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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紧了拳头,闭着眼由着性子尖叫一声。“啊——”一声尖叫之后,蚂蝗精们统统福至心灵烟消云散,避祸去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总算觉得有点气顺。就沉着脸低着头,满怀心事的溜进了浴室,痛加涤荡。及至把自己搓得脱了一层皮,换回雪白粉嫩的头脸之后,她才长吁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浴缸里,倒头躺下。被雪白柔软的肥皂泡簇拥着,她浸在满盆的热水里,皱着眉想心事。她还是低估了对手。原想着让鬼煞反噬,一了百了,也省的她动手。哪曾想,对方果然不是省油的等,不肯轻易等死。竟不惜自己引了雷火天劫,把那鬼煞劈了一个粉身碎骨魂飞魄散。雷火最是镇煞,这一场烧,鬼煞连个屁都剩不下,哪里还有什么本事反噬其主。她不仅白费了心计,白费了功夫,还搭进去一件法器。失了一件法器固然心疼,不过如今小邪神财大气粗,故而心疼也有限。心疼了一会就转而心疼自己被搓疼了的一身皮rou。这才长好的头脸,差一点又叫人毁了。比起法器被毁,这才叫人恼恨得紧。如今她虽然是靠本事吃饭,可这一张花容月貌的好脸皮也是她生活的最大本钱。须知,人这玩意乃是世界上最见色忘义的。同样是装神弄鬼,长得漂亮那就是仙姑。长得难看,那就是巫婆。仙姑是要搭着板子抬进庙里好吃好喝好穿好用供奉的真仙活宝,而巫婆则是人见人打踏上一万只脚都不嫌多的罪大恶极之辈。两者差距可谓天壤之别!尝过了当仙姑的好处,她怎么还肯去当巫婆!差一点点啊!好日子就被人给毁了!越想越气,苏平安愤愤然从浴缸里跃出,踢着两条又细又白的大腿噼里啪啦的往外走。出了浴室便是她的卧室,卧室里开着冷气,顿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大毛巾擦干身体,她披着睡袍坐在梳妆镜前面,先是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自己的头脸。确定自己那如花似玉的脸蛋是真的毫无损伤,这才放心。然后拿起梳妆台上放着的瓶瓶罐罐,开始有模有样的涂抹起来。这都是从美利坚带回来的护肤品,从护肤霜,到洁面乳,再到爽肤水。有脸霜,有眼霜,还有润肤乳。大大小小,高高低低,胖胖瘦瘦,十来个瓶子,从圆的到变的,全摆弄过来,十足要半个多小时。这一套保养的程序有无增色益美之效?不好说。但苏平安还是以一种虔诚如宗教仪式般的态度有条不紊慢条斯理的把这一套程序给做下来,做完之后,至少心理上,她觉得自己是又美了几分。一边护肤保养,她心里也没闲着。把今天晚上的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又过了一遍之后,她认定自己还是被那天雷地火给吓着了,一时乱了阵脚。便是没了那鬼煞的魂魄又如何?一计不成,她就再生一计。事到如今,那幕后之人难道以为毁了鬼煞就能藏住首尾?条条大路通罗马,她多得是收拾人的办法。恢复了自信和美貌,苏平安自得冷哼一声,放下手里的瓶瓶罐罐,施施然起身。带着满脸满身的香氛软霜,钻进了被窝里,安然躺下。闭着眼躺了一会,又皱着眉睁开,伸手在床头柜上用力拍了一记。“别闹!没空理你!再不乖,小心我让你永不超生!”说罢,抽回她带着浓郁芬芳的纤白小手,缩进了锦被之中。被她威吓斥责之后,被抛弃在抽屉里的幽怨鬼魂,仿佛是被吓住了,一时安静下来。等她睡着了,刘景廷才鬼鬼祟祟的从抽屉里钻出。先是站在床边把她狠看了一阵。此刻她安静可人,温暖芬芳,正是迷人之极的天使之态。可惜这温暖他触摸不及,这芬芳他无法感知,唯有她可人的美色,倒还看得一清二楚。跟在苏平安的身边到如今,他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看错了她。她是一个绝色的小美人,更是一个绝顶的**师。装神弄鬼的本事和她的美色不相伯仲。做这样一个绝色**师的座下小鬼,他并不介意。只是做人当英雄,做鬼当鬼雄。**师这样美貌多情,法力高深,他作为她座下的第一鬼,也该力争上游,当一个有力量的厉鬼。存着这样积极向上的心态,他这一阵就努力修炼,提高本领。练功的法子很简单,就是到处吃孤魂野鬼,强身健体。这一路吃一路练,他自觉是很有了一些本事和力量。故而一直蠢蠢欲动,想要显摆一番。因为没有实体,无法触碰他的女神,故而他想出了附体的法子,想要雀占鸠巢,得偿夙愿。可这一试就试出了问题,附体看似简单,cao作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他是运气不错,这一路碰上的孤魂野鬼都是柔弱之辈,却不知这世间恶鬼怕恶人。偏偏苏平安这屋子里个顶个都是刀口舔血的恶人,他是一个也附不上。没得办法他只好柿子挑软的捏,去扑唐唯宗这个“无神论者”。可无神论者比有神论者还难搞,因为他不会为了神鬼之事而心虚,心性异常坚定。扑了大半夜也并非一事无成,好歹把这宿怨旧敌扑出了一身感冒。白天阳气重,鬼魂之辈都只能乖乖躲起来,不敢生事。在抽屉里按捺了一天,太阳一落山他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继续他的附体大业。在外面试炼一番,他发现只要对方灵魂虚弱,就可以被附体。找了几个柔弱无力之辈,试炼一番之后他自感已经很有把握。然而顶着一个虚弱的外壳走在路上,气喘吁吁之余他又觉得心灰意冷。这样的躯壳连能不能活着走到半山别墅都不一定,还怎么去报效平安?何况如今苏平安是庭院深深深几许,**师的玉面尊容又岂是无名无能之辈能轻易见到?就算他顶着这躯壳活着走到她跟前,也只有被她手底下那群凶神恶煞打出去的份。郁闷之余,他又把鬼心思动到了昔日好友唐唯宗的身上。那病秧子今儿个不是出去了嘛,他就在路边等着,等病秧子的车来时,就趁机扑过去附体。唐唯宗生了病,肯定灵魂虚弱。此时不附,更待何时?于是把附身的柔弱之辈随手扔在路边不管,他自顾自等在盘山公路边上溜达。还真叫他给等着了,可惜等来的不仅仅是唐唯宗,还有一只大恶犬。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跟鬼煞恶犬一比,刘景廷是没腿都软了,赶紧跑路。跑远了,又觉得好奇,偷偷的往回溜。正好看见鬼煞大显身手,把一干凶神恶煞痨病鬼打的是落花流水无可奈何。惊恐战栗之下,他有百般羡慕眼红。瞧瞧人家这本事,这威风。同样是鬼,怎么人家就这么能干!看来他还得练啊!就是这个模样惨了点,不是个讨人喜欢的样子。等一下,模样?!这鬼怎么有实体?这一下叫他真开了眉目心窍,原来鬼的力量大到一定程度,是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