让你再……」 「不会,不会,阿尔托莉雅还是很聪明啊,呵呵呵,绝不能让你现在就死了, 要等到拿到圣杯,许下让你被rou欲彻底支配的愿望后再…现在我可以道歉哦,还 会向你保证在战胜前绝不会再做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你…跪倒在我面前…啊啊… 主动哀求着我,让我帮你再生出那情欲之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只是想想就 要……」 满面飘红的摩根舔着自己的指甲,那脸上yin荡的神色让Lancer泛起一阵恶心。 「恶……别做梦了,摩根,我绝不会有屈服的那天……」 不待摩根痴狂的呓语结束,Lancer便将衣甲整肃完毕,走到卧室门口意图离 去。 「等等啊meimei,我虽然很对不起你,并且许下诺言,但是……」「喀呃……」 Lancer的铁靴还未踏出房门,身体就随着摩根令咒的光芒如一尊石像般定在 了原地。 「做些更实际的事情道歉才会有诚意,对吧?呵呵呵……」 「什么……」 Lancer保持着气恼的表情坐在床边,腰背挺直,手支床沿。现在她除了头部 与双足可以自由活动,其他部位都像沉入了水泥一样动弹不得。 摩根让自己坐在床边,而她所说的「道歉」,则是为自己以热水濯足。 虽然Lancer知道自己的双足落入摩根手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她却也无法撕 破脸来拒绝,何况这还是被冠上了「请求恕罪」的名义。 「王只要穿上盔甲,不管什么部位都很英武呢~呵呵。」 摩根坐在Lancer腿边的小凳上,如润泽珠串般抚摸着那钢制的护具,最后以 食指在靴筒上轻叩了一记。 「呵呵……你稍微待一会儿吧。」 …… 墙上的钟表悠悠走了三个小格,摩根还是没有回来,被定在此处的Lancer心 中不免有些忐忑。 等着等着,她不得不注意起一件有点难堪的事情。 自己左足小趾的趾隙有些痒。 那是由内而发,像被牙签轻轻搅动的刺痒,虽说不致令人狂笑失态,却另有 一种百爪挠心的折磨。 Lancer剑眉一蹙,靴中右足的五趾随即蜷动起来,意图以此解痒。可小趾的 趾隙空间却没那么容易摩擦得到,一阵阵虫行蚁走般的瘙痒有增无减,顿时令她 心烦意乱。 虽说Lancer身具精灵的护佑之力,双足不至因憋闷在靴中而生出疾病,但若 是趾间这等敏感纤薄之处被汗水长期浸渍而不得清洗,自然燥痒难熬。 (反正马上就要洗了,脱掉靴子蹭一下痒处也未尝不可……) 「啧……咦?」 她的脸僵住了。 那本应消散的铁靴竟纹丝未动,依旧牢固地穿在自己身上,「库……」 (是那时候……) Lancer脑中想起摩根临行前抚弄自己靴子的情景,肯定是她在那个时候施术 夺走了自己铠甲的控制权——对她这神代的女巫而言并非不可能。 指针又前进了一格。 「嘶……」 Lancer紧锁双眉,牙关轻咬,本来快干透的额上现在又是密密的一片汗珠。 这窘态粗看与先前被搔痒时一般无二,可神情中却不掺半分笑意,反倒和遭受rou 刑后疼痛不堪的模样颇为相似。 那双银色的铁靴在这五分钟里起初还保持着本分,不多久便在地上轻踏起来, 继而变为以足尖在地上大力磕碰,最后甚至伸出右足踏着左足的尖端,以厚重的 靴跟使劲碾着那一方痒处。可惜这些隔靴搔痒的小动作除了让Lancer更加烦躁之 外,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趾间的瘙痒似行军的游蚁那样不满于驻扎一处,自小趾处慢慢爬进了第三、 四趾的缝隙,徒然剧增的痒感令Lancer难受之余颇有些束手无策的懊丧。若是她 被摩根搔弄足底,尚可以挣扎大笑稍微分散奇痒的刺激;可现在却是肌肤因汗湿 憋闷而自行作痒,除以意志抗衡外别无他法。 Lancer已显朱色的脸上划过条条汗迹,她只觉左足的趾间似蚊蛰咬,如鬃撩 拨,抓住床沿的手指已在木头上压出了十道陷痕,加之无法动弹的身体也使她的 知觉格外敏锐,更加难捱痒潮的侵蚀。 「呜……啊!」 就在铁靴继续徒劳地蹬踹地面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咦?王在做什么呀……呵呵呵……」 Lancer看着门口手端木盆的摩根,脸腾的一下红了大半。 「那个……帮我……」 Lancer垂下头不看摩根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 「帮你什么呀……哼哼~说清楚。」 