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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脸肿得像馒头,是他亲手打的。四脚四手捆住,背脊朝上,他皱着眉再次给她烙上符咒。这一次她没有喊,咬着牙硬挨,牙齿都咬出血,顺着嘴角往下淌。她表现的很硬气,可在他往外拔铁钎的时候还是熬不住,仰头叫了一声,短促的,天鹅死前的爱民。叫过之后,直接昏死过去。这就倒胃口了,一具毫无知觉的身体上他能得到什么快乐?她还是活蹦乱跳的比较有趣。这一次昏迷直到半夜才醒,醒过来也并不是很灵清的样子,眼神涣散,浑身发冷发抖。明明是冰冷的身体,却一阵一阵的往外冒汗。他抱着她,沾了两手湿,睡衣都潮了。这样下去不行,他想。必须得想办法给她止痛,她这是痛得。打止痛针吧,效果好一点的。可效果好一点的止痛针,都几乎可以算是毒品。比如杜冷丁,比如吗啡。想到毒品,他心忽然一动。是啊,要控制一个人,还有什么比打毒针更好的办法呢?有些不肯做生意的女孩子,就会被打毒针,等上了瘾,为了能够打针,什么样的生意都肯做。要多听话多听话。效果好的话,只怕连符咒都不用再烙。只要他摇摇手里的毒针,她就会想训熟的狗一样爬过来舔他的脚。这倒也很有趣!只是毒针太伤人,越打瘾越大,越到后面人也越废。红粉变骷髅,他也是见识过的。不过从红粉到骷髅总还是要一段时间的,他又不是要跟她天长地久。到时候她真废了也好,至少再不会害人!第474章快乐的罪1项华文果然给苏平安打起了毒针。因想多玩她一阵,所以他还是花了一点血本,给她打的不是粉,是冰。说来也真是可笑,这冰说是日本过来的,但其实出口转内销,原料正是唐唯宗的地下工厂所产。唐唯宗人没能在苏平安身边,做的冰到陪她一起,也是缘分。吃冰的方式很多,可以放在水烟壶里吸,也可以碾碎了吞,但效果最好的还是打针。因冰是固体,要打进人体里还需要一点步骤。为了这点步骤,项华文还特地亲自学习了一番。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唐氏工厂生产的冰是原料,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一流的品质。这高纯度的原料到了日本,那边的工厂把原料全部打成粉,掺上一定量的葡萄糖粉拌匀后,化成纯度只有百分之六十五的成品,这样的成本每零点一克装一个胶囊。二十颗胶囊装一个小玻璃瓶,贴上日本工厂的唛头再出口到香港,一瓶卖两千块港币。一般情况下,一个胶囊可以打两针,瘾不大的一天用一个胶囊就够,瘾大的用两个。这样一瓶大概可以用十天半月左右。这是供应高端人士的,一个月几千块也不算太贵。上流社会一件衣裳一双鞋子就要上万,少买一件衣裳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吃冰,何乐而不为。当然这只是对有钱有势的人而言,须知此时香港普通文员一个月收入也不过几百块。拿来吃冰的话,光是耗材都不够。冰拿到之后,还要准备好其他工具。准备三个针筒,一大两小,一包脱脂棉,一瓶纯净水和一个金属勺子,木头和陶瓷的不行,非得金属的。也不必太贵重,普通不锈钢的就好。勺子最好大一点深一点的,可以多盛一点药水,一次装两针。最后还要一盏酒精灯,没有酒精灯,白蜡烛也可以,没有蜡烛的话光是打火机也好将就。一切就绪,从玻璃瓶里拿一个胶囊,小心的拆开把里面碾碎的冰粉都倒在勺子里。把勺子放下,用大的针筒吸半筒纯净水推到勺子里。冰粉遇水就会融化,想快一点匀一点可以用针筒的搅拌一下。等冰粉都融化了,扯一小块脱脂棉扔到药水里,让棉花完全浸湿,把药水吸饱。最后用小针筒插进棉花里吸取药水,吸足两支。立即要用的,可以马上用。等一下再用的,要记得给针套上消毒帽。为什么不直接拿针筒吸药水,而要放一块脱脂棉?这是因为胶囊里的冰粉是掺过葡萄糖粉的,成分不纯。如果直接用针筒吸,恐怕有未融化的杂质被吸到针筒里,到时候也跟着一起打进人体力去,万一过敏就不好了。如果是纯净的冰粉,那就不需要脱脂棉。但卖粉的为了追求更大的利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纯粉拿出来卖。葡萄糖粉值多少钱?掺在冰粉里,糖粉能卖出天价。准备好了毒针,就可以打了。第475章快乐的罪2苏平安被他接二连三的炮烙,旧伤未愈就添新伤。整日被伤痛所困,吃不下睡不好,日渐消瘦,格外虚弱。她已经这个样子了,偏偏项华文还不放过她,不管白天夜里兴致来了就要拿她消遣。一来二去,外伤加内伤,伤了又伤。若是真心怜惜她,就该有所收敛,为她解决伤痛,改善胃口,增加休息。然而对方非但没有替她改善的心,反而是变本加厉,要给她打毒针。苏平安若是知道对方用心这样险恶,肯定是要反抗的。可她无从知道,更无从反抗。日日夜夜的身心折磨,已让她神智不清,精神恍惚。再加上没有好好吃饭,长时间的厌食,虚弱至极的身体也无法抵抗一个大男人的力气。故而项华文拿着针进来,随手就把她翻转,摁在船上,摊开手脚。深色的船单上,她一桌一丝一缕,通体雪白,病恹恹好似一只垂死的幼兽。因为瘦因为弱,四肢越发细长。头发沉甸甸的压住半边脸,又尖又小的下巴白的好似一块籽玉,一点血色也没有,连原本鲜红的双唇已经变成淡淡的粉色。才一个多礼拜的功夫,她就从鲜活乱跳变成了奄奄一息。因为一天到晚都在船上过,她唯一的用处就是供项华文消遣作乐,穿不穿衣裳已经无所谓,光着更顺手。项华文这会子过来摆弄她,苏平安便以为他是又有了兴致,越发做出一副死鱼的样子,轻易不肯有所反应,免得白白助兴。她一动不动,项华文更觉得顺手方便。拉过一条胳膊,在上臂绑上橡皮管,拿出针筒,对准臂弯里一条蓝盈盈的血管,毫不犹豫的扎进去。苏平安抖了一下,狐疑的睁开眼,扭头看过来。项华文低着头,一手握着她的胳膊,一手捏着针筒,两只手都很稳。细细的针头扎进她薄薄的皮里,鲜红的血一下就涌上来,丝丝缕缕的掺进药水里去。他不过犹豫了一下,这一筒透明的药水就变成了粉红色。连忙把药水推进去,慢慢的。针小,再慢也不过片刻功夫,一筒药水就进去了。这片刻的功夫,足够让苏平安明白过来。他在给她打针!打什么针?她呼的一下坐起,挥手一抡。项华文顺势放开手,把针筒拔出。没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