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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一个劲挥手劝他冷静。但不知道邢觉说了什么,他直接站起身,挂断了电话。“我出去一下。”他穿着宽松的黑色工装裤和恤衫,不苟言笑的眉眼衬得整个人极为冷酷,他穿过人行横道,径直走到邢觉和柏昂面前。三个人目光相对,蒋淮兜里的手机响了。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邢觉,然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滑向接通键:“喂?”邢觉瞳孔微怔,脚尖不自觉往前挪动两步,他不是明天才杀青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柏昂疑惑地看着他:“你认识?”“恩。”邢觉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想跟他打个招呼。然而蒋淮并不想和他说话,紧接着又走回到人行横道:“我在听,您继续说吧。”邢觉:“?”就这?“啊。”蒋淮脚步一顿,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回头邢觉看来,唇角突然泛起笑容,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嘲讽,“知道了。”话是对着电话里说的,表情是做给邢觉看的。他似乎认定邢觉和柏昂的关系非比寻常,才故意过来吓他的。邢觉反而松了口气,唇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腰都不让他抱的男人,有资格这样看他吗?“他怎么又走了啊?”柏昂更加疑惑。“有病!”邢觉唇角冷意不减,目光却一直追随着蒋淮的背影,穿过人行横道,落在那张英俊的笑脸上。长得还真好看啊。他眼底的冷意也不自觉柔和了下来。柏昂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觉得不过是一个比普通人好看点儿帅哥而已。也不至于看着就挪不动道吧。“还吃饭吗?”柏昂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吃。”待蒋淮的身影完全消失,邢觉才回过神,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也不知道在开心个什么劲:“走吧。”马路对面,陈放坐在窗边,疑惑地看着蒋淮走来走去的身影。“好,我知道了,谢谢您。”蒋淮回到座位上,神色复杂地皱起了眉头。陈放以为是因为邢觉,不由紧张:“怎么了?”蒋淮根本就没往邢觉身上想:“陈导让我准备一下,两周后去试他朋友的一个新戏。”“你刚杀青那部剧的导演?”蒋淮点点头,“让我试试男一号,待会儿把剧本发到你的邮箱。”陈放的表情也变得很复杂,以蒋淮现在的咖位,别说男一号就是能拿到男三号都勉勉强强,基本去了也是走个过场。可更不可能不去。“先应下来吧。”两个人一说起工作,不约而同就没有再提起过邢觉的事,“明天到公司,看老板什么态度吧。”“不管老板什么态度,都必须要拿下。”他眼神笃定地看向陈放。“恩。”吃完火锅后,陈放开车把他送回去,他也是穿书后第一次回蒋淮的家,结果到地一看,他和陈放都沉默了。这地儿是住人的地吗?房间在地下,连个窗户都没有,家具也是房东的,破破烂烂的,除了睡觉,没有任何归属感而言。陈放打开他的衣柜,一股霉臭味扑面而来,别说正装了,就是普通的恤衫、外套也没两件。“我明天早上八点半来接你去买套衣服。”这一幕对陈放冲击性挺大的,李泉这个人真他吗不是个东西。嘴上说蒋淮是他最喜欢的弟弟,最有潜力的艺人,结果就给人住这儿地。况且孩子长这么好看,随便卖个脸,当个网红也不至于这个待遇。“我回去找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陈放拉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想起就这儿环境,他身上估计也没什么钱,悄悄在门边放了一千块钱。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他一眼。高大伟岸的身影坐在破旧的沙发上,陷在昏暗的灯光里,那张英俊深邃的脸平添几分阴郁的惆怅,让原本颓败的地下室也变得像复古画报般赏心悦目。就这一个画面,她觉得他以后一定会大红大紫。“我走了。”“恩,慢点儿。”他听见声音抬起头,“到家给我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她关上了门,从地下室的脏乱的阶梯走上去,抬头便看见天空中悬挂着一个月亮。明天,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她取下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乌青的眼眶,用力在脸上擦了一把:不止是为他,也给自己争口气。陈放走后不久,他躺在床上接到唐宛青的电话:“兄弟,我周六晚上有个活动在北城,需要在现场玩吃鸡,你能来辅助我吗?有偿。”“OK。”他看着头顶破旧天花板,“陈导的电话我接到了,谢谢。”唐宛青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唐宛青脸一黑,“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不客气。”她已经被他毒舌的快免疫了,“既然如此,现在陪我玩一把吧。”“困了,再见。”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连她的回答都没听。一如既往的无情无义。他放下电话,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被敲门的声音吵醒了,不禁眉头一皱,随手扯过一件衣服套上,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脸不耐烦的邢觉,他靠着门边,松软的短卷发从眉心分开,露出一小截的额头,眼睑不满地垂下,浓密的睫毛如蒲扇般投射下淡淡的阴影,让这张本就俊秀的脸,显得格外清冷。蒋淮直接就要关门。邢觉眼疾手快的将手撑在门框上,结果蒋淮根本不在乎,直接合了过来,痛得他脸都变形了。但不知为什么,见蒋淮带着气,他心里顿时就高兴了,到嘴边的那句也变成了另一句话:“宝贝,你生气了呢?”蒋淮眼睛微眯,这时候还敢叫他宝贝,说明心情是真的好着呢。至于他心情好的原因,肯定不会是因为他。蒋淮笑了起来,松开抵着门的手:“知道哥哥生气了,还敢来呢?”邢觉心情大好,甩着被压的手指,站得挺拔的身形在灯光下显得赏心悦目,歪着头笑了起来:“我这不是过来哄你了吗?”蒋淮没让他进门,反而抱着双臂走出去,“那你想好怎么哄了吗?”邢觉从包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去。“不生气了吧?”蒋淮没明白,他不高兴的能对他又咬又抓的,搁他着怎么就觉得一颗糖能哄好呢?蒋淮接过糖,剥开糖衣塞进嘴里,桃子味的,咬在齿间,全是另一个人喜欢的味道。他让邢觉进了门。邢觉双手揣兜,正打量着四下的环境,身后陡然响起关门的声音,他回过头,尚未将蒋淮的脸看清,已经被压在门板上。他瞳孔微怔,蒋淮低头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