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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半响一句泛着低哑的声音传来,“……季老师,对不起。”深吸了一大口气,褚景然起伏着胸膛,“你不该对我说对不起,你最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近三秒的空白,低哑的颤声传来,“我知道,可……他已经是我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红着眶的少年抬起了蓄着晶莹的眸,“虽然他现在一直打我,但小时候他对我很好,他会给我做玩具,会给我当马骑,会带我去公园玩,还会给我买糖果……这些我全部都记得,所以哪怕他现在打我,可在我心中,他依旧还是我的爸爸。”“可如果连他也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只剩下孤孤单单的我一人了,所以,老师……求求你,不要报警。”褚景然所有责怪的话语在视线触及到那双满溢泪珠的眶时,全部梗在了喉间,一句也说不出来。这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呈亦莫于剧中会是一副圣母般,永远不计回报的性格了。这就是病啊!看着这般脆弱缺爱还病的不轻的孩子,褚景然面上漾着无尽的心疼,将人小心翼翼地揽到了怀中,哄孩子似的拍着人的背轻声道:“你不会孤孤单单一个人的,从今以后,你还有老师。”所以,主角我现在对你这么好,到时候放你点血什么之类的,你可定要跟对你亲爹样不计前嫌。被人温柔小心揽在怀中的瞬间呈亦莫怔住了,他确是需要季晨濡的这份同情与心疼,但他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做出这么个温柔的举动。后背上对方手中轻柔的力度一遍遍的安抚着,那分明是轻到极致小心的温柔,这刻却让好似如鼓捶般一遍遍的抨击着他的心脏,分明是隔着层衣料的触感,却好似带是了无比灼热的温度。鼻间潆绕着的是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浅浅的,很好闻,仿似能洗涤掉身上令他作呕的血腥味儿般,不受控制地,呈亦莫抬手揽住了对面人的腰身,环臂盈盈一握,纤细而脆弱,将整张张脸都埋了进去。一呼一吸,鼻尖全是他的味道,沾染自己全身上下。噗通,噗通,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愈来愈快,带着不明的悸动像是想从嗓子眼中跳出来。埋于怀中人双眼缓缓张开,褪去了浮于表面的伪装,清澈的眸一点点露出深处沉蕴着的暗沉与深邃。一双极度不符合少年真实年龄的眼,一双令人琢磨不透充斥着负面情绪的眼,也是一双蕴藏着炽热与薄淡迷惘痴迷的眼。秉承着一个好老师的原则,褚景然抚着‘小白菜’呈亦莫的背温声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嗯?”“这段时间,暂住我家吧,不然……我真的不放心。”你被打死了怎么办。贪婪的深吸了一口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呈亦莫徐徐的闭上了那双窥不清真实情绪的眸,唇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了一个度。“好。”季晨濡,我可能喜欢上这么温柔的你了。【所以,宿主你又要养主角?】【嗯。】【你不怕翻船?】还记得周睿渊么?褚景然知道520号指的是什么,懒懒一笑道:【一个逆来顺受的圣母他有那个小狼崽子的那份能耐?】520号卡壳了,不过……【宿主,那个心机兔好像就是在你三观正直的情况下被诡异的养歪的,我总感觉养孩子什么的,很危险。】褚景然思考了一下道:【那就给他喂点药吧。】Σ(°△°|||)︴【我实验室里不少好东西,到时候随便给人喂点吧。】【……】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用钥匙拧开家里的大门,褚景然将人带进家,给人倒了杯水转身见到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表情局促的呈亦莫,笑着将杯中的清水递给人道:“别紧张,把这当是自己家就好了。”接过人手中的玻璃杯,呈亦莫抿了一小口,小心翼翼的道:“季老师一个人住?”“嗯。”褚景然随意坐在旁的沙发上,“我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以前也与同院的孩子住上下铺,但自从成年后我就都是一个人住。”呈亦莫动作顿住了,这是他从来不知晓的事情。看着身边青年眉宇未带丁点的阴霾,呈亦莫肯定的道:“那定是个很温暖的地方。”就像你一样。褚景然回忆了一下曾经,笑道:“确实是个很温暖的地方呢。”揭开这个话题,思考了一下呈亦莫抬头道:“那么,之前没有帮王教授暂代课业时,老师的工作是做什么的呢?”当初在褚景然第一次授业时,台下有同学提过相同的问题,褚景然笑着称是秘密给带了过去,并未吐露相关。呈亦莫自是清楚他的工作,可内心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他都有着一种强烈的不信任感,若对方真是有意接近他,定会对他有所隐瞒。看着少年清澈眸中蕴着单纯的好奇与忐忑的期待,想着即将到来的末世,到时候需要对方配合的事,褚景然忽的凑近了身边人,以一种微有强势的姿态压近。不同于以前面上总是会漾开的亲切笑容,反而带上了几分神秘与别样的冰冷,直至俩人几乎五官相抵,染着浅淡的馨香自他张合的红唇中传出。“你想知道?”这刻,呈亦莫所有的心神几乎全部都抑止在了喉间,看着面前近在咫尺张合的唇瓣,他只觉得嗓间干渴不已,像是沙漠中行走的人,突遇甘泉般甜美的诱惑。缓缓抬眸,入目的瞬间,似跨过时空的壁垒,呈亦莫看到了那个曾在实验室内穿着白大褂,神情一丝不苟做着实验的季晨濡。冰冷的,自信的,狂热的,认真的,这般的他,才是他记忆中曾经的季晨濡。温柔与严肃的碰撞,闪烁着同样诱人的色彩,不受控制地呈亦莫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狠狠掐了一把掌心,剧烈的刺痛唤回了呈亦莫飘忽而开的心神,也将那差点不受控制自心头冒出的暗黑想法通通压下心间,迎着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褚景然再次下压了两分,暗沉的道:“解剖,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