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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向左转,不是向右转。”“江婉柔,你走的是军姿吗,走猫步还差不多吧!”“你们要是再不认真,我就让你们到排头来,单独做!”冯青青嘟哝着嘴,嗲声嗲气说:“教官,太阳好大,头都热晕了,根本听不见你的指令。”教官粗犷的嗓子呵斥道:“同样是女生,人家霍烟怎么没喊热,就你们娇贵是吧。”霍烟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两道不善的目光同时向她扫来她,她小腹微收,自然地挺了挺胸,让身形站得更加笔直。休息的时候,冯青青和江婉柔几个女生聚在一起,低声议论:“那个霍烟,可把她牛逼坏了。”“教官眼前的红人呢。”“哼,最讨厌这样的人,挣表现也太明显了吧,图什么呢。”“还能图什么,教官这么喜欢她,估计最后大检阅咱班的标兵肯定是她。”“据说当标兵可以加cao行分呢。”“还能再全校同学面前露脸。”……霍烟知道冯青青那几个女生在背后议论她,不过她不想和这些人计较。不远处cao场边缘,学生会的干事们已经搭好了伞棚和木桌,准备给同学们发放矿泉水和清热的菊花茶。苏莞的手在霍烟眼前挡了挡:“眼珠子都望出来了,别想太多,人家可是主席团的大忙人,送水这些小事肯定都是交给底下人去做。”霍烟呼吸一顿:“我……我又没望他。”看着她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林初语拍拍她肩膀:“不用解释啊,半个cao场的女生都在巴巴地望着傅时寒呢,这又不丢人,我就期待着他能过来,看着那张盛世美颜冰山脸,我凉快啊。”霍烟无言以对。教官一声口哨,队伍重新整队集合。这一次练习踢正步,冯青青和江婉柔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酝了什么坏点子。果不其然,在整个队列转身原地踏步的时候,冯青青突然伸腿绊了霍烟一下。霍烟往前趔趄,扑倒在了前排的洛以南身上,整个队列彻底散乱了。“怎么回事!”教练中气十足的斥责声传来:“走个路都走不好!”江婉柔捏着嗓子说道:“教练,是霍烟没走好,连带着队伍都散架了。”霍烟让冯青青绊这一下,险些摔倒,幸好洛以南稳住了她:“当心。”霍烟回身愤愤地看了冯青青一眼,冯青青抱着手臂,嚣张地冲她挑了挑眉。教官道:“霍烟,你怎么回事,经不起表扬吗,刚刚还说你走得好,这就膨胀了?”“不是,是她绊我。”霍烟立刻解释说道:“冯青青伸腿绊我!”“你有证据吗,谁看到我绊你了。”冯青青气场很强势,调子也立刻拔高了八度:“自己没走好,就把过错赖到别人身上,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江婉柔也添油加醋道:“我看你是想当标兵想疯了吧。”周围同学窃窃私语,望霍烟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深意。霍烟面薄,脸颊胀红不已。然而就在这时,洛以南突然上前一步,面对嚣张跋扈的冯青青,她二话没说,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一声响,冯青青脸颊留下绯红的巴掌印,包括江婉柔在内的所有同学,惊呆了。谁都没想到洛以南会突然动手打人,就连霍烟都愣住了。冯青青脑子懵了几秒之后,脸上的痛感这才细细密密地传到心脏,她整个人就像一只炸毛的老母鸡,指着洛以南尖声大喊:“你凭什么打我!”洛以南冷冷觑她:“你绊了她,撞了我,打你一巴掌,很公平。”霍烟知道洛以南心高气傲,做事干净果决从不拖泥带水,平日里总是独来独往,从不多管闲事,却没想到今日会为她出头。“我只是绊了她一下,她又没受伤,你居然动手打人!”冯青青气急败坏:“我……我不会放过你!”“哦,那你是承认绊了她咯。”洛以南气定神闲地反问。冯青青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方才还像膨胀的气球现在顷刻偃旗息鼓,只是眼神恶毒地瞪她。“闹什么!”教官大吼一声:“冯青青,洛以南,出列!”两人被教官揪了出来,冯青青委屈巴巴地哭了:“教官,从来没有人打过我,我爸妈都没有打过我,呜呜呜,教官,你一定要好好惩罚她。”而洛以南面无表情,冷漠的眸子里透着几许轻蔑。教官是个直男,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还哭得这么委屈,只能说道:“洛以南,背上沙袋,五公里负重跑!”洛以南一言未发,捡起边上的沙袋背在背上。而这时候,霍烟突然出声:“报告教官,我不服!”洛以南诧异回头,只见霍烟已经走出了队列:“我……不服!”她声音颤栗,可是语气却十分坚决。教官看别的班都好好训练着,就他这一班,状况不断。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凶巴巴地吼道:“谁让你出来的,归队!”然而霍烟没有动,她站在原地,目光坚定,似乎笃定了要帮洛以南说话。“我让你归队!不听命令是不是!”“是!”“你归不归队!”“不!”霍烟此刻脚都在抖,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这样不听话,从小到大她顺从父母,顺从老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会反抗。可是就在刚刚,洛以南那一巴掌打在冯青青的脸上,也重重打在她的心上。如果没有洛以南给自己出头,今天的委屈,她又要独自咽下。就是因为自己好欺负,所以别人都要欺负她?霍烟现在脑子很不清楚,头昏脑胀,但她还是坚定不移地站了出来。“她绊了我,洛以南打了她,教官您惩罚洛以南五公里负重跑,那她呢?”霍烟指着梨花带雨满脸泪痕的冯青青:“难道因为她会哭,会掉眼泪,就可以逃避惩罚吗?”冯青青哭得更加大声,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真真是委屈极了,实在让人不忍心施加任何惩罚。“我不服!”霍烟看着教官,一双幽黑的杏眼泛着无比坚毅之色。有的女孩生来会撒娇会粘人,也会抹眼泪,有的女孩安安静静,受了委屈自己咽下,不哭不闹,亦无人问津人啊,都是偏向同情弱者。不远处的伞棚下,傅时寒刚过来,便见证了霍烟和教官对峙的这一幕。她眉宇间的坚定决绝,他倒是第一次见。他觉得,或许那个女孩不是在为同伴伸张正义,她只是为自己鸣不平,哪怕这样做不能改变任何结果,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傅时寒眼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