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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别的车,以那样的速度直接撞上另一辆飞驰而过的吉普车,别说是内脏受损,就算内脏飞出来都是有可能的!这辆劳斯莱斯幻影是临川亲自去原厂进行了安全方面的特护改造,却没想到真的会有排上用场的一天。商戒的父母在病房坐了会儿,确定了孩子是真的没有大碍,这才离开。留下了江醒醒和临川两个与他最亲近的人,在病房里陪着他。商戒的头上缠着洁白的纱布,缓缓睁开了眼睛。原本以为,会看见他的小妻子流着眼泪,握着他的手哭哭啼啼地叨叨说我不能没有你。然而,眼泪没有,担忧也没有,他床边鬼影都没有一个!商戒坐起身,四下里望了望,病房的沙发上,江醒醒和临川正拿着牌炸金花。“我跟。”“我再跟。”“我也再跟!”“哈哈,不要后悔,我摊牌了哦!”“妈的!”“给钱给钱”临川愤懑地掏出钱包,抬起头,和商戒四目相对,眨巴眨巴眼睛。“大老板,您醒了啊!”商戒:“怎么我醒了怎么你还不乐意?”江醒醒高兴地从沙发边跳下来,直接扑到商戒身边,抱住了他的脖颈:“呜,我老公终于醒了!”“哎!哎夫人小心!”临川担忧地提醒江醒醒:“总出车祸呢,您可轻点,别抱坏了。”“哪有那么容易坏。”商戒笑着张开了手臂:“来,我媳妇再用力抱抱我。”江醒醒便使劲抱住了他,又亲了亲他:“没事真是太好了。”商戒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轻轻挑了起来,望向临川,而临川和他对视了几秒之后,手里的牌突然哗啦啦地散开,落了一地。卧槽!他......不是大老板啊!江醒醒没有察觉到面前男人的异常,她松开手,有摸摸他的额头,捏捏他的脸颊:“所以是完全没问题了吗?”“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啊。”“我帮你叫医生!”江醒醒说完便要起身,却被商戒用力地握住了手腕,他将她拉回来,按在床边吻住了。江醒醒跌入松软的枕头里,被他压在身下一阵疯狂的亲吻,险些不能呼吸了。他的亲吻非常暴躁,带着某种放肆的发泄。他以前是不会这样吻她的,教养良好商先生,就连亲吻都是优雅而克制,深情又缱绻,和他接吻就像品尝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巧克力,让人迷恋。江醒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睁开了眼睛,看向他的脸。他捏着她的下颌,像吃棒棒糖一样吻着她,轻轻地舔,细细地咬,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似的。他睁开眼睛,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她,眼角带了笑。他一边看着她,一边吻她,这样性感的交流让江醒醒的身体反应非常大。商戒淡淡道:“临川,出去。”临川:......他走出病房,轻轻关上了房间门,摸出手机,翻出了劳伦斯医生的电话。犹豫了片刻,他还是锁上了手机屏幕。就让他,再多陪陪夫人吧。江醒醒用力地推开了他,说道:“你消停些。”商戒坐在病床上,抬眼看着她,眼角带着深深的笑纹。“你好啊。”江醒醒接了一杯水递给他:“好什么好,都快被你吓死了。”“江醒醒,你好啊。”“说得跟好久不见似的。”江醒醒说完这话,突然顿住,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洒了满地的水。她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商戒,满脸诧异:“你别告诉我,你是......”他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是我。”江醒醒认出了这无比熟悉的眼神,这是第二人格的他!她愣在当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轻飘飘地说一句你回来了,还是抱着他痛哭流涕说我好想你?不,她都没有,沉吟了片刻,她平静地坐到了他的身边,然后捡起了他的手,仔细地看了看。他的手还是那样白皙而颀长,手背让碎玻璃划出了几道开口,但是伤口很浅,且并不严重,所以没有包扎。她将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又伸手抚过了他的脸庞,笑着说道:“总之,没事就好了。”商戒的眼神开始变得无比地温柔,而这温柔之中,还带着某种眷恋和不舍。“我应该叫你念念。”江醒醒已经从沈初言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因此听到他叫出这两个字,并没有感觉到惊讶。“还是叫醒醒吧,那个名字听着挺别扭的。”“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商戒平静地说道:“你是念念,我的小meimei。”江醒醒的记忆浑浑噩噩,因为太小,又兼之受了刺激,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当初那场绑架案,她听警方说起过,也从沈初言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经过。商戒怜惜地抚摸着她额间的疤痕,沉痛地说:“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恶魔把你推进奔涌的江流中,却无能为力......他哭,他大喊,他尖叫,甚至恨不得杀了那个恶魔,可是他太弱小了,他无能为力。”“后来,沈念念居然又奇迹般地出现了,在他见到死而复生的沈念念之后,精神开始变得恍惚,变得像个傻子,而正是那个时候,我来了......”江醒醒错愕地看着他。商戒的嘴角扬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讲述着过往那些事:“我的出现,救了他一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的懦弱和无能,不记得儿时的玩伴被谋杀,不记得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奔涌的江流淹没,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谜底渐渐地浮现了,江醒醒恍惚间明白过来,是因为见证了她的死亡和所谓“复生”,使得年幼的商戒开始出现精神分裂,而正是因为他疯癫的状态,才让他逃脱了那个丧心病狂的绑架犯的魔爪,不至于送命。“所以你一直都记得。”商戒摇了摇头:“也不是一直都记得,很长一段时间,我自己都处于非常困惑且痛苦的状态,这份痛苦是我为他分担的痛苦,很多时候,我甚至弄不清楚,自己是谁。”“不过现在好了...”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我也能解脱了。”江醒醒从商戒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诀别的意味,她突然很慌:“你说什么?”“他的治疗卓有成效,记忆在慢慢复苏,现在他能够承受所有的创伤,我便没有了存在的支撑,是要离开了。”江醒醒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一阵阵令人窒息的疼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