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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美人脸色微变,气氛徒然变得尴尬。良久后,他开口问道,“那你对我好,又是因为什么缘由?”“怎么?”段锦乐,“你觉得我对你很好?”美人一脸认真,“你之前还叫我一个人逃走。”段锦汗,“要不是我,你压根不会被人围攻,更不用提逃不逃走了。”美人点头,“你不愿牵连无辜,是个好人。”“好人个蛋。”段锦身为魔教圣女,乍听这话觉得跟骂人似的,断然道,“其实是我看你这人太好收买,所以故意示点好,不然你怎么可能带我到这里来?”美人再次点了点头,但那神情明摆着就是不信。段锦叹了口气,斜倚着墙望着屋外依旧喧嚣的瀑布,“算了,无论如何……多谢你能让我看到这里。”微风带着潮湿的水汽吹拂到她身上,勾出许多幼时的思绪,沁润着多年来的向往。“很早前有人告诉我,没有什么比站在这处瀑布下,听着水声、迎着春风、嗅着竹香,还要来得更加美妙。这是一种仿佛连心都干净了的舒爽。”段锦道,“我一直想到这里来看一看,一直都……可惜每次偷偷下山,找遍了能找的每一块地方,也找不到这儿。”“因为这里是岐山之内。”“是吗?”段锦知道岐山,虽不太远,也不是一个偷离家门的女孩能到达的。“而且要从那儿进来。”美人伸手指着,“那边有一道山隙,被树林掩着,得仔细些才能找到。”“嘿,这么一看,如果没有你,我还真进不来。”段锦微眯起眼,“这下,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总算也没有了。”“一生?”他一愣。“对啊,顺便告诉你,其实我一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能在这里过掉剩下的半辈子,最后埋在这里。”她道,“虽说独自一人多少会有点寂寞。”“不用独自一人。”美人道,“我会陪你。”段锦笑了笑,靠在墙上的身体一歪,却是抵不住翻涌上来的倦意,阖上了眼。他起身想要找些物什给她盖上。正在此时,却有一道声音从屋后传了出来,“喂,你们就这样私定终身没问题吗?我可都听到了。”☆、四四“还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武林大会你知道吗,还有半个月就开始了你知道吗,这种时候你丢下我不管跑来泡女人?有你这么重色轻友的吗!”段锦睡梦中听到一阵吵闹,睁眼一看,立马吓了一跳。这个正拽着她的美人在那罗里吧嗦的家伙,不正是当日那个莫明其妙向她求婚的烧包男?“陆雁安!”段锦惊得声音都走调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一听都望了过来,随后陆雁安整了整仪装,颇为自来熟地凑近了道,“媳妇儿,当然是因为我想你了。”媳你个蛋的妇儿!段锦看都不看这烧包,而是看向了另一旁的美人。她一时间心都有些伤了:她就知道,怎么可能有人真的会只为了她做这么多,还答应陪她过一辈子?看吧看吧,果然这人还是在为了武林盟做事,还骗她说不是。她就知道,先陷进去的都是傻蛋。美人一脸无辜,“是他自己找过来的。”段锦冷哼。“好啦好啦,媳妇儿不要这么见外嘛。要知道若不是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媳妇,现在等着找你麻烦的家伙可就不止那一拨了。”烧包道,“何况我来这里也是有正事的:段慕炎你认识不?”段锦终于正眼看了过去,“我小叔。怎么了?”他嘿嘿一笑,“还是你们的副教主吧?不过现在不是了,他已经召集了魔教余孽,建立了新的魔教,成了新的教主。”“哦。”段锦道。“但是我听说他们这个魔教竟然没有真传啊!”陆雁安笑中透着点得瑟,“又刚好听说他们前段时间围攻过你,所以我想,难道真传在你手上?”“关你什么事?”段锦斜着眼看他。“这样你不是会很危险吗?”陆雁安问,“要不要我派人来保护你?”“她说了,不关你的事。”美人在身后帮腔。“狗咬吕洞宾!”陆雁安一下子炸毛跳了起来,“好吧那你来啊,我不管了。”说着气呼呼地又出屋去了,留下屋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美人问,“真传在哪里?”以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她就会上当?段锦冷哼,“在我脑子里。”美人闻言,略显委屈,“他真不是我叫来的……”“好了好了,我信就是。”段锦心一软,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真传确实在我脑子里,所有内容我都记得。只是身体太差,自己练不成。”他一愣,“那你之前中毒……”“因为身体太差嘛!虽没喝进那毒,但碰到了多少还是有点影响。”段锦解释,“何况那是我小叔,什么最能对付我,他清楚得很。”他还是满脸担忧。“那毒现在是不打紧了,但要彻底痊愈还得个把月,除非有解药。”她又一沉吟,“解药我倒是知道怎么配,刚好现在那烧包在,也不怕我小叔趁机打来,你能不能帮我把药材采来?”此话一出,美人不疑有他,自然不会拒绝,拿着段锦写的药方就下了山。他走后,陆雁安那个烧包再度晃悠进了屋子,“你支开他,是有什么要和我谈的?现在可以说了。”段锦翻了个白眼,“自作多情。”起身活动活动了手脚,便也朝着山外走去。“你莫非想趁机逃掉?喂喂,不带这么小看我的。”那烧包紧紧跟了上来,“还有啊,你们两个刚才在那里眉来眼去的真是够了,别忘了你是谁的媳妇,像那样不给我留面子,我就是想无视也无视不了啊。”段锦直直走出了那处山隙,这才停下脚步,回头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那烧包被望得有些不安,想再说点什么,却见她突地又往下一蹲,双眉紧蹙,神色痛苦。“怎么,又毒发了?”他刚走上前想扶段锦起身,就见林中一道暗箭飞来,忙将她往旁一拽,“哪来的埋伏!”他回头见出来的那条山隙已经被人堵上,当机立断就往别处逃去,一面跑还一面往怀中掏着,想要发信号招人过来。凭他的身手,可不够在这里和几十个人纠缠。忽然间,他只觉腰间一疼,低头一看,一柄匕首正从他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