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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念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在他人对她有这个苗头的时候,她会及时的掐灭,却未曾想过会栽在谢如鹤的身上。书念觉得,她在这种状态下跟谢如鹤在一起。对他好像是不公平的。大概是因为书念连着几天都没有过去找谢如鹤,也没怎么联系他。这几天,他总主动在微信上找她,问她最近在做什么。隔着一道屏幕,文字也看不出情绪。书念撒了谎,说自己最近又接了个戏,每天跑录音棚。谢如鹤似乎也不介意,会继续跟她扯着话题。仿佛就是闲着没事,想找她聊聊天,而且画风还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区别。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谢如鹤:【书念,我今天起床喝了杯牛奶。】他这么郑重的样子,让书念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啊?怎么了。】结果——谢如鹤:【还有个土司面包。】谢如鹤:【你呢?】书念:“……”再比如这样。谢如鹤:【今天有点冷,多穿点衣服。】书念:【好的。】谢如鹤:【最近看到一件衣服,挺好看。】谢如鹤:【你看看怎么样。】书念回了个好,随后他发来一张图。……却是女装。书念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琢磨不透,甚至有种屏幕那边不是他本人的感觉。她不想再胡思乱想,总把心思放在这上边。那只会越陷越深。隔天,有个配音导演联系了她,让她过去试个音。书念出了门。去地铁站的路上,她碰见了贺祐。想起小偷的事情,书念正想过去问他几句,但突然发现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还没等她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贺祐便发现了她的存在。他跟那个男人说了句话,而后便过来跟她打了声招呼。书念收回视线,问道:“贺警官,我想问你个事情。”贺祐说:“问。”“那天抓到的那个小偷,之前的那些盗窃案也是他做的吗?”“不是,还没抓到。”贺祐挠了挠头,友善地提醒道,“所以你进出门还是得注意些,记得锁门。”书念讷讷道:“所以你没锁门吗?”贺祐啧了声:“忘关门了。”“……”书念觉得他的举动有点神奇,想说什么,但也没再占他的时间。她小声跟他道了别,而后转头往地铁站的方向走。贺祐走回去,对着男人说:“队长,走吧。”被他叫做“队长”的男人却没动静,盯着书念的背影,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这姑娘,现在应该过的还行吧?”贺祐挑眉:“您认识?”“算认识,挺好的一个姑娘。”“队长,您可算了吧。”贺祐吊儿郎当地笑,说出来的话毫无正形,“人家小姑娘才多大,岁数都能当你女儿了。”“你这说的什么屁话?老子他妈是禽兽吗?”男人瞪他一眼,被他气笑了,“我前几年负责了一个案子,她是最后一个受害人。”“……”贺祐的笑容渐渐收起。男人又朝书念的方向看去,叹息了声:“也是唯一的幸存者。”到了录音棚,书念进去试了音。因为跟她合作的次数不少,这也只是走个形式,导演直接就过了。书念拿了剧本,趁其他人在录音的时候,到一旁的休息室里对口型。导演似乎在赶进度,跟她说今天要先录两场戏。可书念总走神,状态很不好。进录音棚配音的时候,不是说错台词就是情绪不到位,一句台词连着录了十几二十次才过,耽误了不少时间。她越急,配得越不对劲,最后连最基本的口型都没对上。导演干脆让书念先自己调节一下情绪,先录其他人的部分。书念挫败极了,自己到一旁琢磨角色的情绪。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书念跟这个配音班子的同事一起吃了盒饭。一群人没怎么聊天,都是在默不作声地边吃边看剧本。书念也一样,拿着剧本反反复复地看着。为了赶进度,他们也不浪费时间,吃完晚饭便立刻进录音棚里配音。有了中间的一段缓冲时间,再加上导演和一个配音前辈给她的指导和情绪上的控制。这次书念录得很顺利,两遍就过了。把自己的场次录完,书念没再多呆,准备回去好好看剧本。她跟导演和几个前辈们道了谢,之后离开了录音棚。再看时间也才九点出头。在录音棚里像是与外界隔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原本清澈干净的天空堆积着大块的乌云,山雨欲来。好像要下暴雨了。书念往包里翻了翻,发现自己带了伞,这才松了口气。她出了大楼,像往常一样坐地铁,回到家里附近的地铁站。恰好注意到旁边的面包店还开着。书念思考了下,打算买点面包当作明天的早餐。如果起不来的话,就当成午餐。书念想。她走了进去,因为时间已晚,里边已经没剩多少东西了。书念逛了一圈,拿了个三文治和两个长棍面包,到前台付款。书念接过店员给她包装好的牛皮纸袋,出了面包店。转眼的功夫,外头就下起了倾盆大的雨,哗啦哗啦砸在水泥地上。雨势来的急促而汹涌,不知只是一场阵雨,还是会持续不断的大雨。冬天的雨,伴随的刺骨的寒冷。书念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想腾出手把伞拿出来。她侧过头,突然注意到旁边站着个人。是熟悉的人。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谢如鹤没有坐轮椅,站得笔挺,看起来精神又明朗。他穿着件长大衣,衬得整个人清瘦又高大,气质出众。脸色白的病态,唇色却艳,模样生得极其好看。手里撑着伞,专注地看着她。书念愣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谢如鹤垂下眼眸,微不可察地弯起唇,问道:“你有伞吗?”闻言,书念下意识点头,有点茫然,又因为见到他有点紧张和不知所措,她抿了抿唇,从包里拿出了伞。“这样啊。”谢如鹤盯着自己手里的伞,顿了好几秒。下一刻,他伸手将伞关掉,面无表情地说,“我的坏了。”书念:“……”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是什么缘由,书念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你刚刚不是开了吗?没坏呀……”谢如鹤没因为被她戳破而有半点不自然,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怎么回答。书念挠挠头,小声道:“你要做什么?”听到这话,谢如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