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洗澡（卸口红印/上药）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何盼楠眼睛还半睁半眯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

    枕头旁边摸了摸，没有。

    她才想起来手机被她放在外套的口袋里了，顺着这条线，又理了理昨晚发生的事。

    疯子，虞珣就是个疯子……她又恨又怕地想。

    “啊——”何盼楠刚想起床，身子稍微一动，就感觉到下体火辣辣地疼，又发觉被子里的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的，而床边并没有她的衣服。

    起床干嘛呢？继续睡吧，但愿长醉不复醒……何盼楠想着，能逃避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虞珣听到卧室有动静，就关小了熬粥的火，摘下围裙，打算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房间内的摆设跟虞珣起床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是有些人的呼吸乱了。

    “醒了就别装睡，起床吃早饭了。”从她一进门，某人就开始害怕了。

    何盼楠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发觉虞珣的心情还不错，才敢开口问：“可以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吗？”

    虞珣看到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转身在衣柜里给她拿出一套自己的睡裙，轻笑道：“先穿这个吧，一会儿你得洗个澡。”

    何盼楠接过睡裙，虞珣看她没有要穿衣服的意思：“害羞？”

    “没有。”

    “要我帮你穿？”

    “不用，我自己来。”何盼楠急忙把睡裙塞进被子里，在被子里完成了整套穿衣服的过程。

    “穿好衣服就去洗漱，卫生间有套新的洗漱用品，你可以直接用，等会儿吃饭我叫你。”虞珣看她笨拙地在被子里钻来钻去，忽然又探出头来，觉得有些好笑。

    十五分钟后，两人分坐餐桌两边。

    “皮蛋瘦rou粥，你尝尝。”

    “哦，好。”何盼楠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有了前车之鉴后，她想着，就算再难吃的粥她也得喝完。

    尝了一口，意外的还挺香。

    但她现在毫无食欲，甚至还有点恶心想吐，因为昨晚吃了太多糖醋里脊，又在客厅受了凉，胃里很不舒服。

    “很好吃。”何盼楠低头喝粥，不敢直视虞珣。

    夸人连头都不抬，虞珣猜她可能只是随口敷衍一句，悻悻地说：“没诚意。”

    何盼楠吓得赶紧抬头，察看虞珣的脸色，还好她不像特别生气的样子，于是摆出一副很认真庄重的态度，慢条斯理地说：“真的很好吃。”

    诚意就这么表现的啊？虽然虞珣不信，但心底有个声音提醒她，算了算了，已经有很大进步了，还是不要吓到她为好。

    “嗯嗯，收到了，谢谢你。”虞珣冲她礼貌地笑笑。

    何盼楠不知道怎么回复，继续埋头喝粥，她想着多喝点粥才算是给虞珣的厨艺真正捧场。

    看出她脸色不太好，虞珣也不想折腾她：“没事，吃饱就行，不用强迫自己喝完。”

    “真挺好喝的。”何盼楠还是坚持喝完了一大碗粥，并且吃完饭还主动把碗和锅刷了，桌子擦了。

    熟练得让人心疼，虞珣暗暗想。

    “收拾好了就去洗澡。”

    “嗯。”

    等真站在卫生间里，何盼楠发现虞珣也跟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卸妆水和一大包卸妆棉，心底弥漫着不安。

    “我帮你洗，你身上还有口红没擦掉。”虞珣说着就开始往浴缸里放热水。

    “你能不能别整我了，我真的不行了，下面现在还疼着。”何盼楠软声求她。

    “只是洗澡，不干别的。”

    “我不习惯……你把东西给我，我自己卸掉行不行？”

    “有些地方你自己够不到。”虞珣指了指她的屁股。

    何盼楠觉得虞珣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又怕再把她惹毛了，只能勉强答应。

    接下来的流程就是洗澡了，可她没用过浴缸，只能等虞珣把水放好，又见她往里倒了很多瓶瓶罐罐，认不出那些外国字母包装的何盼楠在庆幸，还好这个浴缸只容得下一个人。

    当着虞珣的面脱衣服，有点难为情，但虞珣也没趁机调戏她，情况比她想象的好一点。

    何盼楠两条胳膊抱着胸，站在虞珣面前。

    “手放下，先卸这里。”虞珣倒出一些卸妆水浇到卸妆棉上，扬了扬下巴示意何盼楠拿开手。

    算了，早就被看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何盼楠想开了，任由她摆弄自己……

    清理完昨晚留下的痕迹，虞珣临出去前留下一句“记得把身下洗干净点”，让何盼楠这个澡洗得很不踏实。

    无意再欺负她，虞珣的眼里都是残局。晚上叫个钟点工把床单、被罩和沙发套全洗了，还有地毯也洗洗……她昨晚搞得太过了。

    何盼楠吹了头出来，身上还是刚才那件松松垮垮的睡裙，身高差七八公分，穿衣确实很明显。

    听到关门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的虞珣转头看了看何盼楠：“过来。”

    “趴沙发上。”虞珣找出昨晚的药膏，往手指上挤了一点，等何盼楠摆好姿势。

    这次何盼楠看清了虞珣手里拿的东西，是白色的，不像润滑油：“这是什么？”

    “昨晚给你身下涂的药。你趴好之后，记得把裙子撩起来。”虞珣顺便提醒她一句。

    何盼楠这才知道自己昨晚误会了她，但转念一想，就算不小心误会她，也不能那么欺负人啊。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盼楠心里还在碎碎念，姿势却已经摆好了。

    虞珣一边给她上药，一边想起了昨晚她反常的抗拒行为：“昨晚给你擦药，为什么忽然骂我？”

    “嗯……你真想知道吗？如果我说了，你不能生气。”何盼楠不确定她说完之后虞珣会不会又开虐自己。

    “放心说吧，今天不欺负你。”

    “昨天还以为你在给我涂润滑油。”何盼楠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几乎失了声。

    不过虞珣还是听懂了，忍俊不禁道：“你竟然还知道润滑油，看来也不是什么单纯小女孩啊。”

    “以前在言情小说里看过。”何盼楠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下体被人抹来抹去的羞涩感，编不出谎，只能实话实说。

    “不错，学以致用，值得表扬。”虞珣没有继续追问她。

    “谢谢。”何盼楠敷衍了她一句，感觉到身下涂的药已经差不多抹匀了。

    只见虞珣也站了起来，拿纸巾擦了擦刚才涂药的手，顺便把药膏盖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