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壹 / 舍不得吗

    玖壹   /   舍不得吗

    翌日，花枝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摸自己腿心，清清爽爽没有异物，她这才放心。

    秋橘来伺候她起身，敛眸不敢看人。花枝忆起昨晚自己所作所为，思索几番道：“你权当不知。”

    “婢子明白。”这些日子秋橘见得多了也不再惊奇，只是面对这种事难免羞涩。

    晚些时候秋橘难为情地来求她，说彭小河想去镖局习武，希望能得个恩准。往后还有用得上彭小河的地方，花枝自然愿意帮衬，晚饭时同花员外说起此事。

    家中仆役学些拳脚功夫能护家宅安宁，花员外答应下来，甚至想着等回了县城让桑梓将家丁都好好教一番。

    夜间花枝躺在床上暗想桑梓会不会再来找自己，直至昏昏入睡也没见着他。她不知自己睡着后桑梓悄然入内看她，第二日醒来还觉他算得守信。

    她在家中歇息两日，席间听闻镖局接了一桩大买卖，替郡城一家古玩铺送一批珍贵的古玩去夜榆。

    不论前世还是如今，花枝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陵安城，旁的地方连听闻都少。如今听花员外提起，她心下不由得有几分好奇，也不知这些地方何样。

    陪着父亲说了些话，花枝独自回院，途遇归来的桑梓。

    “听父亲说近来就要走镖，你是不是就不用再去镖局了？”

    相差半步的桑梓跟在后头，“嗯，出发前会结束。”

    她点头，“什么时候出发呀？”

    “四日后。”

    花枝忽问：“桑梓，你知道夜榆在何处吗？”

    桑梓沉默片刻，“不知。”

    恰好此时已到院门外，花枝驻足，轻声说一句，“你也不知么，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兴许你以前知道。”

    桑梓嗯一声，“兴许。”

    他不爱和她谈论推测遗忘的曾经。

    花枝顿了顿又道：“我还是第一回听说。”

    桑梓不语，她笑笑，“你回去歇息吧。”

    说罢她便回屋，自是不知桑梓瞧了她背影许久。

    又两日，桑梓来院中寻她，此刻她正在跟着秋橘学做冬衣，她想为花员外做一件。

    “因为要走镖，是以今日提前歇息了？”她跟前沉默的桑梓，率先开口。

    “我有事与姑娘说。”

    花枝疑惑，“何事？”

    他看着花枝，目光平静，“此番走镖，我会同行。”

    花枝怔愣一瞬，上次提起时他分明没说，“为何？”

    桑梓又是沉默，花枝思忖一番问他，“便是父亲要求，他也会同我说的。”

    “是我自己的决定。”他停顿片刻，“无论何种武功，学与用千差万别，此番去夜榆便当教他们武功的一部分。”

    花枝抿了抿唇瓣，“那你可知晓去夜榆一个来回需得两月余？”

    “走水路，只需月余。”

    这些花枝都不知道，就连需要两个多月也是听父亲说的。

    “若是这段日子我得找陈四办事，那该如何？”一直以来都是他与陈四联系。

    “姑娘要彭小河去办即可。”

    花枝眼角耷拉，似有几分泄气，“好吧。”

    站立跟前的人忽问，“姑娘可是舍不得我？”

    她抬头慌忙看他一眼便瞥开目光，“胡说！”

    桑梓盯着她泛红的耳朵，笑了笑未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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