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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换张票。”“你见不到他。”谭沥说,“戒备很森严的。”“也得挑战挑战。”杜若下了决定说。要跟谭大哥分开看live?这也太郁闷了。怎么说,两人一起开车到这里,就是为了能一起享受音乐。她已经难以和水晴一起看live了,怎么能容忍再要与谭大哥分散两方。她让谭沥在附近的咖啡馆等她,她自己冲破重围去找Rubus。可幸时间还很早,她能从后门看见几个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但是,Rubus的工作人员她一个也没有混熟过,全是生面孔,而且个个高大威猛,挂着胸牌,板着脸,不好接近。她站在那儿观望了一阵,看得那些穿着黑色T恤的工作人员个个一脸狐疑。“那个!”她逮住其中一个看着稍微和善一些的中年男人说,“拜托,我想找人。”那人停下来上下打量她,没有轻易开口。“我找……我找唐景人,求你帮我通报一下他可以吗?”扑通扑通,心快跳出喉咙了。我看着像不像可疑人物,像不像?大概像个厚脸皮粉丝吧。就算被认为是“亲密关系”的人,也是够尴尬的。杜若头皮发麻。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高调的行为。她甚至有点讨厌自己了。“他在彩排,估计不是很有空的。”对方依然警惕。“您就说一声,你说小若找他就好。”杜若恳求道,心里想,你不去就算了。不料对方叫她“等一等”。还真去了。打开场馆最里头的那扇门,音乐声劈头盖脸袭过来。空荡荡的场馆内,几束灯光寂寞地扫射着,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走动着,调整着舞台布置和乐器。这是一个容纳万人的大场馆,从最远的位置眺望舞台,人只有黄豆大。“你自己过去找他。”那个带话的工作人员说完,便走开了。正在排练一首叫的歌,大家都以放松的状态演练着,摸索着。和着音乐,杜若一步步沿着台阶走下去。知道走到台下,她觉得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唐景人穿着皮革舞台服,用细肩带背着吉他,曲子没有弹完,他将拨片别在麦克风的架子上,从台上跳了下来。不等杜若开口,一把拉起杜若往舞台侧边走。那是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唐景人已经化好了妆,浓妆,几乎跟画脸谱似的。额头帮着黑色印花头巾,头发蓬蓬松松地散开。“怎么了?”他问,他料到杜若今天会来,但没想到她会直接来找他。就为了票不在同一个区域来找他,好像太任性。杜若一时开不了口。浓妆也盖不住他的疲累。“嗯……没有什么,就……探探班?”她咧开一个笑容。“Hale,回来合一合这部分。”那边在喊他。“就来。”他扯开嗓子应道。“你忙。”杜若连忙撒撒手,说。他想走开,却又似乎有话要说。几番挣扎后,他拉住了一个经过的工作人员,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吩咐杜若等一等,有东西要给她。自己转身又重新爬到了舞台上。杜若茫然地等在黑暗里,足有七八分钟,那个工作人员才急急忙忙跑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塞给她什么,说,Hale要给你的。她翻开来一看,是一条钥匙,上面的门牌写着8012。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在裸更了。请一定要鼓励我(づ ̄3 ̄)づ第22章lifeislikearainbow第二十二章不要说30年后看演出是一场体力活,30年前更甚。提前一个小时就得排队入场,开了半天车的杜若早已经腰酸背痛,站在队伍里半死不活的。还好,她一路都能听到排在前头的妹子的议论。“听说了吗?在C城的那场,陆陆续续有人被抬出来,据说是场子太嗨了,缺氧。”“我知道,最后好像抬出来三十多人。”“最后不是York也被抬出来了嘛。”“对对,吓死啦,以为他又发病了,原来是体力不支。”“他太拼啦,真是不要又搞坏身子。”杜若和谭沥不动声色地听着,相视而笑。这是一场畅酣淋漓的演出,一首首完成度极高的金曲,让人纵身跳下,一同沉溺。鼓点密集、钢琴悲怆、贝斯rou爆、吉他炽热,完美地交错、配合,将人推向最高点。就连快歌也能让全场歌迷一同合唱,大概是乐迷实在太爱,太宠了,也因为歌实在太有意思了。杜若走出场馆的时候,双腿发软、耳内轰鸣、浑身湿透。她穿的是牛仔裙,湿了全身都变了色。谭沥的额发也是湿的,两人在门口集合,出发去最近的夜宵档歇脚。“我现在还听不太见自己的声音。”杜若咕噜咕噜灌了一听啤酒,喘着气说道。“我也是,我被旁边的女孩子的尖叫声震聋了。”谭沥显得那样年轻,那样活力,充满着反差萌。“我差点被旁边的女孩子撞散啊!”杜若控诉道。“我还不断被前面女孩子的马尾辫扇耳光呢!”“哈哈哈哈……”“不过你也夸张,不用湿得这么透吧!”“说起来贼恶心,我原本没那么湿,都是旁边女孩子弄的,她们出汗像下雨一样。”杜若皱着脸说,“咿呀别说啦,说得我犯恶心。”“哈哈哈哈哈……”快速吃个粉,两人立马回酒店清清爽爽地洗了个澡。因为时间尚早,又买了一打啤酒,一边打牌一边吃花生喝酒。酒店是和Rubus下榻的酒店是同一个,因为钥匙和门牌的式样是一样的。杜若的心悬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揣着那串火辣辣的钥匙,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心不在焉连续输掉几局牌。“怎么啦?”谭沥奇怪地问。“我出去一下。”杜若站起来,发现自己正穿着浴袍,连忙回去换了一身衣裙。发尾还湿着,她也无暇顾及了。搭乘电梯到了八楼,出乎她意料,走廊里静悄悄的,不只是狂欢还未归来,还是已经掉入了睡眠。走廊的那头却站着一个人,不用走近,就知道是唐景人。“嗯?”杜若赶紧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红头发的唐景人,把脸卸得干干净净,还原了那秀得发慌的模样。大概世上再无二人,能驾驭这一头火红了。“对不起,我迟了。”杜若急急忙忙地说,把钥匙还给了唐景人。“你去哪里了呢?”门打开,两人却都没有挪动脚步。“我是跟谭大哥一起开车来的,恰巧在楼下我们开了两个房间。我以为你要去庆功宴,没那么快回来呢。”“他们是去了,我提早回来。”唐景人顿了一下,说,“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