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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便坐在床上看书,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骆鹭洋揉着眉头开门,出乎意料,玄关上留了一盏灯。他挑了挑眉,胸膛里跳的飞快,竟愣在那里笑了起来,带着点从未有过的傻气。这才是回家的感觉。他随意踢掉鞋子,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总喜欢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单肩包放在餐厅的椅子上面,正巧能透过玄关的光亮看见餐桌上面的纸条。“如果你回家来,记得在冰箱里把rou粥拿出来热一热吃掉,还有那罐很好吃的酱菜。”如果你回家来。骆鹭洋似乎也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眉目舒展的感觉,何止,甚至有种心肝脾肺都被熨烫妥帖的温柔,暖流自经络血脉窜通,想把屋子里那个小公主抱起来转一个大大的圈。或许在这之前,他从未有过家。漂泊在这个世界的大小城市,睡在飞机的座椅上是他最熟悉的生活模式,后来在临市买了套房子,黑白色的装修,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不必日付结账的酒店罢了。人活着,似乎就是为了活着,骆鹭洋在这之前都是这种想法,因为不想软弱的去死,便强撑着去迎合着生活的每一天,过的浑浑噩噩。他走进卧室里,洗手间前面的廊灯还亮着,小姑娘怕黑,从来不敢全关灯睡觉。朦胧的灯光照着床上面窝在柔软被窝里的人儿。早就睡得七荤八素,侧躺着的时候,脸颊rourou的被挤成一坨,他从床头柜拿了张纸巾给她擦口水,却惊得她打了个激灵,像个小猫似的双手抽了一下,然后不满的哼哼唧唧的叫着。他整个人躺下去,将她环抱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哑轻柔地像根从夜风中飞过的羽毛,“我在这儿呢。”连逸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似乎确定不是坏人。纤细的两只胳膊勾在他的脖子上面,撒娇似的拱了两下,砸吧了两下嘴,便有一句没一句道,“有点想你。”跟梦话似的,到了后半句就没声音了。奶白的皮肤摸上去细细滑滑,令人爱不释手,他也不想吃饭,怕起身把她吵醒,便半躺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她的背。裤兜里的手机震了几下,他打开一看,是程欣的微信。程欣:老板挺不高兴的,听意思是你以后要是不肯配合CP炒作的话,专辑的事情还要再拖一拖。他垂眸对着屏幕来回看了很久。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爱情使人不求上进。他被自己逗笑,撩了撩嘴角,飞快地回复一句话,便把手机扔在一边,专心守着自己的小公主睡觉。AbelY:那就拖吧。大不了剩下的这半辈子,就唱歌给她一个人听。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拖你个大头鬼,老子想挣钱有什么错。这就是我想说的那种,彼此退让彼此成全彼此尊重但又人格独立的爱情吧。第36章第三十六天冬天来得极快,甚至都没有任何征兆,明明昨日还是单穿着卫衣出街的天气,今日穿着羊绒外套却已经举步维艰。灰色的围巾包裹住小巧的脸庞,连逸将头深埋在毛线之中,双手揣兜,和过路那些被寒流冻到缩脖的人们并无差异。她下意识的左瞧右瞧了几下,发现没人,便以最快的速度窜上了一辆车。忽然置身于温暖的车温之中,她鼻子抽了两下便打起了喷嚏,口水溅到围巾上,她被自己恶心到,慌手慌脚地想要从脖子上扯下来。“我来。”有人拉着她的手,一杯带着热度的红茶奶盖塞过来,骆鹭洋格外耐心地把帮她解脱,一米长的围巾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将人释放出来。连逸呼了口气,放心地把甜味灌进嘴巴里。“我说了去接你,”骆鹭洋习惯性地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鼻子,眉头总是皱起来,两个人在一起几个月,他依旧没能见光,反而势头越演越烈,小姑娘似乎很是喜欢这种跟娱记躲猫猫的玩法,“这两天降温得厉害,你就穿这么点东西。”这可是赞助商刚寄来的纯羊毛大衣,走秀款诶,连逸心中偷偷鄙视了一下自己男朋友的直男审美,最后也没胆子回嘴。最近几天苹果周刊的娱记盯上了她,时不时地跟拍几次,连逸干脆从旁边大楼一路步行过来,用人群把狗仔冲散。“我倒是要看看,是他们娱记飘了还是嫌我连逸拿不动刀了,天天跟我楼底下拍,不晓有啥好拍的。”说完便很不应景地又打了个喷嚏。这不争气的身子哟,她自己抽了张纸随意擦了擦,见车已经开动,低温将天色变成灰蓝,街边绿化带上的落叶被吹得打旋,萧瑟的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比起她最近在家休息的悠闲状态,骆鹭洋显得累多了,似乎是为了争取这段恋爱的自由权,他对公司所有的通告安排几乎是老老实实接受,勤勤恳恳工作,像变了个人似的,在圈子里的名声可谓是翻书似的转变。像雪花一样落下的行程安排让他铁打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他揉着太阳xue,阖着眼睛说,“你不是说城南新开的打边炉很好吃,我托人约到了包间。”好像只要她稍微提过一嘴的东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打边炉这件事,她记忆清晰,只不过是在跟徐橙子视频的时候抱怨过一句,说是太难预约了,总是找不到大家都合适的时间去吃。小半杯红茶下肚,她撑得打了个饱嗝。嘴角微微弯着,像个弧度最正好的小月牙,低头在手机上打着字跟别人聊天,像个笨拙的小松鼠,速度特别慢。骆鹭洋穿着一件连帽卫衣,因为畏光,便将帽子盖在头上,只露出下半张脸。可实际上在他的角度,可以扫描到身边小姑娘一切的神情变化。那张肥嘟嘟的脸蛋让他又想起VD的封面。网上是怎么评价她的来着。“少女洛丽塔”“伪装正太”乱七八糟的词汇,什么想娶她的,想要嫁给她的,一圈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分明就是个软萌可欺的小包子,怎么在摄影机下面就像换了个人,这么招蜂引蝶。越想越气不过,骆鹭洋伸手一把捏住她脸上的rou。早就习惯他动不动的恶行,连逸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继续向徐橙子进行晚饭邀约,一副山动我也不懂的巍然样子。猝不及防另一边脸颊也被人捏住,还不解气的来回揉了好几下。连逸受不住地哼了几声。“你这是在葬送一个女演员的职业生涯你晓得吗?”她小手软软打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