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章医官给志愿者介绍临终关怀项目

    高云萍说：　“章夏医官是帝都大学临床医学专业在读博士生。她和你们的年纪相当，你们可能比较有共同语言。现在请她来介绍一下临终关怀项目的程序和注意事项。”

    底下女兵们又是一阵赞叹，“妈呀，美女jiejie还是位超级学霸啊！”

    前面，高云萍对小梅和小章医官低声说：“小梅，小章，我还有个手术要做，下面就拜托你们了。”

    小梅和小章医官忙点头。高云萍对底下女兵们点点头就离开了。

    小章医官拿出一张A4打印纸，上面工整地打印着一排排文字，她走到十二个女兵前面，对着面前十二双亮晶晶的眼睛，有点紧张。

    她低着头，细细柔柔的声音说，“大家好，欢迎你们到我们急救中心参加临终关怀项目。”

    说完这一句话，紧张情绪稍缓，她抬起头说：“下面，我介绍一下临终关怀项目的注意事项和我们前一段执行项目的经验教训。我说的内容共有五点。第一点，手术室的环境。”

    她停顿一下，接着说：“因为临终关怀项目要在手术室执行，你们需要事先了解一下手术室的环境，好有心理准备。你们可能没去过抢救重伤员的手术室，真实的手术室地上全是血，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好像进了屠宰场……”

    女兵们顿时一阵哗然。女孩们的脸色变得苍白。

    小章医官低头看了一眼白纸，“第二点是伤员。伤员有肢体伤，躯干伤，头部伤。他们与八组魔做战，八组魔造成的创伤伤口特别大，景象特别凄惨。我们中心女兵都是医务人员，比较适应各种创伤情况，你们是信息兵，以前没有接触过伤兵，难免害怕、紧张，甚至可能恶心、呕吐，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女兵们又是一阵哗然。

    小章医官等下面声音平息后，接着说：“第三点，是伤员的状况。伤员本来处于濒死昏迷状态，靠注射进大量肾上腺素短暂清醒，存活时间只有10分钟。当你说出为他做临终关怀项目，他马上就会崩溃，会哭泣，这时你要镇静，不能慌，不要浪费时间，影响项目的执行。”　???

    这次，女兵们没有什么剧烈反应。

    “第四点，是项目要求。根据伤员的等级，需要提供不同等级的项目。到时，中心领导会决定做什么等级的项目。至于项目的详细内容，大家可能已经听说了，我就不多说了。”

    “第五点，说一下我们的经验教训。我们中心有个护士做项目时，rutou被伤兵咬了一口，咬得虽然不重，但也疼了好几天。伤兵中什么样的人都有，大部分伤兵特别善良，极个别的——我就不说了。大家最好小心，让他吸允rutou时，要用手掐住他的两颊，一旦他有咬rutou的意图，用力掐住他的两颊，他就没法咬了。”

    女兵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发出一阵‘哇’的难以置信的声音。

    “还有这种事？这都什么人啊？”

    “护士jiejie是为他好，他为什么要咬护士jiejie的那个——奶头？”

    前面，小章医官苦笑道：“我听说，那个伤兵把护士当做自己的母亲了，所以咬了一口，可能他当时意识错乱了吧。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女兵们交头接耳议论了一会儿，一个女孩站起来问：“章医官，我们面对伤员，是什么角色？”

    小章医官想了一下，回答：“伤员马上要离开人世，他处在最悲伤、最孤独、最无依无靠的境地，而他想念的亲人远在千里之外。我们呢，这时就是最后陪伴他、安慰他的人，我们就是他的mama、他的女朋友、他的妻子。有些年轻士兵从来没见过女性的身体，没有吻过女性。我们可以发挥女性的特点，满足他的愿望。联盟军当初设立临终关怀项目，就是怀着悲悯之心，希望伤兵在离开人世的最后10分钟，可以实现最后的愿望，不要带着遗憾离去……”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她想，联盟军当初设立临终关怀项目动机还是好的，只是……

    大家听到她的话，一时都陷入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孩站起来，她高挑个子，两条长腿，?长着一张可爱的圆脸，圆圆的黑眼睛，留着短发，神态有点二二乎乎的。

    “章医官，我去年脚那里做了一个小手术，当时医生要求全裸，还把阴毛剃了。做手术的时候，我发现外科医生、麻醉医生都是男的，一个个挺帅的，我在他们面前全裸，虽然盖着布，但是我——不好意思啊——有性冲动。这次，我要在伤员面前脱光衣服，我可能也要有性冲动，怎么办啊？会不会丢人啊？”

    底下女兵们一阵哗然。女孩们纷纷捂住脸，嘴巴里小声埋怨，耳朵都羞红了。

    小章医官好看的唇弯起一个弧度，她说：“这个问题问的好。我做过好几百次项目，我每次都有性冲动、性快感。没什么丢人的，顺其自然就好。临终关怀项目实际上是一种性服务，抚慰伤兵的同时，也抚慰了自己。”

    这时，一个女兵站起来问：“章医官，您有男朋友吗？”

    小章医官迟疑了一下，回答：“……有。”

    “你做项目之前，有没有，”女兵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有没有性经验？比如接吻什么的。”

    “……有一些。”

    “但是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有性经验，会不会笨手笨脚的？你能不能教教我们？”

    小章医官有点腼腆地说：“哦，这个——不用教吧？我们中心的护士们大部分也没有经验，她们后来都适应的挺好。”

    第二个问问题的女孩大大咧咧地说：“嗨，那些兵也没有经验，大家都是生手，谁也不会笑话谁的！”

    “你干嘛麻烦章医官，你让慕雪教你不就行了，她可是老手啦！”另一个女兵笑着说。

    大伙的目光不觉都看向一个女兵，小章医官也好奇地看向她，见那个女兵姿容十分秀丽，坐在那里，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但始终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