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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心吧。真是的,现在不就知道了吗,早伤心晚伤心,总得经历。闫圳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死讯都不让你知道呢,说不定这就是他的遗言呢,你也知道,他的命令,他身边那些人哪敢违抗。”安拙抬头看向仝玲,眼睛红红的:“怎么死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过高,一旁的狱警看了过来,仝玲提醒安拙:“你别激动,这里是不可以高声说话的,你要还想知道真相,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安拙紧紧地握了握拳,低声咬着牙说:“我要知道,我要知道那天发生的全部。”仝玲换了个姿势,眼睛瞟向屋顶:“让我想想啊,从哪里说起呢。”安拙忍耐着,静静地看着仝玲那副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一个吊个郎当,一个全身紧绷,隔着一张长桌对视着。仝玲的眼神慢慢地唤散开来,她陷入了回忆。当时的自己真是破釜沉舟,所有的钱都给了那帮人,一帮亡命徒。一开始她还觉得这钱花得值,没废什么劲就绑了闫圳来,后来才知道闫圳有多自负。记得,当他知道她给安拙发了消息后,闫圳虽表面一派镇定,却不知他轻颤的眼睫出卖了他,仝玲知道他慌了。她当时心里那个痛快啊,对着那三个绑匪,说的话却是给闫圳听的:“一会儿人来了,你们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们,人长得可好看了,到时候要温柔点啊。”再看闫圳,表情吓人得很,饶是他被绑着,仝玲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想到那时闫圳的样子,仝玲到今天依然心有余悸,她双眼慢慢回了神,看着安拙:“你不知道吧,当时房间里还有别人,花钱找的人,钱可没少花,买你们两条人命呢。”安拙深深吸了口气,平缓着情绪:“继续。”后来发生了什么呢,情势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闫圳没有理仝玲的挑衅,只字不提安拙,只对那些绑匪说:“你们要什么?钱吗?我有,比她多多了。车牌号,海Aj09XX,海B62xxxx,两辆车都是你们的吧。你们两个是西市人,你是悬川的,目前只拿到了她的首款五十万。我说的对吧?”这是什么情况?!三个绑匪慌了起来,盯着闫圳语无伦次:“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仝玲到现在还能感受到当时她的震惊与绝望,她再次回神,对安拙说:“闫圳是被他们绑来的,而你,是我用他的手机骗来的。”安拙:“我猜到了。后来呢?”“后来嘛,他为了救你,主动提出给那些绑匪钱,亡命徒嘛,见钱眼开,竟然同意了放你走的请求。再后来,你不是知道了吗,他开门把你气走了。”安拙眼睛红成了一片,被水雾衬得淡了一些,看上去悲伤极了。而仝玲的表情也不好看,过往的回忆并不美好。闫圳的一番话吓到了那些绑匪,原来他们的跟踪、计划对方早就了如指掌,其中一个人二话不说,揪起仝玲的衣领质问她:“这是什么情况,你骗我们?!你给我说清楚!”仝玲喘气都费劲了,拍打着对方的手,终于对方松开了,她边咳边说:“我也不知道,我钱都给你们了,我怎么会骗你们。”仝玲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回忆中断,她接着跟安拙说:“你走后,他开始跟绑匪们谈判。”闫圳当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喂,谈谈吧,我开的条件很丰盛。”仝玲快声制止:“别听他的,你们先答应我的。”绑匪一把推开她,对着闫圳:“你说。”闫圳气定神闲:“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的一切我都提前知道了,我的人如果在今天定好的时间里见不到我,你们恐怕尾款都没有拿到就会被抓。当然,我之前没有报警,那之后也不会报,前提是你们把她交给我,我要的始终是她,那些钱就当是谢谢你们帮我引出仇人的报酬吧。”他越说仝玲心越凉,而绑匪们各自看看,其中一人对闫圳说:“好,你要想活命就别耍花招,钱怎么给?”闫圳又说:“但我有个条件,一会儿过来的女人与这事无关,我会把她弄走,不会让她有所察觉。”“呵,行,还想看看到底有多漂亮呢,本来以为今天能开个荤,算了,有了钱老子什么女人找不着。”闫圳脸色沉了一分,他要求绑匪给他松绑,一会儿好打发人走。仝玲抓住机会说:“不能松,他会散打,没了束缚你们打不过他。”绑匪哼了一声,不屑道:“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会点散打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我还不信了。”说着给闫圳松了绑。闫圳活动了下手腕,慢慢道:“她骗你们呢,我就是花钱买了个俱乐部,况且,我刚说了,我早知道你们要绑我,却还是来了,我的目标从来不是你们。”话音刚落,门铃响了,闫圳脸色一紧,他一把抓住仝玲,冲绑匪使了个眼色:“借她一用。”下一秒,他就暴力地把仝玲的上衣撕掉了,拉着只着内衣的她走到门前,其中一名绑匪轻声吹了个口哨,而闫圳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做错了,我就把你身上的这最后一层也撕了,让他们开荤。”仝玲知道他是认真的,后面虎视耽耽的亡命徒的口哨声犹在耳边,她除了配合闫圳别无选择。安拙发现仝玲的眼神变得狠戾起来,她心里一惊,是回忆到她行凶的一幕了吗安拙呼吸变得急促,仝玲语气不善道:“那些见钱眼开的玩意儿,放走你以后,就跟闫圳商量钱数了。那帮傻子,跟他们说了他会拳脚功夫,偏不信。结果被他反杀,全被打趴下了。”这点上仝玲说得是实话,但细节她没有说,闫圳之所以能一下子干掉三个同样有功底的亡命徒,是耍了些手段的,但这个手段却是仝玲永远不愿提及的耻辱,她当然不会说给安拙听了。当时,气走安拙关了门后,闫圳一把把仝玲推给了吹口哨的那位,语气轻浮道:“不是要开荤吗,谁花样玩得多,我给谁加钱。”哪还有犹豫,两个绑匪拉着仝玲把她拉到了里屋,期间伴随着仝玲的咒骂。被扔到床上的仝玲想到了死,但这种想法没有迟续多久,恨意烧满了她全身,她不能死,她要看着闫圳死。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在她身上上下齐手,仝玲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她像案板上待宰的鱼,痛苦无助。就在仝玲绝望的最后时刻,身上的束缚没了,她坐起来,拿起旁边的被单盖在了身上,看着眼前扭打在一起的三人。惊魂未定的情况下,本能地,她穿上了衣服,一边穿一边观战。闫圳如果输了,他会死,而她也不会有好结果,闫圳如果赢了,他不会死,而她恐怕比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