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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别下意识的上前一步。面前却横过越捷飞地长剑,阻拦他靠近马车。虽然不知道楚玉为什么放弃自己跑到嘴边地肥rou,但既然楚玉已经表明了不想让萧别接近。越捷飞还是按照指示拦阻住了他。一拦之下萧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收住脚步,眼睁睁的看越捷飞驾车离开。楚玉透过马车门地缝隙,瞧见萧别伫立在道旁,高挑的身形有些孤单,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安抚的摸摸身旁流桑的头发。流桑蹭一下楚玉的手背,困惑道:“公主,你不让那个人入府吗?”楚玉语塞了一下,她低头瞥着流桑,微笑道:“你很想他进公主府?”流桑想了会,眨眨眼,摇摇头,诚实的道:“不想。”他之前便在公主身边地人倒也罢了。可是他之后的来的,怎么都看不顺眼。“那不就得了。”楚玉又摸摸流桑的头发,细软的发丝摸起来很舒服,她的眸光转向马车后方。一刹那间变得幽冷:她的脑海中,似乎依稀有这样一个印象。山阴公主所在刘宋王朝之后的下一朝代,皇帝好像是姓萧地。而萧别,也是姓萧的。**************************从王意之那里回来,时间才是中午,楚玉回府换回正装,便令人驱车入宫。宫中远远瞧见一抹出尘的紫色身影,楚玉当即让领路太监改道,绕远路去找刘子业,不和天如镜撞上。绕路途中路过一座空园子,楚玉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想起几日前她便是在这里发现天如镜身具非人力量,几乎打乱她地所有计划。她曾经装作不在意的随口问容止,倘若想要杀死天如镜,需要多强地武力,容止在思索片刻后,给她的答案是——至少五千精兵,还是骁勇善战状态完好武器装备齐全的那种。听容止这么说,楚玉立刻便打消了从武力上制服天如镜的念头。这么尊大神,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今后远远见了避开就是,眼下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来到永和宫偏殿,踏入门口,刘子业在里面发脾气,又摔书本又摔笔,一旁的太监宫女也不敢反抗,只有硬着头皮站在原地任他随意砸,楚玉到来时,看到的便是几人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模样。楚玉下意识的摸一下藏在袖子里的香囊,这才走上前去,柔声的问道:“又是谁惹陛下不高兴了?”刘子业正回头那东西,听见身后有人说话,怒火蒙心之下也没想起是谁,反手拿了条玉如意就要往来人脑袋上敲下。楚玉眼睁睁的瞧着那玉如意当头砸下,一瞬间本能的想要躲闪,可身体却动不了那么快,只有僵立在原地。玉如意砸下之际,刘子业也看清楚了身后的人是谁,淡雅的香气令他神智一清,他猛地转动手腕,如意改变路线,擦着楚玉的额际侧过,在额角上留下一小块红痕,但万幸的是没有砸实。刘子业丢开如意,也不管那上好白玉在地上摔成两段,他倒抽一口气拉起楚玉的手,有些后怕的道:“阿姐,你怎么突然来了?”他是知道自己手劲的,那玉如意也不是什么丝绢羽毛,真要敲中了,楚玉脑袋上只怕会出现不小的血口子。楚玉安抚下狂跳的心脏,若无其事的微笑道:“前些天说的故事,我一直想来有些后悔,一直在家中反省呢过了片刻,刘子业的情绪稍稍缓和,令左右退下,一旁被打得满头鲜血的太监宫女感激的望了楚玉一眼,以尽可能平稳的步伐往外走,可是步伐的频率却泄露了他们迫不及待的心情。刘子业兴致勃勃的拉着楚玉坐下,却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将脑袋枕在楚玉腿上,只摇晃一下楚玉的手,有点儿迟疑的道:“阿姐,你上回给我说的故事,还有没有别的?要稍微不可怕一点儿的。”楚玉坐下后便忍不住抬手揉额头被擦伤的那块,第一次没听清楚,待第二次听他重复原话。她忍不住有些惊讶的偏头。目光越过抚额地手瞟向刘子业:他神情带点跃跃欲试,可是却又有点儿惧意,很想可是又不敢。不会是听鬼故事听上瘾了吧?可她现下肚子里没鬼故事了。怎么办?上回给刘子业说地那个,已经是集合了她所看所有恐怖的精华,短时间内无法超越。楚玉目光飘移不定,最后在飘到了小皇帝身上时,忽然有了点子。她清清嗓子,道:“我这里还有个故事。没有鬼,不知道陛下可愿意听?”听说没有鬼,刘子业略显失望之色,楚玉看着直想翻白眼,感情他就是冲着鬼故事来的?鉴于眼前人地身份,楚玉不便发火,只有温声解释:“我只听人说了那么一个有鬼的故事,别的故事也极是有趣的。陛下不妨听听?”楚玉要了杯清水,润了润嗓子后开口道:“话说在千万年前,有上古的朝代,比我们所知的三皇五帝还要久远许多。远到所有地记载已经消失,有一个皇帝。名叫康熙……”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杯沿,楚玉便将前世看过的电视剧胡乱的换了个名头,当故事给刘子业说了出来,她说的正是前世中学时代曾无数次在电视上播放过的——。—横竖这时候不可能有人指出康熙生于一千多年后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上古时代,楚玉也乐得瞎编。电视剧格调不高没关系,能吸引住人就好,准确的说,能吸引刘子业听下去便好。“……话说那康熙皇帝手下有一名忠臣,名叫纪晓岚。”楚玉喝口水润润冒烟地喉咙,忽然发觉不对劲,那纪晓岚是康熙的孙子乾隆那一辈的,她一时失言给说错了,只了愣了一会,楚玉又安心的继续说下去:“那纪晓岚有个外号,名叫铁齿铜牙,为什么呢,因为他这人特别能说会道……”串就串吧,反正这时候不可能有人来指出她地错误,这个故事是由她说了算的。在这个尚未成为体系地年代,她抬出来的这故事领先了上千年,糊弄个刘子业,足够了。刘子业趴在楚玉腿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听得入神,听到紧张处便忍不住抓楚玉的裙子,原本平整的衣料被他抓得皱皱巴巴的,但楚玉反而心中欣喜:只要他能听进去,别的什么都好说。楚玉方才又想了一遍刘子业如今性情的形成原因,一来大约是他的爹上梁不正,二来,也大约是那教导他的人教不得法。刘子业的性格偏急躁,经常会不耐烦,而教导他的人,恐怕不懂得什么因材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