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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男子线条冷硬的薄唇,落入了两片柔软之中。她的另一边手,指尖轻轻触碰托起他的头。凉凉的、纤细柔软的指腹,与下巴接触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美好,神官只感知到宋琅靠了过来,与她冷凉的手指不同,她的气息软软地喷在自己的面颊上,呼在自己的唇上,跟他自己的鼻息交融在一起,刹那间,像燎原之火一样,灼烧起来。无数次梦境里的想象,也不及这一刻真实触碰的美好的万分之一。那是一种足以燃烧起他整个人的guntang灼热!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渴求的人,自幼生长在修道院里,被作为未来的神官培养,他曾以为自己早已将身体的欲求终身扼杀,只是后来遇见这个从异乡来的女人,那些如死水般平静的东西,又开始隐隐翻腾起来。那些陌生的、翻涌的东西,一度让他手足无措,甚至羞耻到自我憎恨。他真的挣扎过,也一直以为自己足够自持,至少可以克制着保持表面的平静。直到现在这一刻,在一瞬间喷薄而出的深沉的**之前,他终于知道,一旦真正地触碰到渴望的东西,他的意志力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坚韧。他轻轻地细喘起来,连呼吸都变的颤栗,微微颤抖的唇下仿佛是一种渴慕了很久很久的柔软,让他在一瞬间,丢盔弃甲,放弃了所有可笑的、脆弱的意志。像是内心深处最为凶猛的野兽,终于在柔软而馥郁的致命诱惑下,冲破了封锁多年的桎梏,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知道,要牢牢攫取唇下的芬芳,像猎鹰死死扼住爪下的兔子,绝不放开——那是他渴慕了太久,等待了太久的东西。……做下吻他的决定之前,宋琅想过神官所有可能的反应。他或许会愤怒地直接推开她,因为无法忍受,而在所有人面前暴露。所以她扣在他后脑的手,已经悄然从戒指里摸出了符咒,做好事情败露后,殊死一搏的准备。又或许,他会明白她的用意,愿意忍辱负重配合她的动作。那样的话,事后她会亲自向他负荆请罪,任他出气,毕竟她的举动,不论出于什么动因,都真真切切地亵渎了一个神职人员。她不想太过刺激他,只是轻轻将唇贴着他的,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带丝毫狎昵,只希望他能因此而忍受这片刻亲近。只要他忍住这一会儿不推开她,对于国王和其他魔法师来说,就是她的魔法最有说服力的证据了。刚开始的神官唇角僵硬,毫无动作,宋琅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想通了愿意配合。然而渐渐地,宋琅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了。那呼在面颊上的,男子微微颤栗的呼吸,不像是痛苦的,或是压抑怒火的频率,更像是……情·欲的频率?宋琅陡然一惊,一瞬间心里闪过一个不可能的猜测——这个自见面以来处处针对她的神官大人,不会真的喜欢她吧?猜测一起,她便皱起眉头,垂下双手往后退开。两人的唇刚刚分离,男子冷褐色的眼眸便瞬间黯沉,他立即前倾半分,学着她先前的动作,反客为主地扣紧她的后脑,吻落的动作却比她的更加用力,更加火热。男人完全想不到的反应,令宋琅一下子脑袋空白,思绪被冲击得溃散。像是一场疾风骤雨,又像是一场燎原烈火,面前的男人仿佛连灵魂都燃烧了起来,他近乎疯狂地含住她的唇,仿佛贪心地想要汲取她的所有。在那样强烈的、想要彻彻底底接近她的渴慕下,他甚至无师自通地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齿,触及女子那轻颤着的,世间至为柔软的所在……神官眼底的火光骤然暴涨,想要吻得更加用力。那些痛苦克制下的渴求与爱慕,那些求之不得的恐惧与彷徨,已经在长久的压抑里,发酵成了深沉而可怕的欲情。而她,亲手放出了困锁在他心底的那头凶兽。舌尖相触的震动,令宋琅目光一醒,她立即抬起手,抵上神官的胸膛用力一推。但男人宽厚的胸膛纹丝不动,火热地禁锢住她。这种时候,男女天然的体力差异显露无遗,他吻着她,专注而狂热,用席卷一切的力度……一只白骨嶙峋的手,从黑罩衫下伸出,从身后扣入神官的肩头,深深刺入血rou。神官闷哼了一声,脸色惨白,眼神却迸发出不顾一切的可怕狂热,不退后半分。“放开她。”伴随着男子冰冷幽沉至极的嗓音,那森然的骨手,握住他已血rou模糊的肩膀,硬生生将他整个人往后扯开。她主动去吻别的什么人,就算被冰冷与绝望彻底席卷,他也会克制着不动。但若是那人不顾她的意愿吻她,他就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杀意了,那种仿佛每个细胞每条血管都在叫嚣的冰冷杀意。修尤垂下眼睛,眸色幽冷,沉沉如千年无人惊动的深渊,那不起波澜的眼底,却带着无人看见的、少见的荏弱——但是,他不能这么做。正如他……不能光明正大站在她眼前。第140章。异界之神官(二十五)他真是疯了!后退了几步抵到长木桌的宋琅,不可置信地望着神官,他的面容苍白,眼神还残留着令人心悸的热度,紧紧看向她,眼神专注而沉郁。“啪啪啪……”国王起身鼓掌,目露惊叹之色,“不愧是安格斯的后裔,科尼莫尔小姐,果然不负大魔法师的威名。”其余魔法师脸上也是又敬又畏,就连一直找她茬的莫甘,都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上神啊,这得是多么凶猛的魔法,才能将那位魔法师们都小心提防的,大名鼎鼎的神官,给变成这幅截然不同的模样?瞧瞧神官刚才那一会,肩膀都差点被那使魔给卸了,却还不管不顾地,要缠着这女魔法师,变得跟头小狼狗似的……简直是可怕的魔法!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宋琅闭了闭眼,努力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她脸色微白,转头对国王勉强笑了笑,说:“能得到国王陛下的称赞,是我的荣幸。”“只是这魔法使用出来,心神损耗极大,所以恳请国王允许我先退席,回去稍作休憩。”得到国王的同意后,宋琅便垂眼不看任何人,快步离开众人的视线。刚走出王宫,宋琅就回头对远远跟着的二人冷声说:“修,你先带他回去,处理一下伤口。你看好他,不用跟着我了。”说完她扭头就走。……夜风呼啸地吹来,带着芦苇尖上的露气。宋琅被这湿冷的风吹得渐渐冷静下来,她靠着墙角坐下,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将头发抓得松乱后,宋琅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