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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

    史依云反手关门,没理他,跟金世安说:“这姑娘家庭情况你了解是不是?你具体跟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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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两天,喝醉了的赵扎西迷迷糊糊地跟金世安交代,他的初恋有几个兄弟姐妹,其中有一个jiejie跟她最像。如果不是年纪相差太多,人们几乎要以为他们是双胞胎。

故事的一切就是从这位jiejie开始的。

jiejie年轻的时候曾下乡当了几年知青,七十年代末,知青返乡高涨之际,她也回到了城市。

这个jiejie的下乡地点,便是在甘肃。

几年前,jiejie因为宫颈癌去世,还没有五十岁。留下丈夫和成年的女儿。

更细节的东西,连赵扎西都不知道了。

比如那个jiejie在甘肃哪里?在甘肃的几年有没有谈过对象?甚至有没有生过孩子?

“我哪知道,我初恋说,她jiejie从甘肃回来以后,对那几年的生活守口如瓶,谁提跟谁翻脸。所以她家里头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这便是另一个故事了。

故事的亲历者到死都不曾开口,把它带进了坟墓。

金世安想到银枝曾给他讲的她父母的故事。说她mama不喜欢种田种得好的,反而喜欢唱歌好听的。正因为如此看上了银枝的爸爸,才有了银枝。

曾经的银枝满口谎话,金世安不知道这个故事真假。但本着赌一赌的想法,他还是问了赵扎西:“你初恋jiejie是不是喜欢唱歌,或者说喜欢唱歌好听的歌手?”

赵扎西白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金世安:“……”

“不过,她那个女儿,就是差点成我侄女的女孩。我见过一次,她姓什么我忘了,小名好像叫什么……小zhi。”

“什么zhi?”

“唔,好像是枝条的枝。”

这个消息像□□,把金世安炸熟了。

“真的?”

“真的,没骗你。”

这场旅途中,无意中认识的一个人,竟然让金世安抓到了银枝母亲的线索。

可惜对方已经不在了。

金世安决定隐瞒这个消息,不告诉银枝。

假如人还活着,她们两还可以见面,可以弥补救赎;但现在人死了,爱是永远的爱,恨便是永远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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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枝把菜都折好洗了一遍,史依云才下来,她把银枝赶出去,“我来吧,你第一次来这,让金世安带你到处转转。我们这虽然人少了点穷了点,但风景独一无二。”

银枝被推出来,正好与金世安撞上。

金世安穿上外套:“走,我带你转转。”

其实这儿风景虽美,但两月行来,早已看腻,银枝哪有什么兴趣?

随即想到未来不知道还有多少天必须与二老一起过日子,银枝不免一个头两个大;出门可以和金世安独处,她非常乐意。

院子里,金世安养大的藏獒已经老了,甚至连狂吠都没什么力气。它看到金世安,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懒懒地摇了摇尾巴。

金世安上前,蹲下,摸它的头。

狗闭眼享受,舔他的手掌。

金世安一句叙旧的话都没说。银枝觉得,或许因为没必要。

看狗舒服了,金世安站起,说:“走吧。”

在小镇里漫无边际地游荡,金世安给银枝讲述自己小时候的事。银枝安静地听,没有插话,听得认真。

“你知道藏族小孩汉语基础多差吗?比我还差。”

银枝说:“哦。”

“如果我不是有汉族爸妈,恐怕普通话都不会说。”

银枝说:“我能够理解。”

金世安嘿嘿傻笑,话锋一转,说:“银枝,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

他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过年,你能不能不回家了。”

银枝错愕:“嗯?”

他连忙解释:“是这样的,我爸妈的意思是,我难得回来一趟,反正马上快过年了,干脆就别走了,留家里,把年过完再走。”

银枝:“……”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农历正月初一是一月的24号。分明还有一个多月,哪里“快过年了”?

……不过,只有一个月,好像真的快了。

“怎么样。别回去了,就呆在我这里过年吧。过完年,我们继续往南走,去玉树,去昌都,去林芝,去拉萨,再去日喀则和阿里。”

银枝没告诉他,她早就自己一个人过年了。去年元旦,晓玲加班,银枝自己备好酒菜;除夕夜的时候,晓玲回家乡过年,银枝独自包好水饺,一个人吃了大半。

她说:“可以,不回去。”

金世安大喜,把她抱起来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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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新年前夕。

这一个月的时间,金世安和银枝没有闲着,他们几乎跑遍了附近的村落,走访了所有牧民。好在这是金世安的地盘,老熟人多,一段时间下来,收获不小。

他们在漫无边际的草场救了一位徒步旅行者。这个人从拉萨出发,过昌都一路北上,打算纵穿青海出藏。无奈迷路在果洛的草甸,因体力不支而倒下。

事实上,选择在冬天徒步高原,也需要莫大的勇气与毅力,其次便是强健的体力。因为高原天气诡谲多变,恶劣的天气完全能把人冻死荒野;冬天野狼集结,食物短缺,最易攻击人,若被动物袭击,将尸骨无存。

简言之,没有车,寸步难行。

徒步者被救下后,对金世安和银枝感恩戴德。他说自己有些朋友甚至根本不认识的徒步爱好者,消失在路上。有的能走回来,有的永远不能回来了。

“如果他们遇到你们这样热心肠的人,肯定都会回来的。”

他语气悲怆,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什么情绪都被勾起来了。

一个体格健壮的大男人,流泪了。

银枝说:“既然这么伤心,当初为什么还要去?”

徒步者说:“我也不知道啊。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像女人爱美男人爱权。前辈们虽然死在路上,但不足以警示后来的人接着冒险。”

安全到达县城后,徒步者下车,再次道谢,转身走进医院。

“所谓疯子,不过如此吧。”银枝看着他的背影,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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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月的最后几天,金壑和史依云自制了许多纸钱,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