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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羽枫说,“枫儿jiejie,太子殿下好厉害的样子哟!可合了你的心意?”羽枫刚刚收回了追寻逝云的目光,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没有听到晶菱的话。反倒是刚刚进院子的两个小鬼跑到了晶菱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那就是太子殿下吗?好厉害的驭风术,他能不能在多带两个人乘风半空中?”“糟糕,我没看见太子殿下的正面,是不是如爹爹说的那般英俊?”“是啊、是啊,枫儿jiejie喜欢吗?你们何时成亲?”“爹爹不是说过了吗?要等盛军大典结束之后再定,你怎么又问?”一旁的姝蔓本是笑呵呵地看着这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可中途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陡然一声嚷了起来:“你们刚才说什么--”☆、冲斥自从进入这记忆宫殿之后,瞬影如同魔障了一般,他穿行于千奇百怪的纹书厅内,各种纹书所展现出来的的信息,最后驻足于放置火纹书的大厅中。此厅内不设帐幔,以白色珠帘替之,地面铺满了光洁如新的白瓷地砖,砖上凿有卷花纹路,寥寥数笔蜿蜒成图,极为抽象,看不出砖上所画之花是何品种。瞬影初入厅内时,空旷的厅室中央有一束微弱的火苗从砖缝凿纹中伸出,随着瞬影越走越近,火苗拔地而起,越来越高,如同一株植物急速伸展。这时才能看清此束火焰并非常态,分叉的火焰抽枝散叶之后,有一巨大花朵在顶端结出。其枝茎弯曲向上,左右摇曳不到,花骨朵下的三两片叶子时大时小,叶面纹路清晰可见,火焰花渐渐绽放,其中并无花蕊,而是有一行行蝇头小字纵列其中。此时,这株火焰花不过尺余高,随着瞬影的靠近,单株花朵也越长越高大,最后当瞬影停在其跟前时,花朵已有一人高,枝茎粗壮,繁叶伸展,花开璀然,花朵中纵列在上的文字也清晰可见了。清缘站在珠帘外没有进去,瞬影则提着一壶酒,目光锐利地盯着面前火焰结出的文字,迅速默读。似乎是每当瞬影读完当前文字的时候,那些文字便会融为一团火焰,而后再次分化为新的文字浮现原处。不知过了多久,清缘站得腿都酸了,忍不住对珠帘内说:“瞬影,你是在这里找什么吗?”“你为什么不进来?怕看到我所看到的文字?”瞬影似乎仍然对昨天水纹书的解释有所怀疑,才如此发问。“不是,”清缘站在帘外,用丝绢擦去了额上热出来的汗水,有些不舒服地说,“你忘记我修习的悬水凝冰术了吗?里面火势太大与我相冲了。”瞬影的目光从硕大的火焰花上移开,回头看了看帘外的清缘,说:“既然冰火不容,你还不走?”清缘拿出晶菱交给她的木质令牌,对瞬影说:“你接受先知请柬,我就走。”瞬影看到清缘拿出来的东西忽而冷笑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清缘好言相劝:“只要有一人不接受先知请柬,我们一行人都无法入轮转宫。你为什么不肯接受这请柬?如果你想找到什么答案,先知大人博古通今,也许比这记忆宫殿更管用。”“我不想见任何人。”瞬影背过身去,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酒。瞬影灌地很急,眼看着有酒水从壶里漏了出来低落在地面上,谁知酒水落地成火,火苗一窜老高,冲瞬影而去。“瞬影小心!”清缘见状顾不得厅内火势,一把掀开珠帘就冲了进去。谁知,珠帘未落下时她就看清了,那拔地而起的火势并不伤人,火焰幻化为带刺的藤蔓,盘旋在瞬影脚下,微微起伏缠上了他的鞋子,很快就因酒水燃尽而退去消失。接着,已经冲到瞬影身边的清缘就尴尬地止住脚步,说:“原来,这火纹书不伤人的。”瞬影并未注意到自己脚下的火势如何,而是清缘方才受到惊吓的样子,让他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后,他冷冷地说:“就算我受伤了,又与你何干?”清缘没有接话,退离了一步,瞬影忽然松开了手中的酒坛子,抓住了清缘的手腕不许她离开,瓷器摔落在地,酒水触地生焰,在清缘身边迅猛蹿起,火燎衣裙,吓得清缘惊慌失措侧身避让。瞬影忽然用双臂环住退到自己身边的清缘,将她搂至身侧紧贴自己,火焰带着热浪暴涨成一束花朵,而后迅速消失,来不及看清花束形态,更辨不出方才火焰结出了什么花。火焰退去时,清缘惊魂方定,但身后紧挨着她的瞬影却让她更加心惊,便介意地要推开瞬影的手臂,刻意解释说:“忘记了,这火势不伤人的!”瞬影却不愿意松手,任凭清缘怎么用力,他的双臂都纹丝不动,轻声问道:“你怎么这么怕火?”不知为何,瞬影在她耳畔的语调听上去竟柔和了不少。语毕时,他依恋地将下巴搁在了清缘的肩上,酒气熏人,他似醉非醉地微微闭上双眼,用力地嗅了嗅她耳后发丝间的清香。不等清缘做出下一步反应的时候,厅外珠帘响动,一个熟悉的身影拨开珠帘的动作好似定住了一般,直愣愣地看着厅内两人看似亲密的举止。“你们……”逝云又僵硬地朝前走了一步,进到厅内放下珠帘,看着他们的目光由惊愕渐渐转而失落。清缘见了逝云,心脏狂跳,脑袋里“嗡”的一响之后化为一片空白,奋力推开了瞬影的手臂,逃出了他的臂弯拉开了好几步的距离之后才站定下来,急忙跟逝云解释说:“刚才,起火了!”逝云看到了瞬影身后的那株一人高的火焰花,走神地应了她:“嗯,是很大的火。”瞬影盯着从自己手中逃走的清缘,再将目光投向了逝云,介怀地问:“你来做什么?”逝云慢慢地从刚才那幕震惊中走了出来,看了清缘一眼,说:“我有话要跟清缘说。”瞬影看着面前的两人,生硬地说:“说吧。”由于瞬影态度过于挑衅,逝云便不乐意了,用命令的口吻说:“你先回避,我要单独跟她说。”瞬影冷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皇兄一向光明磊落,怎么还要防着我了?”逝云看了瞬影一眼,眼中带着锋芒,他没有接话,而是走到清缘身边,抓住她的手腕,只字不语地拉着清缘就走。清缘用力退后,挣脱了逝云的手,拘谨不适地说:“殿下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瞬影看到这情形,嗤笑起来。逝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良久,才淡淡地对清缘说:“没事了。”嘴上说没事,心里却有事,逝云第一次这么看着瞬影,带着敌意。瞬影欣然接受,还洋洋得意地迎着逝云的目光,什么都没说。三人无语,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