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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亲王府众人终于松了口气。此时已是盛夏,天气炎热,虞枫的脾气也见长。由于他的实力太弱,还不能与太后的人撕破脸皮。之前田知府时不时地捣个乱,只要不太过分,他就得忍下来。但是这天他心烦气躁,在一个宴会上被惹恼了,差点就将手中的杯子扔到田知府那张肥脸上。邹济宇看他脸色有异,及时制止,才避免了一场闹剧。两人提前离了席,回到府中,让人送来一个井水泡过的大西瓜。“这些天怎么了?心情不好?”邹济宇给他擦干手,才递给他一小块西瓜,“慢点吃,凉。”虞枫捧着西瓜咬了一小口,嚼了两口便吞下去,道:“最近脑子乱得很,许是事情太多了吧。”“田知府的事?”邹济宇也拿起一块尝了尝,冰凉的红果rou甜丝丝的,吃一口身体便少一分暑气。“看见他那张脸我就生气!”虞枫腮帮子一鼓一鼓,红色的汗水沾在唇瓣上,更显娇嗔可爱,“不过他尸位素餐惯了,我也不指望他能干什么好事。只是太后那边……”邹济宇并没有告知他真假圣旨的事,还不到时候。但是虞枫足够聪明,知道太后对他除之而后快,因此时刻注意京中的动静。邹济宇派了人回京城当眼线,但是如果太后突然发难,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只能听天由命了。“像一把刀悬在头上。”邹济宇道。虞枫点点头:“对。我们唯有抓紧时间壮大自身,才有一搏之力。”“想这件事就让你脑子乱了?”这两个月他处理政务,哪些一样是容易办到的,最后不也努力做好了吗?那时候可不见他有这么烦躁。“关键近来睡得不好,”虞枫停下嘴巴,像在回忆,“晚上老想事情,睡着后似乎做了许多梦,但是醒来后一个也记不得了。”邹济宇顿了顿,继续嚼西瓜,吞下去后才问道:“美梦还是噩梦?”“嗯……”虞枫想了想,“好像都有,大多数时候很平静,偶尔有悲,偶尔有喜。”邹济宇不认为他做了很可怕的噩梦,自己就睡他旁边,如果他做了噩梦,一定会睡得不安稳,自己不可能没有察觉。讨论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结论,他们又全身心投入到齐地的建设中去。二人就像工作狂一样,将齐地将成是自己的事业。亲王府库房充裕了些,壮大自身武装力量被提上了日程。邹济宇先明面上招了一批人当侍卫,然后派到齐地各处,找到合适的地点作为秘密据点,再将这些人慢慢输送到据点内,让他们在这里训练。不到两年,便拥有了一支三千人队伍,个个是精兵强将,以一当十不一定行,以一当四、当五还是可能的。人有了,还缺兵器。兵器获取的难度大得多,受到官府的管制,绝对不能从外面购买,必须得自己生产。光是寻找铁矿山就花费了半年功夫,还是邹济宇亲自出马的结果。矿山的位置离全丰城有三天马程,他找来许多铁匠,秘密送到矿山里,试验了无数次,终于炼出质量上乘的铁,将第一把刀打造出来,强度比大亚国正规军队的还要高。有了第一把,第二、第三把就容易得多,慢慢地,据点里的士兵都配上了一把合适的武器,战斗力又得到了很大提升。三千人的数量实在太少,邹济宇在继续扩充军队的同时,开始了新式武器的研制。他提出构想,交由铁匠们研究试验。他还鼓励士兵们自己动脑筋,想出能够提高战斗力、减少战斗伤亡的点子,每一个有用的点子和建议都可以得到奖励。士兵们动力十足,他们是战场的直接参与者,提出的建议比别人一拍脑袋想出来的实用性强多了。做这些事情时花钱如流水,光是士兵的吃穿用度便是一大笔钱,而且是长期的投入,因此必须发展齐地的经济。农业是根本,齐地洪灾多发,水利工程却一直停滞不前,只在每次洪灾过后亡羊补牢地修一修。虞枫颁布政令,将兴修水利和开垦荒地纳入各级官员的考核之中,兴修水利的资金由当地农户按贫富等级交纳,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商业可以促进经济的繁荣,虞枫下令减少对商业活动的限制,专门成立新的部门对齐地的货物交易进行管理。如果有滞销的货物,由王府出面将其收购,待短缺时再卖出,同时派出人员指导生产,防止农民一窝蜂地种植同一样农作物。此举减少了农民的损失,稳定了市场和商品流通。以上各个方面都需要大量的人才,特别是技术型的人才。虞枫设立了医学、工农技术的学校,齐地的老百姓可以免费入学,只需要在工作后补交一定数额的学费。五六年已经有数千人毕业,成为各行业的佼佼者。这一系列的新政策意图太明显,为避免引起太后一派的注意,他们必须低调地分步进行。人都是重利的,虞枫将所有能够争取到自己这一边的官员士绅,都收归已用,架空了田知府等人的势力。同时派人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截下所有来往的信件,硬是将齐地变成与京城隔绝之地。反倒是京中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亲王府中。没有人在上头压着,虞阎本性开始暴露,在朝堂上随意谩骂官员,喜怒无常,动辄得咎,搞得官员人人自危。为庆祝太后的寿辰,征用民工大兴土木,建造一座富丽堂皇的行宫,民间怨声载道,虞阎昏庸之名传遍了整个大亚国。虞枫从田知府那里得到灵感,齐地派到京城纳贡的官员见人便哭穷,京官无人不知齐亲王的日子不好过,此举虽然获得纳贡额度减免,但是没有增加已经算是胜利。这几年,邹济宇像抽苗似的长个,五官也开始脱下稚气,轮廓变深变锐利,俨然一个高大俊美的少年。等他长到近5尺3寸高时,虞枫也进入发育期了。从此他每天早上的起床第一件事,但是和邹济宇比身高,从只到邹济宇胸前,到肩膀,到下巴,到耳垂,最后到眼睛时速度慢了下来。邹济宇却还在长,虞枫咬着嘴唇用手比了一下,头顶只到邹济宇眼下。他哼一声,转身展开双臂,让对方伺候他穿衣。邹济宇忍着笑,动作娴熟地给他穿上复杂外袍和佩饰。今天是他16岁生辰,王府将举办宴会为他庆祝,下午还得穿得更隆重些。有人敲门,虞枫道:“进来。”门被推开,玉棋送水进来。邹济宇瞟了她一眼。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暗中关注她,也尝试过套她话,却一无所得,仿佛她真的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名普通角色。“啪”地一声,虞枫打开他整理衣冠的手,横眉立目剜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吃早饭。邹济宇不解地跟上去,自己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