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卫,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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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类储存毒液的位置在毒腺与毒牙内,阿卫在打哈欠时尖牙会微微往后缩,而位于腔道内最深处的位置是一枚圆润的眼球。 祂在模仿蛇类,可终归不是蛇类。那最深处的眼球从祂诞生起就一直伴随至今,也不会给阿卫造成任何困扰。不过眼球的时常眨动阿卫会感受到,祂又吐了吐蛇信感知了下周遭的气息。 工作处理完毕,阿卫起身开始给宝宝准备一切。 蜕皮期将至,阿卫的身体变得格外干燥,除此之外无可忽视的痒意瞬间传遍全身。祂扬起了头颅,很渴望宝宝的抚摸与帮助。因为蜕皮期即将来临的缘故,就连眼眸都开始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白雾。 阿卫拖着庞大的身躯不安地蜷缩在了沙发上,控制不住的剧烈痒意使得阿卫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蜕皮期与筑巢期一同袭来的感觉让阿卫根本无法招架。祂将自己努力盘成了一团,蜷缩在沙发上,用蛇尾尽力卷起了一堆宝宝的衣物,堆砌在了自己的身侧。 阿卫喜欢在拥有宝宝的气息世界里去放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祂也明白自己变为蛇类的时候会更加讨得宝宝的欢心,所以祂也在努力适应这些。 浑身叫嚣着想要宝宝的抚慰与更加暴力的惩罚,阿卫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将宝宝从学校里叫回来根本不切实际,而且还会引起宝宝的反感。这样想着,祂又努力卷起了一件又一件衣服裹在自己的中央,竭力汲取着宝宝的气息。 不够还不够,根本不够… 身体在不断渴求叫嚣着,筑巢期根本无法顺利度过。 衣服一件又一件被阿卫卷来,在祂柔软的身躯上堆砌如小山。在满是宝宝的气息里,阿卫眷恋而又舒适的蹭了蹭衣服,将头紧紧靠在一件丝质连衣裙上,准备开始自己的蜕皮。 阿卫蜕皮的过程是相当缓慢的。因为本身躯体巨大的缘故,祂必须得凭借外力才帮助自己褪下那一层薄薄的肌理。祂想要努力控制等待到宝宝放学与祂一起进行这漫长的过程。可是经过昨天事情的推进,很显然,阿卫悲哀的发现自己的产卵与蜕皮的频率开始愈发的不受控制。 事情变得越发出乎祂的意料,这也并非是一件好事。身体的紊乱会加速阿卫被更多的同类发现,更何况现在祂的身体还受了很重的伤,疗养的时间需要很长。 阿卫咬了咬牙,准备借住客厅的桌角边缘开始辅助自己蜕皮。 起初蜕皮的过程是很不顺利的。祂只是将自己的蛇尾扫过光滑的桌腿,试图通过磨蹭的方式好更快的缓解自己永无止境的痒意。可是祂的蛇尾太过粗壮庞大,粗糙的蛇皮根本无法顺利褪下。 新生的肌肤是柔嫩的,就连鳞片都透露着幼嫩,仿佛稍一触碰就会融化。 可是只不过才撕扯开一角,阿卫的蜕皮就已经被卡住了。没有宝宝的帮助,仅仅凭借祂自己是根本无法顺利的,连接的部位触碰到了家具。猛烈的碰撞之下,精致而又巨大的花瓶掉落在了地上,花瓶刹那间摔得粉碎,几瓣碎片溅在了阿卫的身上,新生的肌肤是脆弱的,祂那尚未愈合的伤口又开始不断往外冒血。 蜕皮的过程很不顺利,甚至称得上是棘手。隐隐的疼痛又开始传遍了全身,与此同时因为伤口的受伤阿卫开始散发出了那种只有同类才能嗅到发现的气息,这股气息因为受伤冒血而显得尤为浓郁。 梦境早已崩塌,阿卫警惕的抬头,祂的蛇尾不安地蜷缩了起来,紧紧地将宝宝衣服卷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祂察觉到了同类的逼近,速度很快。 撕碎了祂一手创造的梦境。 客厅的窗户完好无损,偏偏窗帘开始无风自动起来。阿卫死死地盯着那一处,同类恶心的气息让祂几欲作呕。 阿卫感觉这次来的不是一只同类,而是组建成了团体。身上所散发的相似味道令祂厌恶,偏偏最后的屏障被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扯开了一条缝。 黑影步步逼近,阿卫的蜕皮只进行到了一半,身上还在可怜的往外冒血,祂不得不直起身子强行让自己恢复清醒,去面对这糟糕的一切。 巨大的帷幕之下,混沌的时间开始流动。阿卫察觉到了同类的靠近,祂的身躯也被这帷幕笼罩,沉闷的气氛之下,祂吐出蛇信发出了“嘶嘶”的警告声最后告诫着这些不自量力的同类不要靠近。 这些生物或许已经称不上同类了,没有自我主体思想的家伙们最后只能凭借着本能cao纵而做出下贱作呕的事情。无论如何,阿卫是不可能与这些东西混为一谈的,更不可能将这些东西划分为自己的同类。 可是祂们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与自己如出一辙,但终究只是任宰割的傀儡而已。阿卫想得无比清楚,既然已经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那么等那些东西即将伸出虚无的手完全将阿卫抓住时,祂刚想闪身逃脱… “阿卫…?” 我出现了。 我只是在教室里午睡,觉得今天室内的温度格外燥热。刚想起身拉开窗帘透透气,结果睁眼的瞬间就到了家门口。 紧闭的房门散发着不详的气息,让我本能推开。推开的一瞬间,我便看到了这一幕。 我只知道早上的时间是无比混乱的,但我没想到如今的混乱已经蔓延成了这个样子。 我的大脑还未彻底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面对着被无尽黑暗笼罩下的阿卫,我快步奔向了祂的面前。 底下的阿卫仍旧在瑟瑟发抖,血流如注。永无止境的血液和黑暗是相同的颜色,在身下逐渐晕染成一团,随着中央扩散的越来越大。 我的身影也逐渐被这片巨大的黑色所包围。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些黑影似乎无比忌惮我的样子,迟迟不敢向我靠近。 这也终于让我拥有了得逞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