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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佛经,心神不宁的看着,时不时抬眼看看一边,聚精会神看话本的佟月娘。终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道:“你似乎很爱看书。”佟月娘闻言抬眼道:“因为除了看书不知道还能干什么。”齐安易愣了下道:“还可以做女红啊,练字、弹琴或者下棋均可啊。”佟月娘笑看着他,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翻了翻道:“这双手看着纤巧,可实际无一点用处,夫君说的那些,妾身没一样会的。”确实,没有一样会的,除了简单的十字绣,手机上的键盘钢琴,飞行棋这些。齐安易微微诧异,因为不管怎么说女红这一样是每个女人的基本的技能。“呃……哦。”气氛又一下的冷了下来,佟月娘再坐了一会后就揉了揉腰:“妾身有些累了,就不陪夫君看书了,夫君也不要太晚,等下看书伤眼的很。”齐安易抬头看着莲步轻移的佟月娘,脸色微微黯然,他以为她会邀请他一起休息的。佛经还是那本佛经,只是他再也看不进去,心思全在身后那悉悉索索脱衣物的人儿身上。佟月娘心无杂物的换上里衣,钻入被窝,这几天习惯了薛明科身上的味道,习惯了那健硕的臂膀环着自己,这一时空落落的感觉,还真有些不适应。看来很多时候,习惯会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闭了闭眼,用力的让自己排空脑袋,就在睡意渐渐朦胧的时候,床边的另一个位子齐安易轻轻的躺了下来。“你……睡了吗?”齐安易小心翼翼的开口。回应他的是浅浅的打鼾声。夜似乎更沉了,床上的齐安易睁着眼,眼里有着nongnong的迷茫。第二天,佟月娘早早的起了来,昨儿那尊雕像送过去,齐夫人很是高兴,即觉得有面子又觉得心疼,这么好的东西,这个儿媳妇也不知道孝敬自己一二。“往常不都是派管家去的吗,为什么这次要我也要去。”齐安易看着给自己整理衣物的佟月娘,有些不解。佟月娘伸手做了最后的整理后,退开一些看了看,酱紫色的袍子配着齐安易白皙的肌肤,真的是俊俏如雪,尤其领口那一圈白狐狸毛,让他的整个人看着真有一种仙人的味道。哎,这样的男人似乎只适合画里看看。“夫君说的什么话,之前因着公公不在,你又刚寺庙回来不通事务,就算不出去应酬,那些人家也不会有什么闲话。而现在妾身嫁了过来,今儿又是第一次正是出门会客,你让一个管家陪着我,这不是让外面那些人笑话我吗?”齐安易闻言略带羞涩的低了低头:“对不起,我没往这方面想,我只是觉得管家比我能干。”佟月娘笑:“夫君这么聪明,只要多接触外面的人和事情,想必也很快就会上手的。”“不,不,我不行的,在寺庙我都只管干活念经,就算接待那些香客,我也只是端端茶茶什么的……这些……我做不来的。”齐安易立马回绝,一脸不敬谢不敏。佟月娘看着他没有苦心的劝说知道:“只要有心去做,没有什么事情会是不成功的,心最重要的。”说完便唤翡翠进来,仔细核对了一些需要带的东西,一样样一件件,看似问的淡淡却极为细致。齐安易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听着,脑海里想着她的说的话,再看现在这般井井有条的安排模样,心里猜想,是不是她就是按照这话去做的,所以才会如此的面面俱到,邪魅的,冷漠的,淡雅的,狡黠的,每一面都似极致般让人印象深刻。马车很快的到了保定候外面,保定候外面早已被车水马龙围得水泄不通。翡翠看的稀奇,不住的赞叹,齐安易也是第一次这样盛装出席,不时的感叹权贵人家。佟月娘在马车堆里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字,‘阮’眼微微的动了下,这个字对她来说简直就像一根针刺般。递上请帖,齐安易和佟月娘被分开的引着往院子里走,男客和女客被分在不同的院落,听到这,佟月娘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还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碰到那个人渣,以免对方做出什么事情让齐安易产生怀疑。只是这气却松的有些早,在后面的宴会上佟月娘深深感受到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说起来这次的宴会还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齐府的地位不高不低,若不是齐府出了个当过和尚的嫡子,或许这一帮贵妇连和她搭话的兴趣都没有。“哎呀,快看,是定国将军府的白小姐。”“哟,还真是啊,这白小姐出落的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走,咱们上去搭个话,我听说这白小姐和薛大人的婚事就定了,咱们这会正好先说个恭喜。”几个围坐在一起的贵妇,忙不迭的起身,其中一个还好心的喊了一下同样盯着那边小路上谈笑行走白搭小姐的佟月娘。“齐少夫人要不也一起上去。”佟月娘忙赶紧笑着说,自己身份低微,就不往前凑了。几人听了也没说什么,笑笑后就结伴走了过去,没多久白小姐那边就围了一帮的人。‘定国将军府’佟月娘在心里微微诧异了下,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任务对象竟然是薛明科未来的大舅子,这还真是……来京城这几个月,她打听过这位自己的任务对象,不外乎各种赞美,不过对于其中的一条信息她还是有些感兴趣的。白学斌现年26岁,膝下有一嫡子5岁,妻子已故,已驻守西北三年,说是今年有望被调回京城。而这个白小姐和白学斌并不是嫡亲的兄妹,但也不是嫡庶之分,而是白小姐的母亲是白学斌的继母。白学斌的娘是在生下他后就没了,三岁的时候白老爷再娶。这一点白学斌的儿子的命运和他完全一样,都会迎来一个继母。真是世事难料,原以为还会好几个月后才会接触道的人,没想到不知不觉早已攀上了关系。虽然这个关系,让人唾弃。唇被紧紧的咬着,明亮的眸子里有着难掩的烦躁。戏园里传来了开锣的声音,翡翠满脸期待道:“主子,咱们戏园子好似要开戏了,咱们要不要也过去。”佟月娘点点头,不惹人注意最好的办法就是随大波流,大家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永远也不会出错,最多不出彩而已。说是戏园,其实不是园子,而是看戏的在屋里,演戏的在露天台子上。也是,这么大冷天,贵人是享受的而不是受冻的。只是毕竟人多,屋子有限,所以身份不够的一些人便也坐在了露天的位子上,佟月娘便是这么一个身份不够的可悲孩子。风呼呼的吹,对于身子刚刚恢复的人怎么都有些受不住,没多久就手脚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