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与方应看约会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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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送来衣物,我为方应看更衣。我打理得认真,还顺便检查了方应看双膝的伤处。侯府的药都是上等药,那里的伤早已结痂,看上去没有大碍了。我放下心来,为方应看穿衣,却觉得方应看的视线有些奇怪。
“怎么了?哪里给你系太紧了吗?”我问道。
方应看摇摇头:“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活蹦乱跳?我有些疑惑。难道……我不该活蹦乱跳?
忽而我脸一热,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轻轻打了方应看肩部一巴掌。
太讨厌了!!
方应看朗笑,捡起一旁的扇子在掌中轻敲:“真不愧是三清山的小师弟……体魄的确不凡。”他挑眉,“看来……下次我还能再尽情些。”
我羞得跺脚:“说什么呢?!”
“昨天是谁……欲求不满?”方应看反问,“可惜我一番体贴……原来你当真一点事也没有。”
我不说话,为方应看整理好衣衫就打算离去。
“站住。”方应看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慵懒。
我回过头,只见方应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你还没给我梳头呢。”
我认栽。
方应看坐在凳子上,我为他梳头绾发。之前的羞恼渐渐熄灭,一种美好的心情取而代之。
虽然我与他注定不会有婚嫁姻缘,但还是忍不住……想取点他的头发,与我的头发一起,打一个同心结。
就取一点点……他不会发现的。
我藏好头发,接着为他束好发髻,戴好发冠。待一切完毕,我望向镜中,这才发现方应看竟然一直看着我。
“你在藏什么?”方应看问。
这真是我……最快被识破的一次了。
“头发……”我小声道。
方应看的眼神有些揶揄。我几乎无地自容,脸烫得很。
“之前觉得你老是生气,两眼圆瞪的样子可爱得紧,跟河豚似的。现在嘛……我还发现你特别爱害羞,跟含羞草似的。人的变化……怎么会那么大?”方应看道。
“你说呢?”我反问。
“我想听你说。”方应看道。
我握紧拳头,道:“之前生气,是因为你就是惹我生气。后来……后来,你强硬住进我心里,我就再也生不了气了。”
他不就是想听我剖白吗?!
“虽然有时候……你还是惹我生气……可那气慢慢就消了,心里总有一道声音为你说好话,我就没法生气了。相反……你的一举一动都牵扯我的心跳,轻而易举让我溃不成军……”
方应看的表情看上去很高兴。
“你笑什么?”我问道。
“我高兴,为何不能笑?”方应看道,“这样的话,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得每天给我说一遍。”
嗯??!!
我的脸似乎更烫了。
“这……这样的事……你知我知……”又何必每日再提呢?
“怎么,不好意思?”方应看挥扇。
我说不出话来。
“我就爱看你现在脸红的模样。每天一遍,不好么?”方应看道,“河豚忽而变成了小石头,好不容易小石头变成了含羞草,我若不经常逗逗,它就又成小石头了。”
“方应看!”我羞愤道。
“好咯,现在河豚又出来了……虽然河豚也很美味,但……比起含羞草,似乎又差了点意思。”方应看挑眉。
“行啊,你想听,那你每天都在我身边,我就每天讲给你听。”我道,“你若敢不见了,我就再也不说了。”
方应看收起扇子,正色道:“我答应你,会尽力不死的。”
好好的清晨……又被我破坏了。
“走吧……说了今天陪我外出的。”我转移话题。
“嗯……想去哪里?”
“汴京那么大,随便逛逛?”
“好,都依你。”
事实上,我带方应看去了金明池边上一座石佛塔。我也不知那石佛塔是什么来历,反正偏僻得紧,无人问津。
我们坐在塔下,钓鱼。
和方应看约会,与过去和方侯爷同游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我浑身上下都觉得尴尬,恨不得速速结束。现在嘛……哪怕只是和他并肩而行,我也心里雀跃不已,只怕时光走得太快。
在我心里,方应看几乎无所不能。可没想到,钓鱼这事上,他竟然比不过我。
“嘿!你看!我又钓了一条好大的!”我将手里的锦鲤给方应看瞧。我篓子里的大鱼已有七八条,而方应看的篓子里,只有两三条。
“嗯。”方应看瞟了一眼,点点头,丝毫不慌,仍静静等待。
我又钓了好几条,可是方应看一条都没钓起来。
“不会是……鱼饵掉了吧?”我问道,“我来看看?”
方应看将鱼钩抬起,只见鱼饵就在钩上,没掉。
“不应该啊……”我有些疑惑,“莫非……你身上杀气太重了?把鱼给吓跑了?”
方应看挑眉:“或许吧?那怎么办呢?”
“杀气敛敛?”
“我已经很收敛了。你觉得我现在……有杀气吗?”
