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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验证我这念头似的,四周场景一阵扭曲,眼花缭乱间,地上的尸体猛地减少许多,反而有很多鲜活的“尸体”围在我周围,面目狰狞地朝我发起攻击。而我也抬起剑,毫不犹豫地往他们身上砍。一具又一具尸体倒在地上,那位置,和一开始看到的一模一样。死时的伤口也一模一样。像是凌空出现的般,我的前面,有道身躯拄着剑,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长发垂在两侧,看不清面貌,身形却是刻骨般的熟悉!第176章阴冷的少年我一骇,我这是做的什么梦,不止梦到自己做这么诡异的事,还梦到了他?忽地又涌起一种念头,难道,我这是进入了我身上封存的那道气息的主人,也就是芈聿宸喜欢的那人的记忆里?可是,这种我现在所处的身体就是我本人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来不及多想,我便见我的手猛然抬起,长剑再度变成翎羽,捻在指尖,往四周一划,嘴上飞快念出:“火海滔滔,吞天噬地,以我之名,冠汝之命,世间万火,皆我之民,去!”大团大团的劲气从我手臂上窜过,汇入那翎羽之中,紧接着,翎羽一热,无数火焰往四周喷射,登时有浓烈的焦臭味冲入鼻中。四周也变成了一片火海,只剩下前方那人拄剑半跪之处,剩下一方没被火侵染的净地。我缓缓抬手,将手上的翎羽收入袖间。自那火喷射而出,我身上也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微微晃动着,但还是一步步地往那人处走去。随着距离的接近,我心里莫名涌起种恐惧的思绪,想停下脚步,却停不下来。只看到那人缓缓抬起头,我却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容。也看到自己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身体一软,直直跪在了他身前。再接着,我猛地睁开眼。低头就看向自己身上。双手干干净净,衣服是现代衣服,没一个破口,所处之地,也是我在南市的屋子。终于从梦中出来了。我不由喘了口气,捺捺额上不知何时流出的汗水。没曾多想,就觉脑袋上忽地凉凉的,像有什么东西滴到了上面,还有一股什么奇怪的味道飘入鼻中。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就见手上一片红红的痕迹,和刚才梦中看到的红色物一模一样。我浑身一颤,立即从桌上跳开,抬头一看。只见我顶上的天花板,挂着白色大电风扇的地方,接口处出现了几条缝隙,有一滴一滴的艳红色鲜血从中渗透而出,在电风扇上汇成一线,又因承受不住重力,从那地方一滴一滴地流淌下来,吧嗒吧嗒地砸在我脑袋刚才靠的那地方。我只怔了一下,便猛地转身拉开门,蹭蹭蹭地往楼上跑去。此时是白天,这栋楼里的人大多数已经去上班了,楼道上并无什么人。所以我没花几秒就跑了上去,一到地,抬起带着暗器手镯的手,小心拉开了门。便觉刺鼻的血腥味猛地从中扑出。紧接着就见一颗女人的头,面朝着开门的这边方向放置着,面色铁青,极致恐惧的表情无比狰狞,大卷的黑长发泡在头颅旁的血里,还有少数的发在血上漂浮着,一颤一颤。而那颗头,还在咕噜噜地冒着血。女人的眼睛也大大瞪着,乍一看,像在直勾勾盯着门外的人一样,无比渗人。女人的身躯,则被卸成了无数块散落在各处,红的血水白的皮肤,夹杂一处,十分鲜明。而四周白色的墙壁上,还印着数个血手印。看女人的脸色和血,这女人刚死不久。可是,在楼下的我,竟然没听见丝毫动静,这地方,也没任何鬼气,妖气,或其他污秽之气存在过的痕迹。这女人的鬼魂也并不在这个地方。最最重要的是,在我去泸沽湖前,我楼上压根没人,回来时也没听楼下爱八卦的阿婆说起过我楼上新搬了人!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拿出牛眼泪,往眼里滴了两滴。见眼前场景没有任何变化后,我立即关上门,跑到走廊尽头,从窗户往外看去。我住的这地方本就不是什么繁荣的地方,现在又是上班时间,路上并没什么人。一眼看去,只有一个身穿校服的欣长身影落入眼中,已经走到路的尽头,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形。我忙拿出手机照了张相,紧接着就报了警,随后守在门前,防止有人无意前来,破坏了现场。在警察问我话的时候,我还特地将手机拿出来,说明了当时的街上情况,并问他知不知道那穿校服的人是谁。便知是南市西城区一所大学两位商学院教授的独子,叫项暨,正在读高中,性格内向,略显阴郁,平日里乖乖巧巧的样子,却时不时闹出几件大事,虽不至于违法犯罪,但也很引人注意。正好他有亲戚在那边城区里的警局任职,所以他也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听到我的汇报后,他特地记了下来,但随后,我留意了那教授家的情况,确实有警察去问过情况,但后来也并未有什么东西。我私下里也去查过那个少年,除了那性子,同样没发觉什么不妥之处。当然,那算后事了。而在这时,我也靠着高于常人的耳力,听到警察们讨论,房间里没有任何凶手留下的指纹,脚印等物。而这女人,也并不是住在这地方的。慢慢地,因为缺少线索,楼上这场谋杀渐渐成了悬案。也因为这事,小楼的不少人都搬了出去。我也直觉不对,搬了出去。并在万千思绪中开了学,上了课。偶尔接上几单小生意,再看韩御和萧睿两个人你追我赶地讨好林诺,钱景浩也像慢慢习惯了赤白不在的生活,在学习上颇为努力。这样的日子也算平稳中不失趣味,不断朝好的方向发展。不想,又过了十几天,我接到了一单生意,好巧不巧,竟就是那个叫项暨的少年家投来的生意。也不是什么鬼怪的东西,只是简单的改改风水。修改的地方,正在项暨的房间。我想起之前那事,犹豫了下,支会了林诺一声我去了哪里,便收拾了东西往项暨家里赶,临行,还心有不安地摸了张地狱业火符放在身上。项暨的父母将我迎进门,又带我进了项暨的房间。走进去,一扭头,便见项暨坐在窗前的桌子上。听到声音,他扭过头。十六七岁的少年,戴着白色耳机,面上还带着软软的绒毛,面貌也是青涩的,眉间却似散着股化不开的阴郁,漆黑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