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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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的进食行为过后,祂又哼唱起欢快的小曲,利用触足去清理碗筷。多根触手一起从体内伸出,能解决不少麻烦琐碎的事情。 我掏出了作业,在客厅随便找了个位置,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祂聊起了天。 为了方便融入人类世界而显得不那么怪异,祂拥有自己的名字,学习得很快也非常善于伪装。利用便利去顶替一个高贵的身份,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独属于人类的名字是由我给祂取的。 我还记得祂那会儿用蛇尾尖端将那厚厚的字典一团团揉皱,再反复浏览了一遍又一遍后,最终随意的选择了那几个字。 “卫晏池?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不…不,我不要…” 祂难耐的摇着头,声音里溢满了可怜兮兮。将自己的庞大身躯浸泡在了浴缸里后,祂在满是泡沫的池子里只悄悄的露出半个头颅,湿漉漉的眼神认真地盯着我。 “我要、我要和你一样的名字,我要和宝宝永远在一起,永远…” “不可以,这是你选择的名字,我不可能一直喊你‘阿卫’” “不、不要…不行,想要、我想要和清欢一样的名字。只有、只有清欢宝宝给我起的才是最完美的。” 祂不安地摇着头颅,四处乱窜的触手将泡沫涂抹的到处都是。 “好。” 我略有些不耐烦的托起了祂的脸颊,温柔的抚摸过祂的眉眼。不安的、蠕动的鳞片被我完全安抚下来,我紧紧地盯着祂漆黑的瞳仁,一字一句的重复开口: “那你就叫卫晏池。” “听好了,卫、晏、池、” “卫、晏、池、” 祂一字一句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分叉的蛇信还不能很好的发出人类的声音,沙哑的低语宛若可怖的呢喃。 粗壮的蛇尾在浴缸里搅出了一圈圈涟漪,拍打的水声更显得祂焦躁不安。 祂仰头蹭了蹭我的掌心,眼眸明亮:“这是清欢宝宝送给mama的第一个名字。” “谢谢,mama很喜欢。” 祂还不太会人类的那套惯用礼仪方式,只是充满爱意的蹭了蹭我的头顶,连带着那些触手也一并缠绕上了我的脚踝。吸盘的口器开始不住吮吸起我的脚底,让我感到阵阵酥麻。 祂愉悦地吐了吐蛇信,将我紧贴在祂guntang的小腹处,感受着那处微微的隆起。 祂修长的指尖划过了小腹,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水痕。充满爱意的眼眸紧紧地锁住我,祂又沙哑着声音开口: “这里、这里是给清欢宝宝的专属哺育袋,累了的话可以躺在里面。” “卫、晏、池、阿卫…” 祂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起自己的新名字,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些挑逗的触手又攀上了我的脸颊,挠得我的耳畔痒痒的。 “原来人类会叫自己的爱人这些称呼吗…真是有趣。” 祂搂住我,低低地笑了起来,连带着胸腔也鼓噪的振动,惹得我的脸颊温热。 思绪渐渐收回,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祂已经清理完毕了。 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靠得我极近,那些作乱的触手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着我的发丝,将我柔软的发丝编织成精致的小辫子。 祂漆黑的眼眸里只留有我的身影,我环顾起四周,发现房间内那些不可名状的粘稠物也都早已被祂一一清理了干净。 倘若是忽略那些作乱的触手的话,祂现在终于像是位正常的年轻人类男子了。 “清欢宝宝,你在、你在开小差哦。” 祂吐了吐蛇信,用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我的作业本,我这才发现摊开的作业本上实际是一字未动。 “要mama抱着宝宝写吗?mama很乐意的。” 祂凑过来,愉悦的眯起了眼眸,用指腹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努力地开始推销起自己来。 祂一旦感知到开心的情绪,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蛇尾与触手,如今冰冷滑腻的触感再一次攀上了我的脚踝,望着祂渐渐凑近的魅惑面庞,我稍稍推了推祂,与祂拉开了些距离后,轻轻开口了:“mama,你也有自己的工作没有完成吧。” “不想工作,不能将工作之类的带回家里,不然会惹得清欢宝宝不开心。” 祂撇了撇嘴,反驳我。眼眸亮晶晶的,蛇尾讨好的勾住了我的脚踝,触手的口器贴上了我的面颊,发出了轻微的“啵”声,就像是给予了我一枚小小的吻。 “但是既然清欢宝宝这么说了…” 祂捏了捏我的鼻尖,拿出了轻薄的笔记本放在了我的旁边,努力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 “mama我得认真写作业,你也要乖乖工作。” 这样说着,我还是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面前的作业本上。 步入高中,学业压力与日俱增,每天的作业也繁重得让人喘不上气。虽然和学校申请了每日走读,但这点空闲时间根本不够,更别提什么放松了。 不过是才解决完一张试卷,翻页的功夫,祂就立马迫不及待的用蛇尾圈住了我的腰。那些调皮的触手攀上了我的作业本,在表面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水痕。 我无奈,转头望向祂,点了点祂颤抖的尾尖:“mama你都忙完工作了吗?我说过不能打扰我写作业的。” “不然我会讨厌mama的。” “不要、不要讨厌mama。” 祂又像是只受惊的小怪物,慌乱地摇了摇头,立马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触手,就连圈在腰上的蛇尾也瞬间乖乖的松开。 真乖,真听话。 我眯起眼眸看着他滑腻漆黑的蛇身,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mama、mama现在就去挤奶,那样宝宝写完作业后就可以喝了。” 祂这样说着,可还是将全部的目光放在了笔记本里呈现的工作上。 祂工作的时候很专注,因为有了触手的帮忙所以处理起来会很快。 我偶尔也会想到祂如今的人类身份,目前是个很受人尊敬欢迎的职业。而祂作为我名义上与法律上的监护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该得称呼祂一声“父亲”。 无所谓,称谓这类东西在祂的眼里不过是代号罢了,叫什么都无所谓。 我有些意兴阑珊,看着祂处理完工作起身去厨房吸奶,还是努力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摊开的作文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