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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用尽全身力气，拱起身体，凑近那根白色的东西。他狠下了心，自虐似的一口含进去，含到了底，他低估了它的长度，或高估自己咽喉的深度，然后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殷见群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她拽住周含章的头发逼迫他抬头看自己：＂sao货，你就那么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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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进来，＂周含章红着眼瞪向那个女人，她的脸也连带染上血色，＂殷见群，有本事你就cao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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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他所愿。

    殷见群如摩西一般分开他的腿，用传教士的姿势进入他，令人羞耻地。第一下横冲直撞，撞进甬道的最深处，撞得周含章魂飞魄散。他想要往后躲，殷见群紧紧地固定住他的腰，被禁锢的双手找不到着力点，他是那个女人的笼中雀。

    之后的每一次，她又快又狠，都像要置他于死地。

    快速抽插间发出的＂咕叽＂的水声，像个饥饿之人在不顾形象地进食。偏偏白色的柱体线条柔和，像真正的柔软的棉花糖饭，它重重磨在后xue的敏感点上，却不能真正地止痒，反而似在这股欲望上又加了几把干柴。

    周含章哭叫着，分不出那是求饶还是讨要，只见到他的马眼处不断淌着透明的液体，她每一次深插进去，guitou都抖动一下，拍在她的小腹上，拉出细长的丝。殷见群握住它，像捏住一个乱动的小动物，她忽快忽慢地揉弄它，周含章哭得叫不出声音来，几乎失去所有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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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一瞬间出现了濒死的体验，迷乱的时候殷见群语气恶劣地问他：＂是不是很爽？告诉我。＂这场性事过分激烈，她的气息亦不太稳。她也有弱点了吗。周含章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律动中用被丝巾绑住的双手反客为主地勾住殷见群的脖子，把她拉近。在殷见群愣住之时，在这波高潮即将淹没他之时，他狠狠地朝那个女人的唇上吻过去。

    就算要下地狱，他也要拉上殷见群。

    殷见群猛地瞪圆了眼睛，她下身无法收住力度直直地撞上他的前列腺，力度和受力点完美，他无法控制地用后xue紧紧地夹住她，直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与此同时，他的舌尖尝到铁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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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应该是把殷见群的嘴唇咬伤了。心底升起一种快意。似乎是在一场不可能胜利的对战里偷到可怜的一分，为此他必须赔上更多。愚蠢的。

    殷见群的嘴角挂着血。周含章一时间分不清那是她的还是自己的，因为他早已感觉不到痛，只有无边无际汹涌高潮带来的余韵。

    唇舌交缠，像两条互不相让的毒蛇，双方的口腔都是战场。对于接吻这件事，其实他们都没什么经验，殷见群更是明显笨拙。她清楚自己的弱点，于是用凶狠来弥补，就像一只猛禽，受伤和血腥味使她更加不顾一切。牙齿不时顶在一起，震颤通过头盖骨传至四肢百骸，激出火星，继而熊熊燃烧。他很可能又射了一遍，他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相贴的下半身已经湿泞得不像话。

    这是个浓烈的吻。

    是超越周含章所有最疯狂想象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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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蔓延到她嘴角的时候，她很轻地＂嘶＂了一声，梦突然醒了。她先往后移，相贴的唇像被强行分开的磁场两极，亮晶晶的津液是有实体的磁场。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变得透明，像能把人吸进去。周含章不敢和她对视，躲闪间看见她嘴角那个伤口。他迟钝地感到歉疚——当然只有一点点而已，还不是因为殷见群在他身上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你属狗的？＂她用手背碰了碰嘴角，喘着气问。

    周含章没有回答，连瞪她都使不出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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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记忆是模糊的。半梦半醒间周含章的意识都像浮在云里。大脑不知为何播放起小时候的一段记忆，母亲在厨房里洗碗，他拿着玩具坐在地上，电视里是两只猛兽，一只骑在另一只身上不断耸动。是走进科学还是动物世界？

    他当时好奇它们在做什么，他后来想问母亲但他一直没法准确地形容出来。现在他成了里面的一个。

    节目里说，交配结束后的动物会产生大量催产素。催产素有什么用呢，他真的不记得了，他只听了个囫囵。周含章像那个空间里一个行思恍惚的游魂，他想，顾名思义的话他是不是要怀上殷见群的孩子了呢？他筋疲力竭到停止了思考，坠入殷见群的怀抱里。而她可能是更早沉睡过去，觉察到周含章的靠近，她的手在他的背后轻拍两下然后无力落下。

    他们以依偎的姿势睡着。亲密无间。

    【理性的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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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是生物钟迫使周含章醒过来，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睡得太深太沉，连殷见群的闹钟都没有听到，更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离开。

    他的身体被简单清理过，手腕上的丝巾也已经解开，夜里用过的所有荒唐的东西都被收起来，只剩下半挂在他身上的修女服和破开几个洞的丝袜。哦，他下身的贞cao锁当然是被重新扣好上锁了。

    他忍不住联想到灰姑娘的玻璃鞋。然后他又骂自己。

    这又算哪门子的玻璃鞋。

    床头柜上放着他自己的衣服和一条浴巾，周含章翻了翻，她没给他留纸条。他下床，整个人像被敲碎后重新组装过，一旦动起来，关节位置便感到骨头磨合的痛。而最痛的莫过于后腰、髋部和大腿内侧。

    他慢吞吞地洗了个热水澡。用殷见群的浴巾擦干头发的时候，他闻到里面淡淡的迷迭香和薰衣草的味道，混合着殷见群皮肤上的味道。蒙钰能认出这股味道，想到这里时周含章的太阳xue抽搐了一下，他想今天千万不能和蒙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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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走到客厅，他看见殷见群在餐桌上留下了早餐，被切开一半的松饼，和室温一样的半壶浓黑的咖啡，牛奶盒子被剪开。她吃过的东西都留下给他的一半。分享早餐如同分享一部分的生活。

    周含章在餐桌边坐下，稍稍费力地避开后xue的位置，但臀部因殷见群无情的抽打也一样很痛。纵欲过度的后遗症。

    周含章吃着早餐，好像尝不出味道，松饼柔软，咀嚼起来又有几分韧。

    他突然想到殷见群的嘴唇，无法控制地。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必须想点别的东西。

    殷见群就这么忙吗？

    啊，她受伤的手臂好像还没换药。

    现在连嘴角都受伤了。

    周含章抚着额头。能不能不要再想关于殷见群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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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听见门外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也许是路过的邻居，一开始他并没有太在意。然后门锁被摆弄了一下，两下，响起密码的声音，周含章吓了一跳，是殷见群回来了吗。但密码输了几次都是错的，外面的人显然激动起来，再次摆弄了几下门锁，并试图用力推门。那扇门自然岿然不动。

    周含章的神经高度紧张，在门外的人喊出＂殷见群＂三个字后他颤抖了一下。

    怎么办。

    门外的人又喊，愈加不耐烦，像随时要发火：＂殷见群，你给我开门！＂

    周含章没办法，只能慢慢把门打开一条缝，一个瘦削到近乎锋利的中年妇女一脸愠怒地站在门外，看到他时她的怒气陡然转变成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