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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吃了。”傅岳庭有心想起身帮他一起收拾,但又被秦砚按了回去。“坐好。不要乱动。”傅岳庭只好坐回去,看着秦砚把托盘拿开,把小桌板收回,再倒了一杯开水走回来。把水杯和药盒一起放在一旁床头柜上,秦砚又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帘半开着,但窗外几乎没有透进来一丝光亮。狂烈的暴雨密不透风,在窗外瓢泼落下,从这个角度往外看去,可视距离非常有限。秦砚抬腕看表。才刚过八点。现在小镇暴雨不停,这个天气上高速很不明智,何况他们没有那么赶时间,等到雨过天晴再走也不迟。辛曼昨晚打电话过来,就向他复述过天气预报,c市暴雨中午会停,但回程路线有雷阵雨,所以到下午才有航班起飞,他们能定的最早班次是在下午六点,算上回c市的时间,只要在一点前出发就赶得及。想到这,秦砚回身对傅岳庭说:“吃过药好好睡一觉,我们中午再走。”傅岳庭说:“好。”秦砚从辛曼那里得到消息,他昨晚也在助理那里知道了航班信息,自然不会有异议。只是,在昨晚他想好的计划里,没有这场计划之外的发烧。秦砚不知道傅岳庭的计划。现在临时变更的计划,就是让傅岳庭吃药,睡觉。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很快回到床头,试过水杯的温度,把它递给傅岳庭:“试一下烫不烫。”傅岳庭眼前昏沉,刚才倚靠在床头不动还好,现在刚直起身,就抬手按住额角,想止住骤然升起的晕眩。见状,秦砚微蹙起眉:“不舒服?”傅岳庭不想让他担心:“我没事。”这句话更像是他的口头禅。秦砚看他又不由自主靠坐回去,于是侧身坐在床上,把他扶稳,再把水递到他唇边。傅岳庭转眼看他。秦砚问:“怎么?”“没什么。”傅岳庭又收回视线,就着他的手抿过一口,点头说,“可以。”秦砚才伸手从床头柜取过药盒再递到他手里,然后喂他喝了一口水把药服下。可能是刚才的动作勾起傅岳庭体内埋藏的不适,吃过药后,他闭了闭眼,正在缓解,就感觉身旁一空。秦砚身上的温度变成冰凉的空气顺着缝隙钻进被子里。傅岳庭睁眼看向秦砚。秦砚正把水杯放下:“你吃的药有安眠作用,睡一觉吧。”傅岳庭没有说不的机会,只能顺着秦砚的力道躺下。秦砚微微弯腰帮傅岳庭把被子盖好:“等你醒过来,我们就出发。”他颈间的项链随着他的动作,从衣服里滑了出来,白金戒指的吊坠在半空轻轻摇摆,傅岳庭的目光下意识随着它动了动。秦砚已经直起身,走到一旁沙发前坐下。傅岳庭追着他的背影,混沌的困意也渐渐淹没上来。秦砚再抬眸,看到傅岳庭闭起双眼,才拿出手机,继续查看邮件。——在药物的安眠作用下,傅岳庭很快睡熟了。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在窗外“噔”一声敲击动静里缓缓醒来。等他睁开双眼,房间里已经没了秦砚的身影。头顶的水晶大灯也关了,只剩暖色的夜灯照亮着,营造出最适合休息的氛围。落地窗前,窗帘拉起三分之二,只有角落留出一条空位,足以让人观察窗外的天色。天气还阴沉着,暴雨下得不再那么急,但也汇成道道雨帘,在窗上留下一线又一线痕迹。一只湿了一半的麻雀站在窗下,突然用鸟喙啄了一下玻璃。“噔”刚才的声音就是它制造出来的。傅岳庭张手搭在额前,闭眼轻轻揉了揉太阳xue,之后转脸看了看时间,才发现他这一觉睡了足足三个小时。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应该是及时吃过药的原因,早上还昏沉的脑海现在清明许多,他掀了被子起身,也再没有晕眩的感觉。看不到秦砚的身影,傅岳庭去换了衣服,简单洗漱后就去了楼下。秦砚果然就在楼下堂屋。他还听到吴妈的笑声:“那时候少爷还小呢!”傅岳庭脚步一顿,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淋头。他紧接着加快速度下楼,大步流星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吴妈站在他对面,先打招呼:“少爷醒了!”背对着他的秦砚才转过身。他看到秦砚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视线再往下,看到秦砚手里翻开的相册,刚刚痊愈的晕眩又席卷而来。他僵在原地,做最后的挣扎:“你,在看什么?”秦砚和吴妈对视一眼。吴妈爽朗笑道:“都是以前的老照片了,天气阴我拿出来擦擦,怕上潮,正好秦先生出来,一起看看。”说完才“哟”了一声,“少爷您不会介意吧?”按理说都是朋友,还住在一间房里,她下意识就觉得傅岳庭应该不会介意,但毕竟这是傅岳庭的隐私,她总该问一句。但当着面被这样问,傅岳庭表情也僵硬:“不介意。”然后看向秦砚,试图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秦砚低头又看了一眼相册里的照片。照片里是穿着一身小西装的傅岳庭,因为是抓拍,他好像刚刚发现镜头,年纪还这样小,锋利眼神就有现在的雏形。可看着这张照片,秦砚迟迟没有翻页。分明他和傅岳庭不可能见过面,可傅岳庭小时候的照片,怎么也让他感觉熟悉?傅岳庭不敢让他再看,匆匆上前一步,转移话题:“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吴妈一拍脑袋:“瞧我,把正事给忘了!这么晚了,你们吃了饭再走吧,我这就去跟老头子说。”说完看向秦砚,“秦先生,这相册你还看吗?”知道她还要收拾,秦砚把相册递还给她:“不用了,谢谢。”傅岳庭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吴妈于是合起相册,转身去了厨房。秦砚看着傅岳庭走过来,问他:“好些了吗?”傅岳庭说:“已经好多了。”秦砚再看了看房檐外的雨,倏地想到他上午的话,又问:“出去走走?”傅岳庭一怔。秦砚说:“你如果还不舒服,就算——”“好!”话被打断,秦砚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从门口散桶里拿起一把伞:“走吧。”虽然雨还没停,可小镇里仍然处处都涌动着清新的空气。不过天色还阴沉,雨势将有歇的意思,看得也并不远。出门后,看到镇上已经有了不少车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