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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产什么的倒是挺在行的。再加上有宋启辅助,没用两个月,便把灾民安置妥当了。成烟罗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好几日见不着秦翊的面。秦翊便想着这样也好,两人天长日久的见不着面,也说不上话,时间一长,那些奢望就淡了,他的心思便也收敛了。只是,有时候他还是很想念成烟罗。待到碰巧两人于晚间见了面,秦翊便想与成烟罗说说话,可成烟罗不是借口累了要睡,便是不太理会他,这叫秦翊难免有几分失落。待到了年前,这韶州也有了几分热闹,秦翊也算是轻松了许多。成烟罗于年前带兵去剿匪,倒是抓了不少山匪,同时也弄回来挺多值钱的物件。她倒是上了瘾,时常带着手底下的兵将不是打猎便是剿匪,这么短短的时间,那些兵将都见了血,一个个都显的凶悍异常。秦翊有一回见了成烟罗练兵,倒是十分佩服,她一个年纪小小的姑娘,与带兵打仗上真是有一套。后头,成烟罗便想起秦翊写过的一个话本子,那上面写了海外的诸多新奇事物,还有好些很大的船只。她现在倒是不缺钱粮,便买了几只海船带着手下将士出海杀了不少海匪,运回来许多珍稀物件来。成烟罗要送秦翊一些,却被秦翊拒绝了。秦翊把粤州的各种事务处理妥当了,再加上成烟罗手底下兵强马壮,他深觉如今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这天,他带着人出去考察,想找一个地势好点的地方建一个香皂厂,又想着造水泥以及制玻璃。在外头转了一圈,秦翊带着铁柱骑马往回赶。走到一条街面上的时候,铁柱实在饿坏了,秦翊就带他去买吃食。两人到了食肆坐下来,才刚叫了面,就听到旁边有人笑谈。那两人看起来倒都是风流的公子哥,说的也都是风月之事,这个说如意楼的花魁长的好,那个说万春楼的大家写的诗词好。说来说去,便提及了燕九娘。“哎,你听说了么,这燕九娘赎身了。”一听说到燕九娘,秦翊就留上心了。“听说了,据说是叫一个姓朱的公子给带走了,好像还是燕九娘自己拿了不少银钱出来赎身的,那们姓朱的家境不是多好,不过似是对燕九娘情根深种。”另一个笑道:“我实话跟你说吧,咱们韶州城王家的大公子也喜欢燕九娘,早先说过要替她赎身的,可燕九娘说什么都不乐意,王大公子便恼了,这一回燕九娘跟了姓朱的,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来。”秦翊听到此处,心中一惊。他暗道燕九娘这件事情恐是不妥的。这时候,他买的吃食包好了,秦翊便只能带着铁柱离开。等回到府衙,秦翊叫人打听,方知燕九娘确实是跟了一位姓朱的公子离开万春楼,打听来的消息,她如今过的倒是挺好。朱公子家里虽不是豪富,可家境也还不错,他又是个读书人,对燕九娘也是一往情深,再加上他家中无父母兄弟,燕九娘跟着他倒乐的自在。知道了这件事情,秦翊便放了心。他心中暗自祝福燕九娘以后能够一切都好,一世安康平安。放下心事,秦翊便开始做起了香皂。只是,他第一块香皂才做出来,就见到家中伺侯成烟罗的丫头铃儿匆匆跑过来。铃儿一脸急色,眼中含泪道:“老爷,您快去瞧瞧太太吧,太太……”一听成烟罗不好,秦翊话都没听完就站起来往成烟罗卧房中跑去。铃儿赶紧跟上来。秦翊一边跑一边问她:“太太如何了?可是受了伤?伤在何处?严不严重?”“并未受伤。”铃儿跑的气喘吁吁:“太太发烧了,烧的都迷糊了。”“那还不赶紧请大夫。”秦翊一听更急了。他知道成烟罗身体很好,向来没生过病痛,这一次发烧,只怕是重病,且来势汹汹。“已经叫人请了。”铃儿赶紧道。秦翊迈步进了成烟罗的卧房。他进去便看到成烟罗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她烧的双颊通红,可是,身上一丁点汗都没有。秦翊过去摸摸她的额头,又烫又干,握了握她的手,也是烫的惊心。“去拿冷水来。”秦翊招呼铃儿,等铃儿端了冷水过来,他就亲手绞了帕子给成烟罗擦拭额头。“好,好冷。”成烟罗口中呓语。秦翊眼含担忧,一手攥住成烟罗的手:“七娘,是我,我在呢,你哪里不舒服?”“好,好冷,好冷。”成烟罗嘴唇干裂苍白,整个人脆弱的几乎一碎就碎一样。秦翊心疼的都绞了起来,他赶紧给成烟罗盖好被子:“我给你盖了被子,马上就不冷了,你,你且忍一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正当秦翊心急如焚的时候,下人请了大夫过来。秦翊赶紧叫大夫给成烟罗诊脉。那大夫诊了脉,脸含惊惧看向秦翊:“大人,夫人这是,这是……”“如何?”秦翊急问。“这是出花了。”“什么?”秦翊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形:“确定吗?”大夫点头:“错不了的,在下给夫人开些药,之后,还要看夫人自己了。”“有劳了。”秦翊稳住心神请大夫开药,又叫人拿了银子给大夫。他自己在送走大夫之后就坐到床边看着成烟罗。铃儿几个下人吓的缩到一旁不敢露头。秦翊知道她们都在害怕。在古代,得了天花可凶险的很,因得这个丧命的也多的是。且这个又传染,丫头们害怕也在所难免。他揉了揉额际,对丫头们道:“你们都下去吧。”铃儿带着几个丫头悄声退出去。秦翊就自己打了水,一边给成烟罗擦拭手脸一边和她说话:“你这个人,你怎么就不知道保重自己呢?如今得了这个病,可要如何是好?”第一八一章封院等药煎好了,秦翊亲自给成烟罗喂了药,又守在她身边好久才离开。他从屋里出来,便看到宋启快步走过来。“先生何事?”秦翊拱手为礼。宋启轻声道:“七娘如何了?”秦翊摇头:“至今未醒,高烧未退。”宋启叹了一声:“未曾想她竟也会得病,许是先前一口气强撑着,如今放松下来,这病就……”“先生此话何意?”秦翊偏生有些纳闷。宋启与他坐在院中细说:“七娘原先在宁寿伯府之时满府虽说都是她的亲人,可她那些亲人和仇人也差不了多少,一个个的可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