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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样的做派。他天生就不是安静的人,如今被拘在沙发里,看着苏平安端着一只小小的茶杯,撅起她花瓣一样的嘴唇,呼呼的吹掉水面上浮起的茶叶,然后把杯口凑到唇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嘬那guntang的茶水。小鱼儿一般,啄在他的心坎上,看得他心痒痒。心痒痒,就坐不住,屁股也跟着痒,浑身的骨头都痒,痒得他想逗逗她,抱抱她,哄哄她。她要是乐意,他都想趴在地上给她当马骑,驼着她,满屋子转圈,上楼都可以。当然,只是想想,不敢真做。因为苏平安不是他的小玩意,而是他的小邪神。神是不能不敬的。细眼没有资格和老大平起平坐,就站在沙发背后当背景。冷眼旁观,看着自家老大两只眼睛在苏平安身上用力。平心而论,苏平安确实貌美如花。她这样漂亮标致的小姑娘,虽不能说世上罕见,但也是万里挑一。美丽的人便是脾气古怪也能得到别人的原谅,而且这古怪的脾气本身也是一种独特的个性美。身为男人他也能理解,在外面呼风唤雨惯了,回到屋里能有这么一个高贵冷艳的小晴人给自己抽抽皮,也是一种享受。这是他以前的想法,今天却不一样了。苏平安之所以是苏平安,首先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她有用。再有用的基础上再加上漂亮,那才是苏平安。只是她的用处,令人费解!第394章月半招魂一壶茶,苏平安一口一口嘬了两个多钟。嘬到后来陆爱国都看厌了,实在坐不住,到外面去吹风吃雪茄,消磨时间。月上中空,细如弯钩。这一弯月牙比细眼的眼睛还要细,风一吹随便一块云头就能把它灭掉。仙姑大人这才懒洋洋从屋子里踱步而出。看到她出来,陆爱国连忙把手里的雪茄往游泳池里一掼,上前凑过去。“时辰到了,可以开始啦?”苏平安点点头,一言不发,自顾自踱步到八仙桌前,抬头看看天,低头掐掐手指,然后伸手一点桌上那只小竹箩里的稻草人。“把东西塞进稻草人里,一只一样。”“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陆爱国从西装袋里掏出一只尼龙袋,又从袋里掏出一把东西,摆在桌上。一只又粗又圆的金戒指,一只金灿灿明晃晃的劳力士手表,一把沉甸甸黑漆漆的枪,还有一块花里胡哨的手绢。他伸手从箩里抓了一个稻草人,看看桌上这四样东西,有点傻眼。愣了一会,抓起金戒指,往稻草头的头上一套,当项圈。扭头看看苏平安,对方细白纤小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白饭,他连忙把稻草人放在饭碗前面。抓起第二个稻草人,想了想,把花里胡哨的手绢抖开,包襁褓一样给稻草人包好,也放在饭碗旁边。第三个稻草人,他拿了金表,系拳王金腰带一般系在腰上。手表太宽,他卷了两圈才没掉。系好了,也放在一只饭碗旁边。最后这一把枪……他是真傻眼了,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稻草人,不好意思的看向苏平安。苏平安冷眼旁观,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还是旁边细眼伶俐,到底是英国留洋的高材生,出手解围,从弹夹里退了一颗子弹塞进稻草人的肚皮里,解决问题。陆爱国抚掌赞叹,连夸细眼聪明。苏平安心想不是人家聪明是你太蠢!叫你拿点东西也不知道拿点轻巧的,专挑笨重的。四只稻草人弄好,苏平安伸手一挥,陆爱国立即退后一步,细眼有样学样,站到他背后。桌上有蜡烛,地上有火盆,细眼扫了八仙桌一眼,伸手摸了摸西裤袋里的打火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献这个殷勤,也许应该把机会让给老大。但老大好像一点也没想到的样子,就只顾着看苏平安。苏平安站在八仙桌旁边,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院子里的灯全灭了,一切都陷入昏暗之中,并不是完全漆黑一片,因为别墅里的灯光还在。就着光,细眼看到苏平安伸手捻了一张黄纸,轻轻一抖。黄纸刷的挺起,纸尖嘭一下就着了。细眼顿时变大眼。用这张纸,她点了蜡烛,然后轻轻一弹,剩下的那一点黄纸就像一只小蝴蝶一样飞出去,转眼在半空化为灰烬。蜡烛起先只是两团小火光,慢慢就烧旺,照出方圆五六米宽的地方,再远就越来越暗,到二十米开外,就真得漆黑一片了。苏平安点好蜡烛,伸手又指了指摆在旁边的米桶。“去,把米撒在路上,光照得到的地方都要撒。”陆爱国毫无置疑,伸手就去拎米桶。细眼虽心有疑虑,但也不敢说话。两个人抬着米桶一路走一路撒,把烛光照到的地方都洒遍了,这才拎着空米桶回来。苏平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又捻了一张黄纸,抖一下,黄纸着了,她就随手扔在火盆里,把盆里的元宝纸钱点着。第一次没仔细看,这一次细眼瞪大眼仔细看了,还是没看清她到底是怎么点着黄纸的。轻轻一抖就着了,跟变戏法一样。火盆里元宝纸钱熊熊燃烧,发出阵阵热浪,把苏平安雪白的小脸照出一丝红润。但很快火就暗下去,她的脸从变回雪白,而且白得有点了无生气。到火盆里只剩下一点暗红色的火星还在垂死挣扎的时候,苏平安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银铃,拿在手里有节奏的摇起来。叮铃~叮铃~叮铃~她摇得很慢,有气无力。铃铛小,铃声却清,一下能传好远。她一边摇,一边看着桌上的稻草人。摇了大概二十下有多,三十下不到的样子,桌上的一个稻草人突然蹭的一下,站起来。细眼的眼睛又大了一分,侧目瞥了陆爱国一眼,发现老大就是老大,一点也不惊讶,很镇定。看来陆爱国不是浪得虚名,真是个横大胆。那边苏平安一边摇铃一边抽出一根线香,在蜡烛上点着,插在站起来那个稻草人旁边的白饭上。刚插好一支,旁边饭碗前的稻草人也站起来。一个接一个,四个稻草人都站了起来,她也插好了四根香。插好香,她就把手里的银铃往桌上一扑,不再摇铃。陆爱国连忙问。“怎么样?”苏平安定神看着前方的黑暗,淡淡道。“来了!”来了?什么来了?细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前方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什么也没有。但很快,他就闻到一股海腥气。起初很淡,只是隐隐的腥,随风而来。渐渐的,风里的腥气越来越重,带着咸味和臭味,就像鱼虾烂了一般。这里是半山区,虽然也靠海边,但有树挡着,平时海腥气很淡的。今天是怎么回事?“来了!”旁边陆爱国低声说了一句。又来了?细眼看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顿时别吓了一跳。他们按照苏平安的吩咐,把烛光所照之处都撒了一层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