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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里边东西装的整整齐齐的,什么被褥啊,文房四宝啊,吃食以及餐具之类的都装在一个个做好的格子里。不大的考箱里有很多机关,一重重的,每一重都会装一件东西,因为空间利用的很合利,所以,考箱显的并不大。秦翊检查完考箱合上,就开始换衣服。他左一层右一层的穿,穿了整整五层衣服才算完。这些衣服的料子本就厚重,五层穿下来重重的衣服让他觉得挺有压力的。而秦柱早就雇好了车子,这时候车夫也来了。秦柱媳妇赶紧笑着给车夫端上吃食,车夫胡乱吃了几口,秦柱又给他递过一包rou干,他揣在怀里笑道:“秦老爷,咱们这就走吧。”成烟罗并没有关注这次恩科的事情。她并没有将成亲的事情放在心上。在她心中,世上哪有那样十全十美的人物,就算有,也轮不到宁寿伯府啊。所以,她就一门心思的关注自己的生意。可间或还是听到了不少的传闻。比如说这次恩科哪一位才子有可能考得中,民间的赌坊已经开盘,很多人都在押注,押的最多的便是才上位的江相的儿子江诸。这位江举人年不到三十,但自小就有神童之称,小小年级就考中秀才,之后因为病了一场,一直在家养病,所以才耽误了秋闱。今年秋闱,这位江举人一举夺魁,中了长安府的解元。不说江举人的才学如何,单说人家的家世,这次只怕也十拿九稳的。别的才子和他一比,那真是不够瞧的。第一三零章大戏开场(月票50加更)据成烟罗所知,家中四姐成碧绡就极推崇这位江举人。可惜江举人早已成亲,若不然,成烟罗都怀疑成碧绡要自荐枕席想方设法的嫁到江家了。成烟罗是对这位江举人无感的。她对所有参加恩科的举人都无感。不过,她还是跑到赌坊去押了一次宝。她押的是秦翊。毕竟秦翊的文章也算是她指点的,看着没有一个人押秦翊的,虽然说,成烟罗也知道秦翊的文章写的真不好,可还是有种自己人被小看的感觉,一时赌气就押了。索性她押的钱也不多,就算是赔完了,也不至于后悔。这日一大早,成烟罗也起身去贡院旁边的酒楼找了个地方坐下,看了一回热闹。秦翊天还未亮就到了贡院门口。他才从马车上下来,平逸就跑了来:“我说季明,你怎么才来?”秦翊笑笑:“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来了许久,一直找不着你。”平逸拉着秦翊就往人群里钻。很快,两个人就寻找到了一些小伙伴。这些人都是秦翊平时结交的朋友,除了平逸之外,另外还有苏乘舟,王柏、风玉容、汤治平等人。秦翊过去,一一拱手为礼。因着秦翊年纪最小,便都称呼别人为兄长。那些人看起来也都挺爱护秦翊的。尤其是风玉容,他长相秀气,性格温柔,与谁都能好好相处,对秦翊这个小兄弟也十分的关照爱护。他过去挽了秦翊的手:“我们正说季明贤弟怎么还没到呢,贤弟就来了,看来,这人真经不得说。”秦翊忙问:“兄长们来的都好早。”王柏笑道:“这次恩科可是陛下开了天恩的,自然要早早的来,在这贡院门口多呆一会儿,多受些圣人之气的熏陶,说不定真就能考得上。”秦翊紧了紧考箱的带子:“哥哥们大约都能考得上,我是没准的,怕这次就是来陪考的。”汤治平笑了:“胡说什么,你才学也不错,平常又那般用功,再者,你年级小啊。”苏乘舟解释:“陛下最爱少年英才,说不得那些考官看你年纪小,就点你高中呢。”秦翊愣了一下,忙道:“这哪里能成,我最不会写诗文的,写的简直就是狗屁不通,哪里就能中。”汤治平笑着又说了几句话。因着天黑,谁也没看到他眼中的一丝嫉妒。汤治平握紧右手,手中攥了一些东西。他走到秦翊身旁笑问:“你都带了什么,据说你为了这次恩科准备了不少东西,也叫我们长长见识吧。”秦翊并没有防备这些好友,见汤治平要看便把考箱放到地上打开。苏乘舟几人也凑了过来,汤治平翻开秦翊的考箱,将那些格子一一掀起:“这箱子做工真是太精巧了。”王柏便与秦翊开玩笑:“季明,若哥哥这次考不中,回头也麻烦伯父与我做一个,明年考试的时候我也带这种考箱。”秦翊笑着应声:“这个好说,我爹的手艺没丢下,一定给哥哥做个更精巧的。”汤治平翻出了秦翊做的方便面问:“这是什么?好奇怪的物件。”“这是我自己做的,专为了应付这次恩科的。”秦翊解释起来:“这东西拿热水一泡就能吃,因为方便的紧,我就叫它方便面。”“果然形象。”王柏和风玉容都对那方便面感兴趣,围着看了一会儿。汤治平见他们看够了,就把考箱盖了起来。秦翊再次背到身后。这边几个好友说了一会儿话,考官便来了。先是带着众举人祭拜圣人像,又歌功颂德了一阵,在天将将亮的时候,贡院的门便于开了。成烟罗坐在离着贡院很近的酒楼的二楼朝下望去。就见贡院门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等到贡院的门开了,举子们依次到贡院门口由着衙役搜身,这时候,那些举子乖巧的紧,什么有辱欺文的话是谁都不会说的。果然,天下间,一切都为利益而来。便是这些读了圣贤书的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为了当官挤破了脑袋。成烟罗笑瞅着底下:“一场大戏又要开演了。”果然,贡院门前真是一场大戏。从第一位举子开始进贡院时,衙役们便开始忙碌起来。一个个举人老爷排着队任由他们搜检。不一时,便搜出一位衣服上缝了小抄的,直接便拖了出去,考官那里也记了姓名,大概是要革除功名的。秦翊站在队伍的中间,看着举子们一个个的摘帽子脱鞋,甚至有的还把外衣脱掉,任由衙役们搜身,他虽然也经过了两次,可还是有些感慨。“一会儿就该咱们了。”风玉容站在秦翊身后叹了一声:“为了功名,这会儿也只有任人宰割了。”秦翊笑笑。风玉容便问他:“你笑什么?”秦翊道:“我想起一个话本子,那上面便写了一位大家小姐熟读诗书,后头与未婚夫时常约会,到后来未婚夫家遭难,那位大