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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速度斩了那鼓动闹事的人的人头,再将秦翊救下,拿人头震慑住那些灾民。谁也没想到这么点的时间就出了人命事。眼瞧着成烟罗长的娇滴滴美艳艳,但却半身染血,一脸的肃杀之色,形同九幽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一般,都给吓坏了。更何况她手中举着的人头鲜血还在不住往下滴落。那血,可还是热的呢。成烟罗冷笑一声,将人头狠狠的摔下去,再度举起自己的宝剑来:“本官乃是御封的粤府将军,虽才刚上任,也无几个兵丁,然本官自来眼中容不得沙子,更容不下有人在本官治下闹事,若再有人不服秦知府的政令,本官的剑可是会喝血的。”她一剑挥出,旁边合抱粗的柳树便拦腰截断,就这么直直的倒下。吓的那些百姓赶紧去躲。成烟罗眼中冷意尽露,扫视着那些灾民:“刚才那人却是那些豪强家的座上客,怕知府开仓放粮之后,他们家中屯积的粮食会卖不上好价钱,特地来挑唆你们闹事,哼,你们当你们真能抢到粮食,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呢,若真将秦知府给害了,你们怕是丁点粮食都拿不到,这一仓的粮食,怕也还是叫那些豪门世家抢了去。”人群彻底的安静下来。灾民刚才也是叫粮食给惹的眼红了,现在冷静下来稍微一想,也觉得成烟罗的话有道理。“秦知府昨天才刚刚上任,因一心牵挂百姓,昨天一夜未睡带人盘查粮仓,今天一早就开仓放粮,又哪里有错?他心系你们,你们一个个却不知感恩,还想害他性命,你们可还有良心?今日秦知府若是真叫你们给坑害了,你们的日子便会好过了吗?怕以后会更加难过。”成烟罗一字一句叫灾民抬不起头来。“秦知府开仓放粮,我原是不同意的,只秦知府一心只有灾民,与我说能救一人便是一人,他但求无愧于心,我对他言,若真开仓放粮,上有天子怪责,中有豪强记恨,下有百姓不知感恩,他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他却言,虽九死犹不悔。”说这些话的时候,成烟罗用了内力,叫那些灾民全听到耳中,甚至于震耳发奎:“这世道,能遇上一个一心想为民做主的父母官着实不易,遇上了便是天大的运道,你们……可莫要把这运道给作没了。”她这一番话说完,便有人当场忍不住哭了。想到刚才的凶险,人群中有老者跪下嗑头:“大老爷,大老爷莫怪,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大老爷开恩啊。”“求大老爷开恩,我们错了。”成烟罗利目扫去,便见人群中有几个人形色可疑。她整个如飞鸟一般冲出去,几个起落间,手中就提了好几个人过来。她走到秦翊身旁,将这些人扔到地上:“说,谁派你们来的?”那几个人形如筛糠,抖的不行,一个个软倒在地嗑头:“大老爷,俺们就是灾民啊,可怜见的,命都活不了了,就想着粮食,刚才是真的不知事,做错了事,还请大老爷责罚。”成烟罗想要说话,秦翊却抬手制止了她。秦翊从高台上下来,站到那几个人身旁,对身后柳飞毛几个道:“绑了。”那几个人更是梆梆的使劲嗑头:“大老爷,俺家中有老母幼儿,大老爷可怜可怜俺们吧。”秦翊神色丝毫未动,等将人绑了,秦翊又对成烟罗道:“卸下他们的下巴。”成烟罗过去几下子就把人的下巴给卸了。秦翊这才指着其中一人道:“这人虽穿的破破烂烂,脸上也弄的脏污不堪,但却绝非灾民。”他把那人拽起来,扯下他脖颈处的衣领:“他脸上涂的黑,可脖子下边却是白的,身形虽瘦可却有rou,并非受过灾苦之人。”说话间,秦翊又将那人的手举了起来:“他手形修长有力,虎口处有老茧,可见是握惯了刀枪之人,应该是哪户世家的家丁护院吧。”嗡……人群中传来一阵哄闹声。秦翊勾唇一笑:“什么老母幼儿,当本府是傻子任你哄吗?你形容乖戾,谈老母幼儿之时,眼中只是冷意,无一丝温情,眼神虽害怕,可眼中却带着嘲讽,可见家中并无老母幼儿,或者,连亲人都没有一个,不过是个孤勇愚蠢之徒,还敢欺瞒本府。”说到这里,秦翊一伸手拽过成烟罗手中的剑来,手起剑落之间,已经将那人捅了个对穿:“如此胆大妄为,想陷本府于不仁不义,想致百姓于水火之人,根本不配活于世间,本府便亲手解决了你,便是有人怪罪,本府也一力担了。”原成烟罗杀了人,这些人是害怕,可害怕的是成烟罗,对于秦翊,倒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他们只当秦翊是那仁弱之辈,可却没想到这位年纪小小,看起来芝兰玉树一般的知府大人也是个狠人,竟敢直接拎剑杀人。不只那些灾民,便是成烟罗都惊住了。第一七四章分房夜已深,一匹马从巷子尽头急奔而来,停在府衙后门处。圆月皎洁,月光洒在地上,给大地铺了一层银光。便是在一片寂静中,马蹄声格外的响亮。好好的一匹白马,在月光下竟是显出几分妖艳的红色。马上两个人,男人坐在前边,女人在后手挽缰绳。马停下来的时候,女子翻身下马,动作利落之极。她下了马,还伸手将男子给扶了下来。两人进门的时候,男子的腿一阵发软,险些摔倒在地上,还是女子扶了他一把,他才站稳了。只是,迈过门槛,男子浑身发虚,几乎是整个人都靠在女子身上才能往前走的。这两人自然便是成烟罗和秦翊。成烟罗已经把马交给下人,她直接将秦翊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脖颈,让他更好的借力,而成烟罗一只手则揽在秦翊腰间。她抬头的时候,就见秦翊脸色惨白,唇上都没有血色,不由担起心来。“如何?可好些了?”秦翊强笑一声:“我无事,你莫担忧。”成烟罗皱了皱眉头,扶着秦翊进了屋。她让秦翊安坐下来,倒了一杯茶与他,又吩咐下人去弄热水好方便两人洗漱。做好这一切,成烟罗也坐了下来。两个人互相对视,均看到了对方一身的污血。看着成烟罗身上的血,秦翊又是一阵恶心反胃。上午的时候,他杀人倒是利落。当时他什么都不去思量,凭着那分血气之勇将人杀了,之后又忙着安济灾民,更没有时间去思量,等到下午有空闲的时候,秦翊便心中难受起来。想想他杀那人时喷出来的血,以及那个人死不瞑目的样子,秦翊险些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