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鹤】哇啊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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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 “……”盯。 “……呃、哈哈哈,”审神者努力让嘴角的笑容不要显得那么僵硬,“被吓到了吗?” “……主,”付丧神面不改色,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又改变了主意,温顺地颔首,“被吓到了。” …… 完全没有成就感不对明显就是一点都没有被吓到好吗可恶怎么回事啊这种回答让人火大死了特别是从鹤丸的嘴里出来超超超不爽喂然而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生气啊啊啊! “啊哈、哈,那……”审神者眼神四瞄,看到太刀手中的文件,顿时感觉得到了解放,“这些文件就放我桌上好了,下午见拜拜啦——” * “……你不觉得很气吗?” 拉着烛台切的袖子balalala地诉了一大堆苦,审神者的惊吓策略无一例外全都在对方纹丝不动的目光下宣告失败,他感觉自己好委屈没有烛台切做的点心就站不起来! “嗨嗨~”熟练地拿出一盘盘甜点摆在审神者面前,烛台切光忠无奈笑道,“不能吃得太多哈午饭会吃不下的。” 他看了一下窗外——清脆的鸟鸣声下白发付丧神正在一下下地做着田当番,神色平淡却认真极了,丝毫没有偷懒耍赖的样子——平静地道:“看到现在的鹤桑,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他能够从那片黑暗中走出来,像现在这样正常的生活着,我、伽罗酱和贞酱已经庆幸不已了。” ——什么满足了!?像他现在这样行尸走rou地活着?! 审神者张口愈辩,却又在烛台切光宗明亮的注视下无言以对。 说什么呢? 不管是审神者,还是烛台切,都明白着呢。 没有必要说。 “感谢您为鹤桑做的一切。” “我啊、总觉得还有那么一丝可能,因为他是鹤丸国永。” 他是那么耀眼而自由的鹤丸国永啊。 鹤,可是要在天上飞的,不是吗? 独眼付丧神温柔地笑了,“嗯。” * 恶审事件,是时政设立以来发生的性质最恶劣的付丧神虐待事件,对时政整个运转体系的反思与完善提出了新的要求和目标。 审神者对付丧神实施虐待,原因不是攀比、锻刀或是资源,而仅仅由于审神者的个人兴趣——玩弄付丧神的心灵,将其置于崩溃的边缘,以满足自身扭曲的观察欲。 这说明时政审神者资质的选拔程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和缺漏。随着审神者队伍的不断壮大,在已经隐隐与时间溯行军形成胶着之势的今天,内部的一些问题也接连暴露,形势更多地对审神者的素质提出了相应的要求。 一个更加严谨、适应时代需要的人事体制的建立迫在眉睫。 * 在新的本丸安定下来,鹤丸国永没事便会一个人坐在走廊上看天空,看着看着,有时候会想起以前的日子,走马观花似地闪过去,等他回过神,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脑海中只余一片茫然而空洞的白。 * “呀咧呀咧、无聊得要死掉了啊。” “欸、鹤丸原来是耐不住寂寞的性格吗?明明最喜欢的就是搞事了。”有谁用着嘲讽而好奇的语气慢悠悠地说着话,“我记得你不是在古墓里呆过很久嘛,为什么只是这么一会儿就会觉得无聊呢?” “明明在墓里要无聊得多吧?” 鹤丸国永第一次在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天真而浓重的恶意,令他背脊发凉。 “好好奇呀。在本丸里,鹤会因为无聊而死掉吗?” “……哈哈、哈,这真是吓到我了。这种话可一点都不好玩——” “我们来试试吧~”那人笑语盈盈地双手合十,看似温柔的唇瓣却吐出了鹤丸国永所无法想象的残忍无情。 原来世界上还会存在这种惊讶,一点都不有趣、感觉糟糕极了。 “无聊会不会让鹤死掉?” * 因为是付丧神吗? 很难完全理解人类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鹤真是太过分了!” 独自一人的空间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麻木而茫然,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黑暗像是被撕碎的墙纸,“刺啦——”地透出刺眼而陌生的光,付丧神金色的瞳孔皱缩,眼睛因为强烈的刺激而酸涩到瞬间模糊一片,他却固执地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外光影糊动的庭院与天空。 啊啦啦、已经多久没见过蓝天了呢? 鹤丸国永懒洋洋地笑了,生理性泪水氤氲的双眸透出一种磨砂玻璃质感的茫然,他的面容却显出甚不在意的洒脱。 这真是吓到鹤了呀。 黑影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倚墙席地而坐的付丧神面前,咬牙切齿地看着雷打不动的付丧神,忽的笑了,俯下身甜声道,“既然说好了要来验证一下,怎么可以作弊嘛?” 谁跟你说好了啊。 付丧神无声地嗤笑一声,不予回应。 “你不想知道、被你撺掇的烛台切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吗?” “——!喂喂、光坊他们只是……” 满意地看见付丧神的神色变了,来人笑语盈盈,“现在还没事。” “只是……鹤会怎么跟他们解释呢?他们会怎么样,全部都由鹤来决定哦。” “既然说好了要试一下——鹤会不会真的因为无聊而死掉,如果鹤你不配合的话,我也会很困扰。” “我希望鹤丸可以认、真、地去感受一下啊——这如影随形的无聊感。” “当我再看到本丸内有‘惊讶’发生的时候,那个被鹤无辜唆使的孩子,就会成为我新的玩具呢。” “把自己揉碎了、嵌进无聊里吧,鹤。” 付丧神星星点点的金色眸子像是被粗暴使用的宝石,在恶意张狂的敲击下被一丝丝地损耗,终于越过了某个临界点,“咯吱”一声后重归平静。这细小到微不可闻的声响,宛如镜花水月的幻觉。 ——但鹤丸国永知道、审神者也知道,的确有什么不一样了。 简单分明的蓝天在短暂的清晰后重新被锁于一方之外,再次恢复寂静的黑暗内,仿佛有一只久远而熟悉的猛兽跨越时空的桎梏,张牙舞爪地凝聚、又破碎、再凝聚……正如付丧神眸内明明暗暗的火和光。 鹤丸国永看起来疲惫极了,却执拗地把视线停留在刚刚蓝天与白云亲吻的地方,不愿阖上眼睛。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笑。 微弱的空气被挤过声带,却只是化为一片逞凶斗狠的静。 可怕可怕。 ……到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