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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莲耶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头发还微微滴着水,正在啜饮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整个人看起来颇为闲适。 组织的工作很忙,以往每次见面,先生几乎都在工作,少有的几次休闲时刻也不是在看书就是喝酒,从来没有过这么私密的时刻。黑泽阵第一次见他这样子,心中隐隐不安,又因为这仿佛是昭示他的特殊而暗自有些欣喜,心绪一时十分复杂,只是面上不显,规规矩矩地站到了他面前。 “过来。”乌丸莲耶放下咖啡杯,冲他招招手。 黑泽阵如今身量已成,一米九的个子可以俯视大多数人,要是靠的再近些,姿态就未免不敬了。他按着boss的意思上前两步,没有犹豫,单膝跪立在他脚边,视线堪堪与男人平行。 “在美国的任务做得很好。”乌丸莲耶轻轻抚上他的头发。两年以来,黑泽阵听从他的命令,从没剪过头发,如今一头如水发丝已经垂到腰间,摸起来手感顺滑,犹如上佳的丝帛。 黑泽阵没有答话,他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在先生这里话就更少一些。溜须拍马的话他说不出来,至于表忠心……先生自然会在他做的事情上看到。 乌丸莲耶也习惯了他这个沉闷性子,闲聊似的继续道:“这次叫你回来,知道是为什么吧?” “是。”黑泽阵微微颔首,语气不骄不躁。 “好孩子,那么选一个代号吧,这是你应得的奖赏。” “琴酒。”黑泽阵毫不犹豫,这个问题他想过很多次,每一次的答案都是同一个。 “哦,是因为和名字相近么?这可有点偷懒。”乌丸莲耶笑道。 黑泽阵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先生日理万机,能抽空看两眼他的任务报告已是难得的恩宠,自然不会知道“毕业”的时候他是靠什么活下来的。那瓶琴酒救了他的命,从那以后,他唯一的愿望便是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上,像握住当年那个酒瓶。 “好,那就琴酒。”乌丸莲耶显然并不真的在意这点细节,他指了指酒柜:“刚好我有一瓶还不错的杜松子酒,你去拿过来吧。” 酒是好酒,可惜只有一个杯子。黑泽阵为他斟上酒液,重新回到方才的位置,为他递到手边。 杜松子酒一贯以香气浓烈出名,一杯酒的香气就填满了整个房间,让人闻之欲醉。 乌丸莲耶显然不是个乐于分享的人,他呷了一口酒,一只手逗猫试的在黑泽阵下颌摸了两下,顺着他的脖子下滑,扯下了他的领带。 “转过身去。”他吩咐道。 黑泽阵,不,琴酒不明就里,听命照做,下一秒就感到冰凉的丝绸缠上自己的手腕。乌丸莲耶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闲闲的在他两个腕上绕了两圈,因为一个手不方便动作,还让他自己握住了首尾。看似是把他绑了起来,可那绳结松松的一松手就会掉出来,从背后看上去,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深色的领带,更像是一场自?缚。 “今天教你点别的。”乌丸莲耶语气微醺,声音懒洋洋的,仿佛一个普通的教导后辈的长者。 琴酒隐约猜到他想干什么,抿了抿唇,识趣的握住领带,转了回来,另一只膝盖也放了下去,跪坐在他脚边。 一个温热的手掌按在颈后,琴酒顺着力度俯身,直到脸贴到男人胯?下。 男人的味道混杂在香皂干净清新的味道里,并不算太难闻。琴酒闭了闭眼,双手在身后紧紧互相扣住,微微张口,咬住浴袍系带,慢慢抽出—— 然后乌丸莲耶引导着他含了进去。 “对,舔一舔,用你的舌头。”乌丸莲耶靠在椅背上,舒爽的出了一口气。 琴酒垂眸,努力忽视生理感官,只当自己是个器具,顺着他的话照做。舔一舔,含的更深,退出来一点,然后吞进更多,努力打开喉咙,包裹住牙齿,按照节奏摇摆头部。 他从没做过这个,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一阵阵的犯恶心,可先生显然不会体谅让他循序渐进,他便只能强忍着,逼自己尽快适应。 恍惚间,他自嘲的想,不爱说话有什么关系,先生自然会让他的唇舌发挥在更有用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嘴里那根东西更涨大了一圈,guntang的跳动。琴酒下意识想要退开,却被按住后颈,毫无防备的硬生生接了一嘴苦涩的粘稠。他毫无经验,被呛得连连咳嗽,双手却还记得背在身后,挺拔的脊背弯成了一张弓,咳得微微颤动。 乌丸莲耶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然后用手指抹去琴酒咳出来粘在脸上的,属于自己的东西,递到他唇边。 琴酒的喉咙动了动,犹豫片刻才缓缓启唇,舔干净了那根手指。 “好孩子,”乌丸莲耶顺势拍了拍他的脸,拿过旁边小桌上的一摞文件:“去选个搭档吧,以后在日本任职,找个人帮帮你。” 琴酒将手一松,一手捏住领带团成一团攥在手心,一手接过文件,白皙的手腕上带着明显的红色印记,昭示着他方才内心的挣扎。 “不喜欢?”乌丸莲耶问道。 “只是不习惯。”琴酒低声道,嗓音嘶哑,带着气声。 “多多练习,总会习惯的。”乌丸莲耶调笑道,随意挥了挥手:“去吧。” 琴酒行了一礼,拿着那叠文件,步伐平稳的走出房间。 他的一只手一直放在口袋里,直到走出基地,才找了个一个偏僻的垃圾桶,把口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方才为了控制自己不要挣脱出来,他不得不收紧绳节,真的捆住自己。可最后关头太过难捱,他一时失了控制,手上更加用力,上好的领带硬生生被他扯碎成了几块破布,如今唯一的归宿,也只能是这个暗无天日的角落了。 先生喜欢看他顺从,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先生全程没有提起夏尔,可是琴酒知道,先生是故意让他们两个见面的。御下讲究恩威并施,只有看到昔日的同伴如今的生活,他才会意识到先生对他有多么宽容。跟夏尔那一身伤比起来,他的数次侍?奉比起来已经可以说是极尽温存了。 这些对待都是有代价的,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和夏尔一样能力平平,过得一定比他更惨。 他必须保证自己的价值,并且,绝对不能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