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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无用,初月在灯光下的脸庞散开柔柔的光,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余随败下阵来,想着自首的话,好歹能减刑:“抱歉,我看了一些关于你的帖子,但我知道那些全都是对你的曲解......” “你不用和我解释的。”初月用手托着下巴,“我也没有在逼问你什么。” 余随放轻声音:“可还是会难过的吧,看到他们什么都不懂却高高在上地批判你......” 初月说:“是有一点,但我习惯了。其实平时也没那么多帖的,全都集中在今天,应该是有人故意的。” “什么......?” 没等余随反应过来,她已经起身:“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余随送她到家门口,初月见他还是微皱着眉头在思索的样子,叹了口气,告诉他:“因为今天是开学日啊。” 所以,讨厌她的人急于拉入更多新的血液,迫不及待在新生初初入学就毁掉她在他们心中的名声和形象,人有了刻板印象,就不会轻易推翻自己的成见,从而组成更为庞大的军团,共同厌弃她。 不知是不是错觉,初月走之前,低头看了眼他右手心。 手里有什么?他向上摊开,是他的手机。 余随不确定那一眼是否别有深意,或许是因为在意所以对细节产生错误的理解。 静音键再度开放,初月很快通过好友申请,但两人都没主动发第一句消息,只一句通过好友验证的聊天框孤零零躺在对话中。 他琢磨了好久,猜她的昵称含义,是来自她名字九键的数字29,在化学成分表上是Cu,或者是see you的简写。 反正哪一种,他都觉得可爱。 加上微信后是更考验自制力的时刻,余随再三告诫自己,别去打扰她,晚上做梦却梦见了初月。 那只蝴蝶哭着朝他的方向求救,拜托了,救救我,救救我,但余随被钉在原地。 锋利的剪刀一寸一寸剪开蝴蝶柔软的身体,从伤口处缓缓流淌出来的血液浸进蝴蝶的长裙,黑色的布料将伤口隐藏得很好,谁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明明她在求救,可谁都看不到,谁也救不了她。 余随被微信的提示音吵醒。 静音键早被他取消,他甚至将音量开得很大,严阵以待她的消息。于是被自己的这个举动,在深夜两点二十四中断噩梦。 谭思阳伤了腿,白天一直在睡觉,到了晚上才精神,在小群里呼朋唤友,但这个点没人理他。 余随意识到把声音开最大这个行为很傻,想要关掉,又想,万一找他呢。最后调小声音,没关静音,一觉睡到天亮。 - 班上转来个又高又帅的男生,一班女生很难没有太大反应,余随还犯困,换上明齐的校服坐在最后一排,前座女生往后转,笑眯眯地打招呼,“余随,你名字里的随是哪个字?” 男生将白衬衫穿得极为好看,宽肩窄腰,随意搁置在桌上的手也生得好看,手指纤细修长,前桌满足地欣赏了会儿,转而去打量他的脸。 余随还没将班上的人脸跟名字对上号,只要是和他搭话的都一视同仁,友好回复:“就是随意的随。” “你mama给你取这个名字不会觉得很随便吗?”另一个女生加入话题,闻言捂嘴笑了。 余随反问:“很随便么?她说希望我能随心所欲做想做的事,我觉得这祝福挺好的。” “听说北逾一中是国际学校,应该平时有很多社团还有校园节吧?” “还好,国际部的活动会比较多。” 女生们欲在找话题,窗户被人扣响,曲宜欣站在班外问:“余随在吗?出来一下。” 余随走出班级:“怎么了?” “哦,就是昨天我在手机上问你的那件事啊,你还没答复我呢。”曲宜欣用开玩笑的语气嗔怪,“大忙人,没空看消息吗?” “啊,抱歉。”余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了翻和曲宜欣的记录,“你是说去看望谭思阳吗?我准备明天下午去。” 曲宜欣噎了下:“是吗?我也这么打算的,你准备出发时和我说一声,一起去吧。” “嗯,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曲宜欣喊住他:“等一下,余随。” “怎么了?”余随回头看她,目光清凌凌。 “昨天娄亦明吃饭时候说的那个校园论坛,不知道你听见了没,我也挺推荐你上去看看的。”曲宜欣微笑,“很多同学都会在上面发布学校里的事情,有些还挺有意思的。” “是么?