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文网 - 言情小说 - 青梅竹马相爱相杀小记在线阅读 - 疯女人

疯女人

    出发去季羽婚礼前,阮竹仔细地检查镜子中妆容精致,穿着落落大方的自己,力图做到最好。

    检查完自己,她再检查余景然。

    余景然身着白衬衣西装裤,仅是参加婚礼这种装扮完全足够,况且他每周都会去健身房健身,身材匀称健硕,肩宽腰窄,再加上脸十分具备欺骗性,阮竹相信从外表上看,余景然完胜季羽。

    “行了没?你是要去会见总统还是外交官主席?”

    “……”阮竹想把他毒哑。

    由余景然开着他最sao包的一辆车——红色玛莎拉蒂开去婚礼现场,这辆车是阮竹和余景然结婚时,余景然的小姨送的。

    名牌包包,精致美甲,昨天刚上美容院,皮肤状态到达最佳,身材曲线玲珑多姿,阮竹很满意今天的自己。

    平时的阮竹喜欢素颜躺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地边吃薯片边看剧,很少有收拾得这么精致的时候,她举起手机拍拍拍。

    她拍了个视频,先拍自己正脸,画面一转拍余景然认真开车的侧脸,将视频发在朋友圈,文案为:漂亮大小姐和无名司机。

    今天余景然脑子里进的水变少了,目前为止他仍然没有说蠢话呛她,她甚是欣慰,深感未来可期。

    高中三年她和季羽都是同班同学,相当有缘分,他的婚礼可能也是她的同学会。至于她和季羽之间的破事,相信她的同学早已私底下传遍。

    车缓慢驶向婚礼举办的大酒店,停停开开,听说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所以有点堵车。

    阮竹闲得无聊,望着窗外,回想到了她跟季羽的从前。

    季羽曾经是她少女时代的唯一主角。

    那会儿港片中的古惑仔形象在学生群体中大受欢迎,不少小男生笨拙地扮演着不良少年的角色,见惯了这样的男生,温润如玉的季羽在这一群傻帽中尤为突出,阮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迷恋上他。

    送水,写纸条,一起看电影,阮竹循次渐进地追求他,刚开始他有些抗拒她的接近,很快便在她明亮的笑容和锲而不舍的攻势下败下阵来。

    余景然比她大一岁,但与她同届,是高二年级的不良少年头头,他还张扬地染了个红毛。阮竹看见他就头痛,为了避免碰到他常常绕路。

    季羽当时品学兼优,这样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少年差点被她带到沟里去,只是跟她谈了一周,两人就一起把学校附近的店铺探索完了,根据守恒定律,季羽得到了爱情,必定有所失去——他的成绩断崖似的往下掉。

    为了将季羽的成绩提上去,又能和自己在一块,阮竹将周末活动改为两人一起去图书馆。

    可她静不下心来学习,每当这时,她就会在QQ上和余景然互骂解闷。

    和季羽谈恋爱的时候骂,和季羽分开了之后继续骂,可以说比恋情还长久了。

    阮竹面带笑容,与余景然手挽手进入婚礼举办地——市内一家五星级酒店时,碰到了她高中最好的朋友于晓晓。

    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阮竹婚礼上,却不见生疏,她挽着她的外国男友,热情地打招呼,告诉阮竹她刚好从国外飞回来就碰上了高中同学的婚礼。

    于晓晓望着外形气质无比登对的两人,由衷地说:“其实高中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和余景然更配。”

    “他高中的时候就是个开鬼火的精神小伙,和我哪里配?”阮竹皮笑rou不笑。

    “我开的是机车!”余景然愤怒不已,“你见过这么帅的精神小伙吗?”

    望着两人像从前一样拌嘴一样暗暗较劲的幼稚情形,于晓晓轻笑出声,用英语悄悄向男友道:“这是我前一个月跟你说过的欢喜冤家,怎么样?”

    “没看过比那两人更登对的情侣了。”男友盛情赞叹。

    金碧辉煌的酒店内,屏幕上滚动着季羽两夫妇拍摄的婚纱照及视频,悠扬美妙的歌声流淌在每一个人耳边,阮竹看着婚纱照上温良俊秀的季羽,不爽到了极点。

    落座之后,阮竹发现圆桌边上全是自己的高中同学。

    她性格开朗随和,高中时期有很多说得上话的朋友,虽然在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但这么多年来仍然与其中一些人断断续续地联络。

    她与他们聊了几句,有人惋惜道:“你和季羽谈了这么多年恋爱,最后还是分了,搞得我差点不相信爱情。”

    除了于晓晓外没人知道阮竹和季羽分手是因为季羽出轨在先,但他们见阮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低沉,很快就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阮竹死命掐着余景然发泄不满,后者担心自己的rou被整块扯下来,连忙示弱道:“啊竹,我疼了。”

    余景然疼得眼睛出现了泪光,瞧上去楚楚可怜,宛若被欺负了的小媳妇。见状,阮竹选择放过他。

    阮竹最终在季羽的婚礼仪式举行前走了。

    阮竹深深凝望了一眼台上意气风发的困住她十年青春的人,转身而逃。

    “明明是我,和他结婚的明明应该是我。”一出婚礼现场,阮竹眼泪流个不停,也不管余景然在不在场,直接哭个天昏地暗。

    “精神出轨的疯女人。”余景然吐槽道。

    他将她打横抱起,进了电梯才放下,阮竹不顾电梯里有没有其他人,自顾自埋在余景然怀里当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