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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起码,可以不叫她那么冷。“后来我嫁给你,渐渐的,我才不那么冷了。”成烟罗笑着抹了一把泪:“我以前心无挂牵,所以可以活的肆无忌惮,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可后来我有了你,我就有了牵挂,我便不能再那么着了,你总说我委屈了,可是我乐意这样,没有你,我挺直了脊梁,谁都别想叫我弯腰,可是,我却不快乐。”成烟罗抬头,笑着把眼泪咽下去:“有了你,我可以为了你弯腰屈膝,可以放下我所有的尊严,你总觉得亏欠我,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当我身边有一个我愿意为他放充所有的人时,我有多开心,和你在一起,我的生命中才有了阳光。”秦翊紧闭着眼睛,脸上却已经湿透。成烟罗笑着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擦泪水,又低头以唇碰了碰秦翊的唇:“四郎,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来。”第二二七章改名成烟罗从重华宫出来,信步去了御花园。如今秦翊病重,御花园中是一丝人影都没有,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御花园赏景。成烟罗进了御花园,就寻了个亭子坐下。她才坐定,就有一个黑影跪在她面前。“主子,秦梁买通人手,想给太子殿下下药。”成烟罗嘴角勾出一丝弧度来,整个人冷的如冰雕一般:“本宫知道了,你们这些日子且守着太子,太子若是有一星半点的差池,唯你们是问。”那黑影嗑了一个头就瞬间消失。成烟罗抬头看看亭子上方描龙绣凤的图案,冷笑一声:“眼大心空的东西,早晚有一日叫你们全部折在本宫手中。”她缓缓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怒,闭上眼睛思量。过了一会儿,成烟罗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这一日,她拿着一本书正读着,秦翊便醒了过来。成烟罗放下书册端过药来喂秦翊,等秦翊喝了药,成烟罗给他拿了一颗糖让他含着。她眉眼弯弯,脸上带笑:“四郎,我有件事情与你商量。”“父皇,母后。”秦熙捧着折子进门,走近了便要行礼。成烟罗看他一眼:“熙儿,你也坐,母后与你父皇说件事,你也听听。”秦熙恭恭敬敬的坐下。“你说吧。”秦翊抬了抬手又放下。成烟罗笑道:“我想让四郎下旨禅位。”秦熙一听噌的站了起来:“母后,不可,儿臣……”成烟罗冷冷的看了秦熙一眼:“本宫的话未说完,你且坐下。”秦熙心下忐忑,可又不敢不听从成烟罗的吩咐。等他坐下了,成烟罗笑语盈盈道:“我想让四郎禅位与我,我要登基为帝。”秦熙傻掉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成烟罗。秦翊却一丝都不觉得奇怪,他嘴角含笑,包容又宠溺的看着成烟罗:“好,朕应了,你叫宋启和谢玉宁进宫,朕这便,这便起草诏书。”“父皇……”秦熙喊了一声,他真的不信秦翊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秦翊看了秦熙一眼:“国不可一日无君,朕这身体只怕不行了,你又年幼,担不起这重担,这时候,你母后登基最为妥当不过的。”“可是,可是……”秦熙想说那他怎么办,又想说女子如何称帝,只是在秦翊那冷冷的似是看透一切的目光下,这些话他全说不出来。秦翊笑着:“朕知道你想什么,只是,这天下本就是有德者居之,你母后有这能力,为什么不能登基,再者,朕与你说一句实话,在朕心中,不管是你还是长乐,都抵不过你母后一星半点,朕疼你们宠你们,是因为你们是你母后所出,你……母后是朕心之所系,只要她高兴,怎么着都成,不说这帝位,便是立时要了朕的命,朕也认了。”秦翊说完这些话,脸色便更加苍白。他闭上眼睛,猛的喘起粗气来。成烟罗赶紧扶了躺下,又叫太医过来给秦翊行针。秦熙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他心情复杂极了,不知道是气恨还是庆幸。气恨的是,他作为父皇唯一的儿子,竟然,竟然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庆幸的是,他是成烟罗所出,若不然,只怕父皇连看他一眼都不可能。他只觉得手心冰凉,心中有些悲哀。只是,看着面前那一对恩爱夫妻,看着他们心中眼中根本没有旁的人,他又有些羡慕。转过身,秦熙一步步朝殿外走去。罢了,罢了,不过就是个皇位,又有什么呢。反正,之前宝座上的那位是他的父皇,以后宝座上的那位是他母后,他……便敬着,孝顺着就是了。当宋启和谢玉宁被传进宫中时,两个人心中都有不好的猜测。他们以为秦翊不行了,叫他们进去是要托孤的。进了重华宫,宋启和谢玉宁满心的悲哀,连头几乎都抬不起来。看到躺在卧榻上的瘦的没有多少rou的年轻的帝王,宋启就先哭了。他和秦翊多少年的交情,相扶相持了这许多年,如今看到他再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那里,心痛如刀绞一般。谢玉宁心中也不好受。两个人嗑了头,秦翊硬撑着睁开眼睛:“今日唤你二位来,是有一事托付,朕,朕这身子是不成了,朕要禅位与七娘,你们二位这便拟旨吧。”“什么?”这两位也吓傻了。“朕再说一遍,朕传位于皇后成烟罗。”秦翊又重复了一遍,谢玉宁便直起身,想要强辩几句。只是宋启比他动作更快,猛的一拉他:“臣这便拟旨。”宋启拽着谢玉宁到偏殿去。谢玉宁气道:“宋相这是为何?如今太子虽年幼,可也知事了,且也能处理一些朝政,陛下糊涂了才……”宋启瞪了谢玉宁一眼:“陛下不糊涂,皇后素来便有野心,早先心系陛下,这才能够忍耐得住,可陛下若去了,这天下间可还有一人压得住皇后?”呃?谢玉宁无言了。宋启继续道:“陛下传位于太子,若是皇后心中有什么,这不是叫他们母子失和么,说不得还会闹出一宗人间惨剧来,可传给皇后,且等皇后龙驭归天之时,太子正当壮年,继位刚刚好,这才是最为稳妥,叫天下最少动荡的法子。”谢玉宁便是有些不服,可也不得不承认宋启所言是真的。“快起草诏书吧。”宋启命人拿过纸笔,想了想便开始下笔。谢玉宁在旁边瞧着,一个劲的摇头:“这可如何与朝中诸位交代?”“那是皇后的事情。”宋启瞪他一眼:“不该cao心的甭cao心。”成烟罗在这时却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