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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凶了,简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褚烈慌了,难得的感到手足无措。“徐徐……”徐徐将脸埋进男人的胸膛,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男士香水的味道,无声的哭泣着。她知道,这是徐丹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情绪。小乐,徐丹的女儿。徐丹和褚烈的,患有先天性心脏疾病,甚至活不到学会说话时候的女儿。她的小乐啊。褚烈在确定徐徐怀孕后,拿着检验报告单直接杀回了家里,开宗明义表示自己要娶徐徐。不论父母和其他长辈同不同意。褚祥升对此颇有微词,虽然在妻子的劝说下他已经不大反对两人交往,然而还没结婚就先怀孕,让他很难不怀疑对方的品行。褚烈和褚祥升两人争锋相对,互相坚持着自己的意见,谁也不让谁。柳臻然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父子俩平常都属于情绪不外漏的人,鲜少有这样强烈爆发的时候,尤其是褚烈,这个儿子是她平生最大的骄傲,柳臻然也一直自诩了解他,然而现在这么一瞧才发现,或许就如当初徐徐说的那样,她对自己儿子的理解还是太过片面。冲冠一怒为红颜。曾经褚祥升也这样为了她与自己的父母对抗过。想到这里,柳臻然的心一片柔软。她上前拉下丈夫指着儿子的手臂,同时另一只手温柔的顺过他的背脊。剎那间,褚祥升就如同被驯服了的狮子般,一下变成了乖巧的家猫。哪怕还想在儿子面前维持一个做父亲的尊严,他消失的戾气依然让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下来,变得不再有杀伤力。褚烈见母亲插手,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好了好了,和儿子生气做什么。”柳臻然笑眯眯的。“儿子也大了啊,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我这是拦着他不让他成家立业吗?”被妻子这样一说,褚祥升突然觉得有点委屈。“我这不担心他找的对象居心不良吗?妳听听,未婚先孕,这成何体统?欸……臻臻妳做什么捏我……”“未婚先孕?成何体统?”面对一脸无辜的褚祥升,柳臻然笑的更温柔了,声音轻轻细细的,宛如黄莺在歌唱。“你说这话怎么不会先想想当年呢?”当年?褚祥升愣了愣,继而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褚烈见状,聪明的没有插入父母的谈话之间,只是与柳臻然交换了一个眼神。成了。徐徐在孕期和褚烈领了证。“等孩子出生后,我补妳一个盛大的婚礼。”男人墨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更显深邃,像有一弯温柔的月光在其中荡漾着。“辛苦妳了,我的老婆。”徐徐心念一动,摩娑着褚烈套在自己手上的戒指。其实对于婚礼,她并没有太多执念。然而褚烈也确实是说到做到了,虽然比他当初预期的还要晚了点。这两年,褚烈为小乐的换心手术四处奔波。徐徐虽然占了先知的便宜,然而手术这种东西从来没有百分百的成功率,且上辈子的小乐并未能撑到那时候,徐徐内心说一点都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何况感情是会在相处中产生的,对褚烈是,对小乐自然也是。她希望小乐能好好的活下去,徐徐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发窝,俯身轻轻印了一个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切都会变好的。这辈子,小乐肯定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在小乐出生一年半后,褚烈透过关系为她找到了适配的心脏源。手术很成功。听到这几个字的徐徐晕倒在了褚烈的怀里。女儿顺利度过难关后,接下来对褚烈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和徐徐的婚礼,褚烈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准备,从规划到布置,宾客的安排到场地的挑选,他耗费的心力并不亚于平常花在事业上的时间。只为能给徐徐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mama。”婚礼开始前,小乐哭喊着要找mama,任凭祖父祖母怎么哄都没有用,保姆只好带着小乐来找徐徐,这时徐徐身上已经换好繁重的手工婚纱,并不适合抱孩子,尽管如此,她还是把小乐接了过来。虽然医生说小乐的术后状况良好,只要每半年定时进行追踪就行,褚烈和徐徐平常还是十分注意女儿的身体状况,尤其是避免情绪的大起大落。见小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无辜的杏眼红通通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徐徐只觉得心都要碎了。“怎么哭啦?”“要……mama……找不到……mama……想……mama……”小姑娘口齿不清,最早会说也说的最好的就是mama两个字。一般都说女儿黏父亲,然而换到褚家的姑娘身上却恰好相反,褚烈把这女儿捧到了心尖上,可女儿心心念念的还是mama。“没事,mama在这里呢。”徐徐拍着小乐的后背,轻声哄着她。“mama会一直陪着小乐的,所以小乐千万要快快乐乐的长大,好吗?”在婚礼上,徐徐见到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褚祥升和褚烈在政商两界的朋友,也彰显了褚家庞大的人脉,这些人徐徐都不认识,只是跟着褚烈一一敬酒,但也有些人徐徐是知道的。好比潘森,潘森身边跟了个高大的男人,听说是他重金请来的保镳。至于潘森为什么需要保镳,徐徐事后问起,作为知情人的褚烈只是一脸讳莫如深,告诉她这大概就是缘分。除此之外还有叶以柔,叶以柔是跟着哥哥来的。不少知情人都抱持着看好戏的心态,好奇褚烈的前任和现任会不会擦出什么火花来,然而,现场乎意料的平静。“妳很快就会收到我的请帖了,到时候千万要来啊。”叶以柔把酒一口干下。“是比褚烈好很多的男人,褚烈这牛脾气……呵,我就把他让给妳吧。”叶以柔笑的骄傲,像一株盛开的红玫瑰。徐徐见状,总算放心。婚礼从早忙到晚,等两人歇下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徐徐坐在梳妆台前,把珠宝首饰放进盒子里。这时,褚烈从身后环住她。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别……”徐徐阻止了男人。“我还没洗澡呢。”“我知道。”褚烈的嘴唇依然在她的肌肤上游移。“等会儿一起洗。”“你啊……”徐徐从褚烈禁锢着自己的动作中明白了男人的决心,索性由他去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褚烈接下来并没有动作。徐徐不解的望着他。镜中英俊的男人抬起头,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徐徐。”“嗯?”“谢谢妳。”徐徐被褚烈横在锁骨上的手臂束得难受,想将他稍微挪开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