谢谢。”余随礼貌地点头,转身回教室。 初月旁边有个女生,他记得她昨天的同桌是短发,此刻不在教室,昨天在班级也没有见过那个长发女生,大概是别班的。 “初月——初月——帮帮忙嘛。”女生摇晃着初月的左手,“你知道的,全校找不出比你更适合做模特的人了,而且我保证我们只是画你,不会做别的什么。” 半晌,初月的声音才响起,透着点无奈:“秦析,你先松手,这样我写不了字了。” “那你先答应我。” 初月沉默了。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秦析都没有成功劝说,铩羽而归回班的途中,路过余随的位置,脚步停了:“新面孔,转校生?有兴趣当人体模特吗?” 余随摇头。 女生离开一班后,才听班上同学小声谈论起,说那个是综合班的美术生秦析,她找错人了,初月肯定不会同意的。 余随以手托着下巴,轻点在下颌,在响彻校园的铃声中望向她,良久。 - 一班的男生都不打篮球,甚至在余随问的时候,向文还露出了荒唐的表情问:“你不学习的么?” 转学来的这两天,向文每天看着他课间要么看课外书,要么下楼打球,如果不是上课做笔记认真,老师偶尔点到名也对答如流,几乎要以为他进一班是靠关系或者踩狗屎运。 下一节是体育课,可以提前下楼做准备,余随换了运动服,去七班找娄亦明打球,他边出来,边将篮球拍的啪啪作响,身后几个男同学也是一脸愤恨。 “气死我了!他们什么都不懂说什么说啊!恶心死了,一群傻逼!”娄亦明骂完,转头跟余随说,“昨天推荐给你的论坛你还是别看了,说得太脏了,一群人这么诋毁一个女生,有意思吗?” 说到这个,余随也有点纳闷:“晚了,我已经看了,明齐的学生怎么这么多键盘侠。” 娄亦明:“你不懂!很多别的学校的都混进来发帖,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会这么大规模,我如果是初月我都撑不下去了。” 余随想到那满屏不堪入目的词汇,沉默了。 “但是今天应该会好点。”走到cao场,周围的人多起来,娄亦明小声跟余随说,“初月她爸挺厉害的,会找人把那些黑帖都删干净,可是……” 余随在心中替他补上下一句。 可删干净了,依然堵不住悠悠众口。 娄亦明投中个三分球,球撞了下篮筐,余随眯着眼看那个篮筐吱呀作响地开始摇晃起来:“学校是不是该找人修修它了。” “哥们,凑合着用吧,高一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娄亦明把球传给他,“等下月分科,体育课更是上一节少一节啊。” 余随把球传给另个男生,男生一时没接住,球擦着指尖到了身后。 幸好余随没用很大力,篮落地后卸了力道,一直往前滚,最后停在女生脚边。 余随本来跟着跑了两步去捡球,等女生转身后露出脸,他慢慢停下脚步。 娄亦明喜出望外。朝她招手:“初月!麻烦你把球扔过来呀!” 初月看看余随,又看看娄亦明,将球扔给后者。娄亦明小跑几步接住弹过来的篮球,高声应了句:“谢谢啊!” 余随在心里说,傻子吧?本来初月因为昨天论坛事件,放在出现在cao场上就已经很吸人眼球了,他再这么喊一嗓子,这下她已经红着耳朵,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晚上放学后,余随出学校后,先去趟附近的书店补充备用笔还有本子,再选了几本习题集,还顺路去了趟打印店,将U盘里存的那些打印出来。 回银湾弄堂的路上,公交车车窗映着天边的晚霞,余随塞了耳机,一手提袋子,一手抓着吊环,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将曲宜欣和娄亦明说的话又过了遍脑子,他想,等回家之后得看一看那个临江女校有没有类似的校园论坛。 因想的事和她有关,余随不由自主也在脑海中想了一遍她。很难形容她的漂亮,如果一定只能用寥寥数语来勾勒她的模样,他瞬间想到的是过目难忘这个词。 她身上有种破碎感,其实她的脸和柔弱可人不沾边,是完完全全的,绝对客观意义上的好看,气质清冷卓绝,唯有低垂着眼眸,安静地一言不发时,这种特质才会被挖掘到极致。 心中想着她,但没想到会真的见到。 他又看见了她,还是在之前喂猫的那个位置,她站在远处旁观,看着小猫凑在一起吃。 她的侧脸映入视线那刻,耳机中播放着张震岳的《秘密》,仿佛有人将他的心思写做歌词。 “你却不知道,我正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