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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太医来看看?或者你,还躺下来罢?躺着疼吗?”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他知道她生孩子吃了苦,但这苦他偏偏是无法替代的。竟然那么的慌张,手都不会摆了,杜若破涕为笑,搂住他的腰不放:“我不躺着,我就要你抱。”她抬头盯着他看。贺玄也笑起来:“我刚才看到我们儿子了,听说有六斤多重呢,你养得很好。”“哦,这么重呀?”杜若拧眉,“我刚才也没有仔细瞧瞧呢,我生完就没有力气了,一觉睡到现在,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她伸手抚摸贺玄的脸,好像是瘦了一些,“没想到你会在,我原以为你还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她是放弃了那种期待了,所以见到他才会如此惊喜。那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像明亮的星辰,又像是温柔的月光,他又爱又怜,低下头亲吻她。染过眼泪的嘴唇咸咸的,夹着一些苦涩,并不是那么的好,但他太久没有亲她了,却好像吃到蜜糖一般,久久不放。她脸红心跳,任由他采撷。也不知过得多久,殿门外忽地传来孩子的啼哭,一个嬷嬷抱着小皇子立在外面,禀告道:“皇上,娘娘,皇子怕是又饿了。”早先前杜若生完喂过一次,也没吃多少,只记得孩子很是有力吸得她疼,而今隔得几个时辰,小孩子饿是正常的,杜若笑道:“快些将他抱过来。”嬷嬷把孩子送到贺玄手里。小小的一个弱不禁风,贺玄见他张着嘴哭,小脸都急得红了,有些想笑,这就是他的儿子了,而今看起来性子一点儿都不像他,至于五官,可能太小了,依稀有点儿他的影子,可惜他是不知道自己生下来时是什么样子的,贺玄把儿子抱到杜若面前。杜若刚刚想喂,可一撩衣裳时,才想到是要当着贺玄的面,脸上就有些发烫,说道:“玄哥哥,你要不要出去用饭?”这是在赶他走吗,贺玄揶揄:“你什么时候还怕羞了?”他什么地方没有见过,催促道,“没看他饿得狠了吗,还不快些喂他。”杜若斜睨他一眼,微微转过身去喂。孩子见到吃的,连忙用力去吸,比上一次还要疼,杜若忍不住眉头都拧了起来。看她好像眼泪汪汪了,贺玄有些不明所以,他略是凑过去看,只见儿子贴在妻子的胸口上,小嘴一鼓一鼓的,每吸一次杜若的脸色就难看几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喂奶竟然会疼!那瞬间,他有些想伸出手揍儿子的冲动!“是不是很疼?”贺玄道,“是不是该找个奶娘?”“不找,我们杜家就没有奶娘的,我要自己喂。”杜若摇头,“自己孩子给别人喂什么呢,长大了不会亲的。”她才不要呢!“可你不是疼吗?”贺玄瞪着自己的儿子,“让他过两个月就不要吃了!”杜若本来疼得要掉金豆子了,听到这话又忍不住笑:“那怎么行,他至少也得吃够一年的,不然会长不大。”不过也知道贺玄是心疼自己,未免甜滋滋的,他是把她看得比儿子还重呢,安慰道,“嬷嬷们都说多喂几次就不疼了,就是一开始会这样。”“是吗?”贺玄怀疑,他又凑近一些,目光瞥见大团雪白,仿若凝脂,心头忍不住一跳,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杜若了,虽然刚才吻了吻,可怎么会满足。只可惜她才生产,却是不能的。他伸手碰碰儿子的脸。杜若笑着问他:“玄哥哥,你不是说已经取了名字吗?”他唔一声,缓缓道:“名昶。”“贺昶?”那字拆开来便是永日,太阳永远高升的意思,可见他对这儿子是有着很大的期望的,杜若心想,贺玄是皇帝,他们这孩子只怕以后也是要当皇帝的,她笑一笑:“昶儿,你可听见了?你父皇赐名了呢。”昶儿只顾着吃,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你喜欢吗?”贺玄看着她问。“嗯。”杜若点点头,“你取什么我都喜欢。”贺玄一笑,捏捏她的鼻子:“还以为你也取了呢。”“我只取了女儿的名字。”杜若眨眨眼睛,“要是生下的是女儿,她就要用我取的了。”她知道他们的长子意味着什么,这儿子虽然是她生下的,可身份必定是将来的储君,女儿就不一样了,那会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像她幼时一样。也许会比她还要好的,毕竟那已经不是乱世了。“等以后吧。”他笑,“等过几年。”昶儿吃完奶,眼睛一闭便是又睡着了,嬷嬷把他抱走,又给贺玄与杜若端来膳食,他好像之前一口都没有吃,这会儿很快便是将一碗饭吃了进去。想他亲征,长途漫漫,又面对那么多的危险,她是难以相信他身上的压力的,难怪都瘦了,她柔声道:“你是不是都还没有好好的歇息过?”他唔一声,将靴子外袍脱了,钻进她被子:“我现在想睡了。”他躺下来,侧身抱住她。比起以前,她又变得丰腴了些,身上好像还有着一股好闻的奶香味,他连夜赶路,此时看到杜若睡得好吃得香,还顺顺利利给他生下了一个大胖儿子,心里的担心一扫而空,困倦席卷上来,他一句话都没再顾得上说,便是沉沉睡着了。到底是到家了,有种难以言说的安宁。第165章165樊遂这支军队听闻贺玄将杨昊斩杀在清河口,士气大振,一气攻到北平城下的华阴县,要是仍同往前一般势如破竹,很快就能直入北平。谁料,他们却在白河遭遇了劲敌。倒不是说对方的兵马强大,论起人数,是远远比不上他们的,然而那是一支水军,大齐兵马要渡白河,必得渡船,而樊遂最不擅长的恐怕就是水兵了,偏偏守护周国这道屏障的乃是一名老将,对周国亦是忠心耿耿,阻拦了他们的脚步!这两天,已损失上千兵马,樊遂立在渡口远眺,暗自盘算应该用什么计策。杜凌立在他身边道:“他们竟然有十二艘战船,我原以为周国是兵尽粮绝了,谁想到还有这一手,或者我们应该绕到背后去,攻其不备。”这一路虽然顺畅,但沿途也是经历了不下数十场仗,他已渐渐成熟起来了,樊遂瞧他一眼,沉吟片刻之后道:“或许是应该兵分两路,不过……”正说着,一名士兵急忙忙过来禀告,“将军,穆将军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