“没有……或许鱼儿天生比人敏感呢?”我道,“你钓鱼的时候,在想什么?”
方应看一顿,道:“本想着掉一条大鱼,给你做鱼汤。”
“这就是区别啦!我钓鱼时……心里想着随缘,鱼儿钓起来后,最终要放生的。”我道。这还是桃溪村一名老者教我的道理。
我又不以渔为生,何必赶尽杀绝呢?
“不过呢……你心里想着为我做鱼汤,本也是好心……我们一起钓鱼,或许那鱼儿就能上钩了。”说着,我握住他拿鱼竿的手。
“哦?明明杀心未改,为何两人一起钓,就能钓起了?”方应看问道。
“因为……我看上去无害啊?”我开了一个玩笑。
“我看上去……就很危险?”
“有时候……看上去是这样。”
方应看似乎想到了什么,忽而笑着摇摇头:“我曾经还想让天地皆惧我,没想到……如今连钓鱼都钓不起了,未免少了些乐趣。”
“嘘!”我道。
我与方应看都屏息静气,很快鱼竿传来拉力,我与方应看一起拉竿,钓起一条好肥的草鱼。
“那么神奇?”方应看挑眉,“不过是你搭了一把手,这鱼就上钩了?”
我将那草鱼丢进方应看的篓子里:“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方应看道:“我心上人。”
他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带入他的怀中,在我额角轻轻亲了一下,而后道:“我刚才说错一句话。”
“什么话?”我有些疑惑。
“非是杀心不改。恰恰是因为你握住我的手,我心里就满是柔情,再提不起一点其他的杀意了。”方应看道,“如此……那鱼儿才上了钩。”
我恍然,不过片刻就耳根发烫。
我依稀听到方应看的低笑,他温热的气息扑在颈侧,下一刻,我的左耳就被他含入口中。
“啊啊……唔……”我忍不住嘤咛出声,身体小幅颤抖起来,被方应看紧紧抱在怀中。
方应看…… ……
我的气息越发颤抖,下半身也起了反应。
方应看舔弄完我的耳朵,总算心满意足放过我。“早猜测你的耳朵敏感非常……昨夜忘记它们了,实在是遗憾。”
我偏过脸,不说话。
“脸那么红?不好意思?”方应看问道。
我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苏醒的胯下:“小看……你怎么能,只拱火,不灭火呢?”
方应看了然:“那我带你回去?”
“……算了,等他自己消下去。”我道。
等回去,黄花菜都凉了。
“你想在这?”方应看挑眉,“你内心竟然如此狂放……真没看出来。”
!!!!
“方应看!”
“好,我帮你。”方应看道。
我忙曲腿保护自己:“这是外面……”
“宋尧早在暗中清了场。”方应看道。
早就清场??
“这在佛塔之下……”
“呵……你信佛吗?”
“我……”
我自然是不信的,而方应看亦明白。
下一刻,方应看的手已经从下摆伸入我裤中,握住我那昂扬的性器。我顿时一哆嗦,呻吟出声。
“啊啊啊、哈、嗯……小看……啊……呜……”
我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捏得紧紧的。
“轻点……哈啊……嗯……”我已经彻底瘫在方应看的怀里。
明明未去衣衫,明明四周无人……可白日野外宣yin……还是在方应看怀里……这对我而言,还是太过刺激了。我在方应看挑逗下xiele身,可没过一会竟然又硬了——这种露 天场合的安抚让我兴奋。
我欲哭无泪。
“你很激动?”方应看问道,语气有些讶异。
我全身guntang,垂眼不敢看他。毕竟……这实在太羞耻了。
“没想到……你会对这种场合那么感兴趣。”方应看挑眉。
“呜……不……算了吧……哈啊……”我摇头,想将方应看的手抽出来。
方应看顺我的意,抽出手来,一股腥味露了出来。我顿时全身蜷缩在一起,自己按耐这种情欲。
我正苦苦压制,忽而听闻方应看的声音:“你说得对,你的情欲由我而起,自该由我熄灭。”
我连忙摇头:“不……不要……”
我真的原本只想和方应看平凡度过这一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要么我带你回府,要么就在这里解决……让我看你一人苦熬,是不可能的。”方应看道。
我不说话。
“我数三声,你不回应,我就在这里帮你了。三……二……”
“一……”
“回去……”我道。
我与方应看一时都静了一下。
方应看既可以说我回答晚了,也可以认为我按时回答了。在这里还是回去……选择权已经在方应看手中。
方应看似乎犹豫了一瞬:“那我带你回去。”
“你想吗?”我问道。
“嗯?”
“在这里。”我的声音几不可闻。
方应看刚才既然犹豫了,他肯定也是有几分想留在这里吧?
