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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便也跟着到了二楼房间中。他进屋时,成烟罗已经滚在床上又眯起眼睛来。秦翊叹了口气。他原是定了决心要和成烟罗保持距离的,可看到成烟罗的一瞬间,却又狠不下心来。他几步走到床边,看到成烟罗一头长发被弄的乱七八糟,有心帮着顺一顺,可伸出手之后,想到方才下定的决心,就又收了回去。秦翊软言轻语道:“你若睡,也该用过晚饭再睡,若不吃东西,半夜饿醒了可该如何是好?”成烟罗翻了个身没理秦翊。秦翊握了一下右拳,强笑一声:“方才我也是怕你睡迷了,这才唤你的,谁知道你总是耍赖不起,我方发了脾气,是我的不是,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们先吃饭,吃完饭你有什么气只管朝我撒。”成烟罗这才躺平了,睁开眼睛看向秦翊。烛光下,秦翊脸上一片温软,那双眼中也满是温柔之意。成烟罗的心也一下子便软了。她坐起身:“我性子便是如此,你若好好与我说,我自是会听从的,可你方才那样冷言冷语的,我自然也气的,我这个人受不得半点委屈,自来又任性妄为,若是你觉得受不住了,你便与我说,到了粤省那边我们可以分开,自然,我说出去的话也不会收回,我说了要护着你,到了那边练好了兵,我也会护着你不受伤害的。”成烟罗这话重重击在秦翊身上。秦翊脸上的笑都僵住了。眼中的温柔也一点点褪去。他原来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低头,秦翊苦笑一下,再抬头的时候便道:“你想怎样便怎样吧,随你。”他起身出去,站在二楼的廊道下,秦翊右手紧握着柱子,深吸了好几口气,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莫要误了成烟罗。他非此间中人,终是要走的,万不能因自己的一片私心而误了成烟罗的终身,也要控制住自己的心,将心中才刚生出来的那分绮念彻底斩断。第一六七章大老爷做主等店小二送来吃食,成烟罗没心没肺的接过来,并没有去问秦翊的去处。她吃过饭,便想起铁柱几个人来,换了一身衣服去寻铁柱。正好铁柱也过来找她,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惹不住。那铁塔般的身子直朝成烟罗奔过来,走近了,一把拉住成烟罗的手:“姐,俺可想你了。”成烟罗笑了笑:“吃饱了吗?”铁柱使劲点头:“饱了,饱了,俺吃的可饱了。”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成烟罗的手直晃:“还是出来好,可以每天看见jiejie,在长安城里太不好了,成天的见不着你,叫俺怪想的。”正好秦翊从下边上来,入目便是铁柱紧紧拉着成烟罗的手撒娇的画面。他觉得这画面真的是太刺人了,心头也是万般滋味俱全。他原想不理这两个人,可是,那一双拉在一起的手叫他委实太过不舒服了。不由自主的,秦翊走过去不动声色分开两人:“有话屋里说吧。”成烟罗笑笑,要拉铁柱进屋,秦翊却先一步拉住铁柱:“来,进屋说,外头可不及屋里暖和。”铁柱呵呵傻笑,跟着秦翊进了屋。他一坐下便对秦翊道:“还是姐夫对俺好,还惦着俺冷不冷,实话与姐夫说吧,俺这人天生火力壮,不知道冷的。”秦翊心中就呵呵了,心说谁惦记你这傻大个了,不过是为了不叫你离七娘太近了而已。铁柱又对成烟罗笑了起来:“姐,俺觉得咱们这次出来真是太对了,老在长安呆着,把人都呆傻了。”成烟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一巴掌拍在铁柱肩上:“什么呆傻了?你本就傻,去哪都聪明不了。”铁柱憨憨的笑着。后头他又看看秦翊:“姐,你往后可悠着点,俺皮糟rou厚的姐打两下没事,可俺姐夫这么细皮嫩rou的,可经不起姐两三下,姐你可得小心着些。”被称为细皮嫩rou的秦翊:……成烟罗又是一巴掌拍在铁柱肩上:“胡说。”铁柱还挺倔的:“俺可没胡说,俺听人说啊,小两口再好都难免吵两句,姐你脾气不好,万一……”“行了。”成烟罗起身拉着铁柱把他往外头推:“姐心里清楚,现在天色太晚,我得睡了,你且先去吧。”铁柱咧了咧嘴:“那成,那俺就先走了,姐,你折腾的时候小心些,俺姐夫这小身板,万一散架了……”成烟罗呯的一声把门关上,转身看秦翊,却见他一张俏脸通红,显见的是因为铁柱刚才那番话害了臊。成烟罗便打哈哈道:“铁柱这孩子向来最爱胡说,你别往心里去。”她觉得今天晚上的秦翊很有几分古怪,叫她有些不敢面对,便打个呵欠:“我先睡了,你自便。”说完,成烟罗就脱了鞋上床睡觉。秦翊等她睡下了,便开始将藏着的本子拿出来再次记录。等到秦翊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他侧躺在成烟罗身边,睁着眼睛看成烟罗的睡颜。见她发丝遮了脸,有心想拂开,可伸出手又退缩了。他即已下定了决心要不沾染这些情爱是非,那便要做到心如止水,不该再有任何不该有的动作。秦翊深吸一口气,平躺下来,强迫自己睡去。第二天一早秦翊就起来了。他没有和成烟罗一起用饭,而是寻了铁柱几个一起去楼下大堂吃。吃过饭,一行人又起程。接下来几天天气都还很好,一直都是晴天,太阳也很好,路上的雪化了,路也不再那般泥泞,倒是好走了不少。从长安一直往南,途经淮扬等繁华地带,秦翊果然如成烟罗所说的那样将那套琉璃制品拿出去拍卖。因着成烟罗把握的时间正好,刚巧是盐商斗富的时候,因此,这套琉璃制品倒是卖了个高价。只一套茶壶茶杯以及几个碟子,便卖出了十数万两银子的天价。有了这些银子,成烟罗和秦翊都感觉心头轻松了许多。如此,一行人走走停停,竟是在年前便到了粤省。路上,成烟罗越发感觉到秦翊的奇怪,她老觉得自从从长安城出来之后,秦翊便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文儒雅,似是变的强势了一些,对她也疏离了很多。成烟罗不明白秦翊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不过,她自来随心所欲,又思及和秦翊不过是契约婚姻,便也不再多做理会。这一日,车子行进韶关,一行人从北往南这么走过来,先前还有人生病,越到后头,竟是越适应了南边的气侯。进了粤府,一个个对这种温暖潮湿的气侯倒是有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