听摩根那挑逗的语气,显然是对Lancer的状况心知肚明。 「帮我…呜呜呜,脱下来吧……脚……好痒……呜。」 心理上的抵触最终还是让步于了生理上的痛苦。 「啊啊,王的要求怎么能不满足呢?赔罪的我要服务周到哦,呵呵呵。」 摩根念动咒语,那魔力所铸的铁靴随即消弭于空气中,露出了其内被汗水浸 透的白袜——其实前掌部分已经有些灰黄的污损,顶端因为蹭痒的缘故起了许多 褶皱,甚至已被磨出了几个不易察觉的小洞。 「味道有些糟糕呵……会痒也很正常,呵呵,王要好好注意个人卫生哦。」 摩根以手掩鼻,卷下自己为Lancer换上的长袜,脸上却像是为婴孩更换尿布 的母亲那样和蔼地笑着。 「呃呜……」 Lancer心中羞惭万分,不过数日之间自己竟然又向这女巫求饶,况且这次比 之召唤时的耻感尤甚。她生前十分注重清洁,每次战后纵不立刻洗浴也要寻找净 水溪流,涤面濯足。而这次激战后又险遭yin辱,如足部这等多汗部位自然积存了 不少汗垢,那股酸馊如腐果的气息连La ncer自己闻着都觉呛鼻。 「水烫嘛?」 「唔…还好…咿嗯嗯嗯……」 还好,摩根并没有对Lancer的双足发难,只是搓洗时的微痒让她一直有些打 颤,时不时还要忍住抽回双足的欲望,所幸那痒感相比先前已微弱的多了。 「唉……那天隔着袜子看得不是很仔细呢…王的脚其实……」 「什么?哎……」 随着哗啦一响,摩根将Lancer右足自水中提起,仔细打量起来。 失去了白丝笼罩带来的朦胧感,这只裸足的诸般瑕疵便显得格外突出,五片 趾甲如磨花的毛玻璃般粗糙,前掌与后跟处更是胼胝累累……这是Lancer戎马一 生,鞠躬尽瘁而留下的痕迹。 「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明明就有精灵的加护,大脚趾却变形的这 么厉害……」 「啊啊呃……那又如何?」 摩根用食指轻划过足缘,直达趾尖,这一阵酸酥的感觉让Lancer趾尖倏地蜷 了起来。 那一趾的根部颇有些红肿,而趾头却怪异地扭向内侧,几乎就要叠在第二趾 上,完全破坏了足部顺滑优美的曲线。 「看起来就好疼……是穿久了战靴才会这样吧,你连放松双脚的时间都没有 吗?」 摩根摸了摸那肿胀的趾根,惋惜地感叹道。 「哦唔…不用你管……」 Lancer猜自己的jiejie不过是以「哎呀,玩具坏了一角怎么办呀」这种态度 「同情」自己。 「唉,一双被钢铁蹂躏到变形的美足……想想都可惜啊……阿尔托莉雅,我 只是在同情你的双脚哦,它们的主人根本不像个正常的女人呢。」 摩根将Lancer右足放回水中,继续搓洗起来。尽管嘴上抱怨着,但她仍然很 喜欢这双裸足,或许这象征着cao劳的痕迹也正是meimei双足令她爱不释手的原因之 一吧。 「我是王,自然不是无忧无虑的小丫头。」 正襟危坐的Lancer回到了如被召唤时一样肃穆的君王之姿,声音凛然有威。 「嗯嗯,不愧是你……所以说,阿尔托莉雅啊,就算那时候我没为你的命运 埋下毒树之种,你的人生也会以败亡的下场谢幕吧?」 「你想说什么?摩根……」 心存疑惑的Lancer望向地上低着头的jiejie,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你不以为意地糟蹋着身体,理所当然地克制着欲望,就只为了拯救必然毁 灭的国度可真愚蠢…梅林没这么和你说过吗?还是说,你对不列颠复兴的愿望只 是一个华丽而虚幻的肥皂泡,一个一触即碎的空壳视而不见呢?」 「你是想嘲笑我吗?摩根,若是如此我不会反驳什么,我不用你来理解我… …」 「哦?这是嘲笑吗?我不过是在感慨那个拒绝了人类的七情六欲,拒绝了一 切笑容的小女孩悲惨的下场啊……」 「这是我选择的道路,无需你的感叹。」 「咯咯咯……说起来你,或者说另一个你在某场圣杯战争里也被这么质问了 吧?虽然那头满脑子肌rou的红毛猩猩和那个金灿灿的暴君我也不喜欢,但是你那 时候苦恼的样子真不错呢……」 「……」 「你为了大人们自欺欺人的遗愿献出了自己的人生,以此为代价登上了王座 ……依我看来不过是个爱做梦,并且一厢情愿的小姑娘……meimei呵,你选择了最 痛苦的道路,却迎来了一无所有的结局,那二人讥笑你的为王之道好像也有几分 道理呢。」 「我也有欲望,也有渴望的东西。摩根,这与我是否为王无关。」 「嗯?愿闻其详……」 摩根这才发现Lancer不知何时已经克服了那搓洗带来的痒感,声音再无颤抖。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meimei说出了她预料之外的话语。 