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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边亲近之人,否则,他如何得知当日之事?“喂,瞧你这模样,你也不像是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可就冲你身上这身儿衣衫,也不像是侍卫……”他摸着下巴,围着云恸走了一圈,咂咂嘴,“难道你是皇帝的男宠?”话音一落,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呃——”他站在云恸身后,背后就是那两株红桃,他整个人被摔飞出去,背部正好撞上其中一株的枝干,树上的红桃被震落十数个。云恸面带寒霜,看着摔倒在桃树下的沐季,眼中的杀意沉沉浮浮,几欲喷薄而出。沐季摔在地上,半响都无法出声,剧痛侵袭而至,甚至无法动弹,他丝丝的倒抽着气,试图将那阵剧痛缓过去。云恸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沐季,“看来沐小王爷并不知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沐季瘫软在地上,耳朵嗡嗡的响,冷汗将浑身上下都浸了个遍。他晈牙切齿的努力回想,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祸从口出的话,可是背上实在太痛,他愣是想不起来他刚刚飞出去之前到底说了什么。他紧了紧掌心,背上的剧痛渐渐成了刺痛,这个小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使了多大的力气,他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罪……不等他想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云恸挥挥手,“来人!”他话音一落,暗一便出现在了他身后,对着云恸恭敬的行了礼,“主子!”云恸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沐季,对身后的暗一吩咐道,“带沐小王爷去见陛下。”“是!”暗一也不啰嗦,直接上前将地上的沐季拎起来,转身就往卷棚小屋而去。山色正好,可是却没了兴致,云恸眉目携着冷意,转身折返回去。皇帝陛下正在沐浴更衣,暗一将人拎到小屋前的卵石小路上跪着,听了属下报小主子已经回了,他让其他人去跟着,他就负手立在一旁等候。玄湛沐浴更衣并不拖沓,很快就出来了,他本是想要去寻云恸的,可一出门就看到跪在门前的沐季和立在一旁的暗一。“主上。”暗一看见踏出门来的皇帝,忙站直了身子,朝着皇帝拱手行礼。玄湛指指地上的沐季,“怎么回事?”“沐小王爷冒犯了小主子,主子吩咐属下将人带来交予陛下处置。”暗一觉得,对于这口没遮掩的沐小王爷,小主子那一脚已经算是留了情面了,否则,以沐小王爷那样冒犯的话,直接宰了都不为过。那位小主子是什么样的身份?皇帝陛下放在心尖子上疼惜的帝后,这胆大包天的主儿竟然用男宠那样的话去冒犯小主子,真真是活腻了!玄湛淡淡的眉目在听到暗一的这话时,瞬间一沉,负手踏出门来,步下门前的两阶台阶,行至沐季跟前,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问道,“为何冒犯?”沐季疼得喘气都来不及,背上疼,跪在卵石上的膝盖也疼,冷汗淋漓,眼前发黑,听到暗一对皇帝陛下的称谓,再一听暗一竟然称呼那少年为主子,一抬眼,看见皇帝那冷肃的神色,他魂儿都吓飞了!心里的凉气噌噌的往外窜。“沐小王爷说小主子是陛下您的男宠。”暗一平铺直叙的将沐季的话禀告皇帝陛下,丝毫没有添油加醋。因为仅凭这句话,他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了。玄湛一听,几乎被气笑了。他放在心尖子上疼惜的人儿,他此生唯一的爱妻,竟成了他口中的男宠?“暗一”“属下在。”“即刻传沐衡前来见朕,顺便来看看他教出来的好儿子。”“是!”暗一领了皇帝的旨意,转身便走,刚抬脚,就被玄湛叫住。“恸儿呢?”“回主上,小主子在前屋。”玄湛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他绕过地上跪着的沐季,直接往前屋而去。对于沐季,他并未任何处置的旨意,直接将人撂在此处,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受了委屈的人儿身上,自然没心思搭理这个胆敢冒犯他心尖儿上蠢货。沐季咬着牙跪在卵石小路上,听到暗一稟告皇帝的话,他终于想起了他被踢飞出去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看着这龙颜大怒,直接着人去传他父亲前来的皇帝,他肠子都悔青了。他如果知道,那是个不能招惹的主儿,他怎会巴巴的往上凑?可惜,此刻已然是为时已晚,他几乎能想见,他家老头儿知道他又惹了祸,还是直接惹到皇帝陛下头上,脸色会铁青成什么模样……他真的不知道,这辈子他是不是跟这个皇帝犯冲,否则,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到他的头上,而且似乎是一次比一次严重。玄湛寻到前面的卷棚小屋时,云恸坐在屋中小窗下的软塌上看书,面沉如水,唇角紧抿。玄湛知道,他这是动了气。玄湛立在屋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出事之后,他性情越发沉默了一些,以前偶尔还会有个笑模样,这一月之中,却是再难见到。难得出宫来,本想是让他散散心,没想到这一来就碰上了那不知轻重的沐季。他以男儿之身承幸,本就十分介意,男宠这样的字眼,对他而言不吝是禁忌,可是沐季那个蠢货,竟当面直言。“陛下……”全安见皇帝立于门外,久望而不入,轻声的提醒了他一声。玄湛整了整色,抬脚迈进了屋中,“恸儿。”坐在软塌上的云恸见他进屋来,默默起身,垂眸而立,“云恸参见陛下。”玄湛行至他身旁,牵着他的手在软塌上落座,云恸抿着唇角,想到方才那沐季所言,极力想要挣脱皇帝的碰触。玄湛抬手将他拥入怀中扣着,“我的心意从最初便已言明,此生不改,你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不是男宠,不是任何其他的身份,只是他的妻子!云恸仍是极力挣扎,对于这个温热的怀抱,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抗拒。他一直不愿承认,可是今日被沐季一语道明。他之于皇帝而言,就是这样不堪的存在,无论他承认与否,这都是铁一般的事实。“恸儿,对你,我不是皇帝,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我只是一个寻常的男人,我只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再不是其他的身份。”对这个人儿,他只想做个寻常的男人,寻常的夫君。他越是挣扎,环抱着他的铁臂就越是收紧,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徒劳,他闭了闭眼,颓然放弃了挣脱。“……在世人眼中,我只是你的男宠,以色事人而已。”第九十七章沐氏父子“恸儿!休得胡说!”听到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