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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了近两个小时,过半的音乐宴若愚都曾听过,且做过热身或练习的背景音乐。他现在的对手估计也有这种经验,动作连贯流畅,每个点都踩得特别准,是目前为止最强劲的攻擂者。很快,攻擂者结束了自己90s的freestyle。他充分运用了属于自己的半个舞台,带动了他那边的人群气氛。主持人将那段音乐重复播放,宴若愚不会傻到去争取东道主的掌声,就站在原地玩了好几个poppin里的技巧,双手配合移动速度飞快,又恰好能在鼓点上做出停顿,带给观众的感受更多是技术上的享受,并没有带来气氛上的躁动。评委是中立的,一轮过后,其中一位弃权,另外两位分别支持宴若愚和攻擂者,平局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并没有时间稍作休息,主持人又放了一段新的音乐。两人的实力不分上下,又平局了一次。战况越来越焦灼,宴若愚体力不支地弯下腰双手扶膝,姜诺看在眼里,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挥动双手冲那三位评委大喊:“Mustchoose!”宴若愚直起身子,扭头望了眼姜诺。记忆里的姜诺永远是安静内敛的,语速慢声音不大,思忖的时间多余开口。他有过类似性格的同窗,那些人可以用英语信手拈来写出一篇相对论的论文,却不乐意谈论昨天晚上去超市都买了什么,更别提当着瑞士人的面暴露自己并不标准的口语。宴若愚轻轻笑了一下,想到姜诺上一次情绪激动是因为姜善,就觉着自己今天就算拿不到三千法郎,也值了。“Mustust!”姜诺固执地喊了不知多少遍,逼着主持人和评委协商。几分钟后,主持人宣布修订后的规则,即之后的battle评定中,评委都不再有放弃权,舞者要么赢,要么被淘汰。宴若愚和戴渔夫帽的攻擂者再次站到人群中央,这一次他们握了手,然后往后退三步拉开距离。随机的音乐响起,前奏的管弦乐刚响起来,观众的呼声就响亮得足以淹没音乐。姜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观赛者们全都小幅度扭动身子,甚至能踩准节奏鼓掌和跺脚。宴若愚长吸一口气,听出这首歌是瑞士本土民谣的混曲。攻擂者加入大量民族舞步,整个freestyle没什么难度,奈何观众太热情,音乐结束后,还有几个宴若愚对面的观众向前伸平手掌后摇动手腕。那是法语区特有的轻蔑挑衅动作,宴若愚看得懂,但没觉得生气。歌曲肯定是随机的,只能说他运气不好碰上这首。他本来就没多少胜负欲,再加上体力确实耗得差不多了,这么输了也不算丢脸。他也不想跳了,就等着观众冷静后直接弃权,有一个声音夹缝求生般从一致的庆祝中钻了出来——“Notfair!(这不公平)”一个姜诺跟一百多个瑞士人比嗓门大:“Thissong!Notfair!”瑞士人出了名的有素质,迅速安静了下来,百来双红的绿的棕的蓝的眼睛齐刷刷看向宴若愚那位黑长头发的同伴。瑞士人也讲道理,主持人问他:“Whatdoyouwant?”姜诺抿唇,沉默了两三秒后和宋舟说中文,让他帮忙翻译自己的看法。他没有怀疑这首歌的出现是暗箱cao作,但这样的歌曲风格太特殊,肯定会让评委的判决失去客观性。主持人非常礼貌地解释:“请不用担心,我们的评委只有一人来自瑞士,其他两位分别来自瑞典和爱沙尼亚。”“But……”姜诺水平有限,表达不出来。主持人于是提议:“或者我们换首歌,再来一局?”姜诺果断摇头:“他很累。”宴若愚就在边上,刚撩起衣服下摆擦脸上的汗,顺便抹了一把脸,然后拉住姜诺的手臂,跟他说算了吧。他确实疲了,刚开始还挺高兴,为姜诺对自己的在意沾沾自喜。可姜诺太较劲了,宴若愚一冷静,想到他这么维护自己说不定是出于“拿钱办事”,心里头又空落落的,觉得没必要这样。他也是这么对姜诺说的:“没必要,真的没必——”姜诺挣开他的手,都没回头看他,往前一步直视身材高大的主持人,一字一句,缓慢、固执、坚定:“Hedeservesfairness。”宴若愚的手停在空中,良久,才收回去。主持人不可否认姜诺诉求的合理性,退步道:“Whatdoyouwant?”“你们放本土民谣的混曲,我们也用中国民谣的混曲,怎么样?”宋舟在翻译前插一句,问姜诺:“你手头有现成的歌?”姜诺没正面回答:“你先问他这样行不行。”宋舟把姜诺的话翻给主持人听,主持人点点头,回到台前幕后先跟评委和工作人员商量,都取得同意后发动投票表决技能,问在场的观众和参赛者接不接受,举手反对的只有寥寥数人,其中几个见自己是少数,默默放了下去。“OK。”主持人向姜诺招招手,意思是让他把音乐拿上来播放,姜诺松了口气,正要给宴若愚加油打气,一转过身,盯着他后背不知看了多久的宴若愚红了眼尾。姜诺没时间和宴若愚细说,掏出手机打开一个电子音乐合成器的应用。那是一个他自己编程的打击垫手机软件,上面有很多个小方块,每个方块都对应一个音色和乐句,从鼓到弦乐器,古今中外一应俱全。宴若愚愣愣的,才明白姜诺的意图是要给他现场打碟,现场混曲。“记住这个鼓点,”姜诺给他放了一段鼓声,“来不及给你听那首古风乐了,但鼓点就是这一段的重复,不会变。”他问宴若愚:“记住了吗?”宴若愚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姜诺急了,抬手从后搂过他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拉近,额头抵着额头,低声急迫道:“宴若愚!”宴若愚的睫毛翕动。“你不能这么输,你——”他竟一时找不到附和中文语境的说辞了,用英语对宴若愚说,“Youdeservefairness。”“……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宴若愚跟姜诺说实话,他心里根本没底。“那是因为你之前没遇到我,你现在终于遇上了,你的硬气呢?”这句话最先是宴若愚对他说的,现在被他重新提起来,宴若愚一愣之后笑了起来,人也放轻松。“对,放开来,等会儿跳就是了。”姜诺也笑,同时感受到宴若愚全盘拖出的信任——他任由自己拿捏后颈的部位,那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姜诺五指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