「我希望在我为王的日子里,能有更多人露出笑容……我会为不列颠人民的 幸福感到欢喜,即使这个国家注定灭亡,必然要堙灭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也仍然 渴望它会是对不列颠土地上人民来说……最安稳祥和的梦。每当想到这些我都会 微笑……我的强欲是寄托在他们身上的,那个已经消亡的国家和那些已然沉睡的 人民……」 「哼,为他人而存的欲望能称作欲望吗?这也值得你露出笑容?meimei呵,你 还真是不像话……」 「可这确实令我感到喜悦,你又怎么否定?正因为我是王,我才不需要任何 人的首肯,也不需要所有人理解。我的王道不需要被万人高喊,被史官赞颂,我 只希望它能像一条平稳而开阔的道路,让不列颠的百姓因我而通行无阻。」 「哦呵呵呵…… 那时候可没见您有这么能说呢,王啊……」 「我不否认我有过迷茫,jiejie,哪怕变成英灵也是会成长的。」 「嘻嘻……哪怕我观察了这么久人世,也依旧会嘲笑你的选择,meimei。」 「我说过,我从来没有奢求你的理解……只是你似乎很期待我的回应,所以 我才会和你说我心中的想法……我不会哀叹自己的命运,也不觉得自己的道路有 何值得被讥讽,更不在乎自己的王道是如何被他人鄙夷……现在你满意了吗?」 Lancer的答复坚毅而坦荡,语中已无半点动摇或畏缩之意。 「该怎么说呢……」 摩根斟酌着言语,对于王给出的答案她似乎能理解又似乎不能。 「若是失望了,那啊唷咿咿哈哈哈…突然?嘿啊啊哈哈哈不要啊呜呜……」 Lancer的脸上刚露出从容的微笑,随即便在一声惊叫后变为了失态的大笑。 水下猝不及防勾划的手指让早已放下戒备的她吃痒不禁,将之前维持了很久的王 者仪态消解在笑声之中。 「哼哼哼~也说不上失望啊,meimei。只是我被你的答复噎住有点不开心哦, 而且你又忘了我们现在的关系吧……要让我开心哦~」 摩根脸上的挫败与失落消失无遗,表情又转为那招牌式的坏笑。 「嘻嘻嘻哈哈哈哈你…呜呜卑鄙…呜呜哈哈哈哈哈……」 还未等Lancer踢翻木盆以逃脱魔爪,那触电般的麻痹感便传入了她双足之中, 随即便连一根小趾都不能蜷曲,只能任凭摩根将自己木雕似的十趾掰开,再用续 起的甲尖大肆摧残那为暖水浸得软糯的足心。 直到那钟表的长针转动了五小格,摩根才停止了这随心而起的恶作剧。 「哎呀哎呀,我都忘记这是在向王谢罪了……怎么能让怕痒痒的王笑个不停 呢?」 「啊啊呼……可恶呃。」 又遭痒刑羞辱了一次的Lancer被折腾得面红气喘,双眼恨恨地瞪着摩根。 「别这么看着我,阿尔托莉雅。我发现我还是喜欢看你苦恼的模样,或者像 个小姑娘一样毫不遮掩哈哈傻笑的表情,所以用这些小办法让你稍微取悦我一下 也无伤大雅吧?毕竟我是你jiejie,还是御主呀……」 「呵……一如既往的歪理邪说,jiejie。你若总以这些邪魔外道欺辱于我,那 我或许还是咬舌自尽来的痛快些。」 「哦?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要不要做个一根汗毛都动不了的王之雕像呢?」 摩根耸了耸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悉听尊便。」 Lancer冷哼一声,脸上也殊无惧色。 「还是算了……你自己把鞋袜穿上,这点事还是会做的吧?meimei。」 「呜!」 足底一阵凉意袭来,让Lancer意识到木桶不知何时已被撤去,自己一双光脚 丫正无遮无拦地暴露在摩根面前…… 「要不要我来帮你穿上,顺便帮你做些皮肤护理?」 「不要!」 摩根的右手在Lancer足底作势一抓,吓得她慌忙抽回双足藏于身后。 「呵呵呵……穿好了再来找我……咱们要好好商讨一下怎么能让败战的王重 整旗鼓,打败那个一身泥腥味的皇帝呢。」 「……嗯。」 站起身来的摩根向门外走去,十分罕见地没有再耍弄Lancer.「不过王啊, 我还是很困惑……那寄存在他人幸福之上的欲望,真的能满足你吗?」 「你这种人应该永远无法理解吧?jiejie。」 想到自己一天之内已念叨了数遍类似的答复,Lancer不由得面露苦笑。 「呵呵呵,或许吧……至少玩弄你的乐趣不会因此减少,这样就够了……」 「……」 一时无言的ncer跪坐在床上,等待她的是和为了胜利而不得不合作的主从, 姊妹亦或者是不可能相互理解的仇敌商讨军议。至于会如何发展,无人可以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