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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佑肯定不擅长这些,到时候他就可以帮着一击必中,展示好爸爸的光辉形象。想象着小佑用亮晶晶的崇拜眼神看他,简直美滋滋!徐佑其实完全没兴趣,祭典很热闹,让他想起家里偶尔的集会。喝得微醺的人们拿着箭矢比划投壶,然后潇洒地随口嘟囔“倾意”、“对酒”之类,有些信笔书画,感情好的会对歌或者合奏以表心意。家里人表达感情总有种朦胧感。心悦者不会直接去说“喜欢你”,而是以自己擅长的东西表达,比如琴曲、书字、剑舞、写意的墨画,乃至对弈都能做到。对方往往能体会,如果体会不到,说明不适合。友情也是如此。交好的两人并不天天一起做事、玩乐,但并行时一定情谊相合,不谦不戒,知其喜而乐,感其愁而忧。“小佑...小佑?”“?”徐佑抬头看牵着手的神木。“小佑想要那个绒毛狗吗?”神木见徐佑一直默默跟着他闲逛,只好自己主动出击,“想要的话,爸爸打下来给你。”“......想要。”“好!”神木兴致冲冲地拿起玩具枪开始打靶,好歹十几年的警察生涯,这都做不到简直不像话嘛。[对每个人而言,家人都是不同的吧?]神木穿上警服的时候严肃认真,能晋升警部补或可算作人才了,没那么傻且好糊弄。但神木对待他时经常犯蠢,是父亲对孩子的滤镜吗?所以人不是在恋爱时智商才会告负的。“呐,可爱吧?”“嗯。”徐佑接过毛茸茸的半身玩具狗抱在胸前,停顿两秒,认真地赞叹,“爸爸真厉害。”“哈哈哈哈。”神木飘飘然牵着徐佑的手打算去买些小吃。晚上有歌姬表演,很多人都围着看,神木父子同样,准确地说,神木在认真欣赏,徐佑看得不怎么专心。“佑君?”表演结束后,幸村在散开的人群里一眼望见微微蜷曲的棕黑长发。[佑君这身很好看!]“幸村君?”徐佑点头打招呼,神木一听,挑眉微不可察地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穿着淡蓝色浴袍的俊秀小孩。[嗯,不愧是小佑,看朋友的眼光很高嘛。]“你一个人吗?”“嗯,由美去看游街了,mama跟着。”“那么,一起吗?也好有个照应。”神木摸摸鼻尖,没说话。“打扰了。”幸村眯着眼睛微笑。两个小孩在谈临近的温网,神木碍于有外人在,也没只在自家儿子跟前表现的憨样。就是心里有种...家里的玉白菜被人摸摸马上要被抢走的感觉。[和小孩争自己儿子也太幼稚了点。]神木不动声色地扫一眼身旁畅谈的俩孩子。“烟花快放了,我去买些线香花火。你们待在这里不许乱跑,知道吗?”“好~”他们找的位置人不多,在树林旁边,但视野较好。幸村觉得当下这个氛围挺好:“佑君去年来过这里的夏日祭吗?”“今年是第一次。”“我看佑君对很多东西都兴致缺缺呢。”“嗯......烟花会很好看吧?”“嗯,很绚丽哦,各种形状和颜色的都有。”幸村拉着徐佑坐下,“每一束升起的花火绽放的时候,都会给大家不一样的惊喜。”“啊。”在人看来,烟花的生命那么短;那么有没有一种生命体,他们看待人的一生也是稍纵即逝呢?幸村见徐佑又出神了,发声拉回来:“呐,佑君看待我和弦一郎是一样的吗?”“嗯?真田君?不一样。”徐佑看向幸村,觉得好奇,“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是吗?”幸村黯然神伤,“但是佑君对我的称呼一直是‘幸村君’啊,好生疏的感觉。”“额......”幸村的神情让徐佑有些心慌,他想了一会儿,在幸村正要贴心地岔开话题前解释,“幸村君知道高山流水的故事吗?”“高山流水?”“嗯。”徐佑坐正了,抱着可爱的绒毛狗郑重其事地阐述,“中古的春秋时期,有一位叫伯牙的著名琴师,据载他弹琴时,拉车的六匹马都会咧着嘴聆听。”“有天,伯牙在江边即兴弹琴,偶遇一位砍柴回来的樵夫识琴,便请他辨识琴中之意,那位樵夫名叫钟子期。当伯牙弹奏的琴声雄壮高亢,钟子期说:‘好啊,巍峨峻峭,恰似泰山。’伯牙的琴声清明流畅时,钟子期说:‘好啊,广阔无际,好比江河。’世人只知道伯牙弹琴优美动听,却无法理解他的心意。而伯牙寄于琴音中的情怀,钟子期一定能感悟得到。后来,人们把他们之间的情谊称作知音。”“如果说,一开始我对幸村君的称呼只是遵循日本普通社交礼仪的话,其实后来就变了。”家里对于朋友常呼表字,“君”之称更显尊重与肯定。“幸村君的‘君’字之意,和对别人的礼貌称呼是不一样的。”“佑君的意思是,就像伯牙对钟子期那样吗?”幸村眼神亮亮的,显然十分感兴趣。“对我而言,是这样。”“那......不可以改改吗?比如像我称佑君一样,叫我‘精市君’。”“这...没有称名加君的规矩...”“是吗。”幸村拍拍腿,语气中带着遗憾,“佑君实在没有其他称呼了吗?”“如果幸村君有表字的话,我倒可以改改。”“表字?”又是一个陌生词语。“这是平辈之间所称,名是自称或长辈的称呼。”“也是中古的规矩吗?”“嗯。”“我没有啊。”幸村手托着脑袋,有些烦闷,“虽然佑君解释了,但是,还是想和别人的叫法听起来不一样些。”“这......”徐佑没想到幸村也有任性的时候。幸村见话题陷入僵局,主动转移:“那佑君称名的话,会是什么关系的人呢?”“名?对同辈不叫名。”“一定不会吗?”“额......”徐佑回想了一下,“大概...喜欢的人吧?我确实没对同辈叫过名。”“好吧,那佑君是不是有...表字?”“幸村君叫我佑君就可以了。”“不能跟我说吗?”“当然不是。”徐佑纠结一会儿,“哎呀,没必要啦。”“呵呵。”这晚的烟花,两个人都无心观赏。幸村被感动了一下下,顺带觉得自己和徐佑之间存在鸿沟,打算去补补课。徐佑晚上反思时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底子透得有点多。搞不好将来自己的秘密会被幸村察觉到。说起来,之前福利院那事幸村还记得吗?是不是忘了?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