“回去。”这一次,方应看回答得很果决。
“如果你想……在这里也可以……”我握紧拳头,忍住羞意。
“叶归鸿,不要迎合我。”方应看蹙眉,“你不愿意的事,我绝不会做……我下次,不随便逗你的耳朵了。”
我抓住他的手:“我愿意。”
能让他开心,我什么也愿意做。
“阿鸿……”方应看叹了一气,“你在我面前……没有底线吗?”
什么意思?
“在我面前,不要一味退让,不要委屈自己。”方应看道,他将鱼篓里的鱼放生,只留下一条,而后打算抱我离去。
“我……我不委屈。”我道。
“傻子。”方应看捏了捏我的脸,还是抱我离去。
宋尧的车就在岸边。方应看抱着我入马车,下人还把钓鱼工具和草鱼也收回来了。
好不容易回到神通侯府,我的欲望也基本降下去了。回屋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刚穿好衣服,宋尧就让我去方应看那里。
“宋兄……我……你知道了?”我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知道了。”宋尧道。他看上去面不改色,我也不好意思多问。
“这次,宋兄也会随侯爷一起去燕云十六州吧?”
“不,属下留在侯府,彭尖随侯爷同去。”
“那还请彭尖保护好他。”
“这自然是属下们的职责。”
“上次……官家既然不赐婚……那可又许了什么保证?”我又问道。
“官家赏赐了侯爷一块免死令牌。”宋尧道。
我点点头:“侯爷让我留府中假扮他,掩人耳目。可我如今已是白发,怕是得染一番才可。宋兄今日晚点,能否送染料至侯爷屋中?”
“自然没问题。”
待宋尧离去,我步入方应看的院子。
屋门大张,桌上满是饭菜。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鱼香味,方应看似乎已经等了我许久。
我进屋与他共进晚膳。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菜,只不过刀工和味道与往常略有差异。
“侯府换厨子了?”我问道。
“何以见得?”方应看挑眉。
“刀工变得更好了……以前的厨子,切不了那么薄的鱼片……会碎。”我道。
“那味道如何?”方应看又问。
“味道略有差异,但差距不大。”我道。
“喜欢吗?”
“喜欢呀!”
方应看眉头舒展,看上去很高兴。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是你做的?”
方应看微微一笑:“我难得下厨,跟师傅现学的。今日这鱼必须吃完,一点也不许剩。”
我从没想过方应看会为我下厨,心里一甜。有机会,我也应该为他下一次厨。
我吃得很认真,一边吃,一边给方应看夹菜,催促他一起吃。方应看本已放筷,又被我喂了许多下腹。到最后,一锅鱼都吃完了。
窗外早已明月高悬。时间过得太快,明日清晨,方应看就要离开了。
“今夜……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陪我。”我道。
“今日,我的时间都由你支配。”方应看道,“想让我做什么?”
正巧,下人收盘子时,宋尧送来了染料和工具。
“想请你……为我染发。”我道。
“好。”
宋尧讲了大概,方应看已经领会。他学什么都很快,做菜如是,染发也是,很快就上手为我染起头发来。
我坐在镜前,看他为我的头发忙碌,白发在他手中渐成青丝,好似时光在他手中倒流。
“在想什么?”方应看问道。
他明明在为我染发,却能发现我在走神。
“想到曾经一些朋友说的诗。”我道,“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这是过去在那个世界里,看到玩家们说的一句现代七绝诗。
“既然相思,两处淋雪梦白首,不若千里共赴渡厄逢。”方应看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挑眉,“到时候,你不回来,我就去寻你。”
方应看的手一顿,又继续染起来:“好。”
我一愣。
按之前方应看的态度,我以为他会拒绝我。
“你同意了?”我再次确认。
“设身处地,若你在千里之外遇险,我也会不辞千辛万苦来救你。就算你死了,我也要亲手接你回来。”方应看道,“我做不到的事情,又怎会要求你去做?”
他一顿,又道:“只是……希望你不要时刻担心我。至少信任我一点点,甚至期待一下……或许我真的拿下了燕云十六州?”
“事有不对,我一定会去寻你。”我道。
“见机行事吧。如果京中更重要,我希望你以大局为重,这些……宋尧会告诉你。但如果没什么大事,你来接我,我会很高兴。”方应看道。
“嗯。”
染了许久,又晾了许久,待我洗净头发,已经白发成青丝。此时,已经到深夜了。
本以为方应看已经歇下,然而屋里灯还亮着。
我进屋,只见方应看已经睡着,却留着小烛等我过去与他同床共枕。
我吹灭蜡烛,刚躺上床,方应看就将我抱入怀中,但他气息绵长,看样子并未清醒。
我支起身,在他唇部轻落一吻,拥着他睡去。
迷糊中,仿佛有人亲了我。
待我睁眼,天光大亮,屋内独我一人,身边床褥早已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