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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们的意见不重要,我出去叫车。”众人:???聚仙楼牡丹厅格调雅致,古风古韵,入门便是精巧翠绿的小桥流水假山景观。饭厅旁侧有一面雕栏画屏,画屏边,一位打扮典雅的女人正在弹奏琵琶。服务员必恭必敬地将菜单递到了每个人的手中。霍烟翻阅着菜谱,昂贵的菜品价格让她望而却步,就算是一盘青菜都要几百块,倒不是吃不起,只是看这状况,今天是一定要许明意请客了,霍烟真是下不去手啊。沈遇然翻来翻去,最后也只点了一杯白开水,闷闷地喝着。气氛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许明意见众人沉默着不说话,他望向苏莞:“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吧。”苏莞并不忙着点单,而是问许明意:“许老板这两年在深圳挣了多少钱,方便透露吗?”许明意并不隐瞒:“我不是老板,给人打工,算上红利分成和其他将近,有几十万。”他很会挣钱,总能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比一般的毕业生更精明,挣再多苏莞都不会惊讶。“挺能厉害的啊。”苏莞冷笑:“今天这一顿,不会心疼吧?”许明意如实回答:“心疼。”苏莞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嗤:“大家都是朋友,也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舍不得就直说,咱们挪地儿,也没人会见怪。”霍烟连忙开口:“我想吃火锅其实”沈遇然也帮腔道:“那要不咱们就挪地儿吧,听说这里的菜其实并不好吃,也就吃个排场,大家都是好朋友,没必要这样。”苏莞遥遥地望着许明意,等待他的回答。许明意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说道:“很奇怪对不对,虽然心疼,但你要是想吃,我也舍得。”这句话说完,满桌悄无声息,大家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只有边上的琵琶女,款款地弹奏着一曲。霍烟发现,苏莞的眼眶明显是红了一圈,她将厚重的牛皮菜单重重地拍在桌上,拿起包起身离开了座位。许明意跟着便追了出去,苏莞出门前愤愤地瞪他一眼:“许明意,不准跟着我。”许明意蓦然停下脚步。苏莞杀气腾腾地离开了包间,一口气跑出了聚仙楼,站在车水龙马的街边,心里一阵锥心刺骨的难受。霍烟追出来的时候,看见她蹲在街边,昂贵的手提包也掉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霍烟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对不起。”她带着哭腔跟她道歉,全身颤抖得厉害:“对不起我破坏了你们的聚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像个泼妇,变成了我过去最讨厌的那种人”霍烟满心难受,安慰她道:“没关系的。”“我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我不想让他讨厌我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抬起头来,眼泪将她的眼妆弄得粘糊糊的,鬓间的发丝也全部湿润了。“来的时候我也想过,跟你们一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大家聊聊天,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现在都已经长大了,哪怕当不了恋人,还能当朋友呢。”“可是当我进咖啡店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完了,当不了朋友,除非他恨我,否则我便永远忘不了他。”霍烟将苏莞的脑袋揽进自己的怀中,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抚她——“没事的,过了今天就好了。”“要是舍不得,咱们那就把他追回来。”“宝宝乖,不要哭了,振作起来。”晚上,苏莞洗了个腾腾的热水澡,早早地钻进了被窝,把所有烦心事全部抛诸脑后,什么都不去想了。枕头下面,手机突然震了震。打开,许明意的微信对话框跳出来——“我在你的酒店楼下,能上来吗?”苏莞:她家住郊区,明天还要上班,也懒得回去了,索性在市中心的酒店开了一夜。肯定是霍烟把她住的地方透露给了许明意。苏莞看着信息,发了会儿呆,心跳也开始加速起跑。这小子还跟大学的时候一样,愣头青一个,没想过大晚上的要求进她的酒店,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不过想想,以前作为男女朋友交往的时候,他甚至连她的手都不敢碰,现在借他十个胆子,他又能做什么。以前霍烟就说过,这和尚一只脚涉足红尘,另一只脚迈入空门,当真没错,那股禁欲的劲儿,跟真和尚没什么两样。手机再度震动了一下,他继续道:“我明天就走了,下次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想和你聊聊。”苏莞没有废话,直接给他发了房间号。五分钟后,门铃响了。苏莞打开房间门,门外的许明意穿着黑色的休闲T恤牛仔裤,原本被她的身体乳染得香香的房间,疏忽间带进来一股陌生的男人气息。她穿的是单薄的黑色小睡裙,许明意目光四下里游走,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看她。“我能坐吗?”“自便。”许明意在房间里兜了一圈,除了床以外似乎没见到可以坐落的地方,于是他靠到了窗台边。“毕业的时候我们都不够成熟,很多事情也没有说清楚。”苏莞冷笑:“挣了几十万,就成熟了?”她也不想阴阳怪气地说话,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许明意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天堑之隔。苏莞坐在床边,情绪有些绷不住,凄声质问:“这能是我的错吗?”“不是你的错。”许明意说:“是我当初昏头了,什么都没考虑好,就贸然答应你,给你带来那么多痛苦。”苏莞的手紧紧攥住床单,扯出一道道褶皱——“所以你今天过来,是想告诉我,你后悔的是跟我在一起,而不是跟我分手。”她的声音十分平静,平静中却透着某种绝望:“许明意,我没见过比你更王八蛋的男人。”许明意的呼吸十分滞重,听得出来,他鼻炎似乎又犯了,说话也带着瓮里瓮气的鼻音——“明天我就要走了,刚刚想了很多,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告诉你,也怕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就像霍烟今天开玩笑说的,说你已经结婚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抬起头,看向苏莞:“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欠了不少债。”苏莞愣了愣:“你欠了钱?”她竟全然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时候一心创业,又没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